第八百八十章、再生小娘(3 / 3)

柳永雖然詩詞傳世,但是一生沒有中進士。

“柳絮已將春色去,海棠應恨我來遲”,楊三郎洋洋得意地一邊吟詞,一邊興高采烈反駁,“這個可是文忠公寫的,他可是進士加相公。”ъìQυGΕtV.℃ǒΜ

文忠公乃是歐陽修,乃是大宋文學領袖。

楊偉氣得差點吐血:“文忠公可是先中進士,當了楊州太守後來才寫出此詞。”

“父親,看來你也承認青樓對文人的好處,也許孩兒那天靈感來了,說不定成為第二個文忠公呢?”楊三郎越說越興奮。

“頑劣不堪、食古不化、愚不可及,”楊偉脖然大怒,雙手指著楊三郎,怒氣衝天地吼道,“你如此喜歡青樓,又不喜歡讀書,文忠公不能不成,又無柳三變之才,隻能成為無用廢物。”

“跪下。”說完,他拿出戒尺,就要狠狠地向著他抽打。

楊三郎看到父親要他跪下挨打,急忙轉身就跑,一邊拚命大喊:“娘親,娘親。”

楊偉脖然大怒,一邊拿著戒尺,一邊在後麵緊追不舍。

“官人,三郎還小,他那裏不喜歡說書,你剛才不是看見他吟詞嗎?”一個半老徐娘出來,一邊雙手攔住楊偉。

楊白氏大約三十多歲,皮膚白皙,五官突出,柳眉杏眼,不過眼角已經有不少皺紋。

看到楊白氏出來,楊三郎急忙躲在她的背後,戰戰兢兢望著父親手裏的戒尺,不過眼裏卻是倔強的目光。

楊偉揚著手裏的戒尺,指著楊三郎,對著楊白氏說道:“娘子,這個豎子子又流連青樓。如此下去,將來必然成為一個浪子。”

“官人,教化之道,教育為主,打人為輔。打人越凶,效果越微乎其微。”楊白氏一邊攔住楊偉,搖搖頭說道。

楊偉鐵青著臉仿佛能夠滴水,冷冷說道:“娘子,自古慈母多敗子。你這是害了三郎。”

“官人,三郎現在逆反性極強,你打他越厲害,他逆反也厲害。”楊白氏搖搖頭,耐心勸解,“前些日子,你打了他,他竟然夜不歸宿。”

看到三郎的倔強目光,楊白氏轉身對著他說道:“三郎,對你父親認錯,好好讀書,不能再上青樓。”

看到楊白氏目光,楊三郎放心大半,遲疑幾下,從母親背後出來。

楊偉恨恨瞪楊三郎一眼,手裏的戒尺一揚,讓他瞳孔一縮,急忙又躲在楊白氏後麵。

楊白氏眼疾手快,從楊偉手裏搶過戒尺。

“三郎,還不認錯,為娘也要打你。”為了不讓楊偉不滿,她急忙說道。

楊三郎大喜,來到父親麵前,躬身一禮:“父親,孩兒錯了。”

“娘子,你這是害了三郎。”楊偉歎了口氣,“你看看他眼光沒有,根本就沒有認真認錯過。”

“官人,奴家已經找到教育三郎的法子。”楊白氏收起戒尺之後,灼灼目光望著楊偉。

楊偉一臉苦笑,搖搖頭:“三郎小時沒有教育好,現在已經半大,就如樹苗一樣,已經成型了,如何能夠糾正過來。”

“當然有法子,就把三郎送到趙家莊學堂。”楊白氏卻是胸有成竹,語氣充滿了自信。

楊偉愕然:“娘子,你從哪裏提到消息?怎麼為夫不知道?”

“你是一個書呆子,隻知道當值之事,當然沒有把心思放在孩兒身上。”楊白氏纖纖手指,點了楊偉額頭,嗔道。

楊偉驚喜交加,猶豫地問道:“從哪裏找人。”

“找哪個,就是你那個同窗景子邊(景東字)。”楊白氏又點了點楊偉的額頭,嗔道,“這個門路都不知道。”

“娘親,父親,我不到趙家莊學堂去,哪裏太遠了,聽說有好幾千裏路,我要娘親,我要娘親。”聽到父母要把自己送到遙遠的幾千裏路之外四川,楊三郎急了,抓著楊白氏的手臂,差點哭泣起來。

他畢竟年齒不大,也沒有出過遠門。

楊偉脖然大怒,從桌子又拿起戒尺,狠狠地抽在桌子上麵,發出啪啪的聲音。

隨後,楊偉用戒尺指著指著楊三郎:“如果你願意踩著挨戒尺,老子就不讓你去四川。”

“娘親,父親又要打孩兒。”楊三郎看到看到楊偉手裏戒尺,嚇得脖子一縮,身子發抖,急忙又躲在楊白氏後麵。

“不要嚇著三郎了。”楊白氏又是一把攔住楊偉,搖搖頭,“官人,要耐心,要耐心。”

楊偉瞪了楊白氏後麵的楊三郎一眼,氣呼呼地說道,“你看看他,油鹽不進,不打,怎麼能夠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