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自己孫子,但是也著實讓景東夫婦高興不已,家裏已經開枝散葉,朝著人本興旺方向發展。
萬萬沒有料到,有了外孫景田氏竟然不滿足,竟然還要孩兒。
“官人,武則天出世時,其母親已經四十多歲,”景田氏脖子一挺,不服氣地說道,“奴家比她母親當時小了差不多十歲,怎麼不能要孩兒?”
“娘子,生孩兒容易,但是養孩兒難,老夫這點俸祿,養家糊口困難。”景東此時白皙的臉紅了又青,最後變成難看的豬肝色。
說完之後,他沉重歎了口氣,搖搖頭,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麵。
景田氏抬頭望著他,一臉微笑,語氣充滿自信:“官人,那是以前,現在三個孩兒不在身邊,你的俸祿不是空了出來嗎?”
“雖然沒有在身邊,但是他們在四川也需要開支。”景東搖搖頭,一臉不信。
景田氏耐心說道:“官人,趙家莊學堂沒有束修,而且中午還有一頓免費午餐,當然可以節約不少開支,而且四川的物價比京城便宜。”
“這個,實在難說,老夫還是擔心他們。”景東還是心裏沒有底。
“擔心什麼,大郎二郎已經成人,唯一要擔心就是三娘,不是還有趙家莊嗎?”景田氏搖搖頭,感覺有些好笑,“趙家莊富甲天下,難道官人你還害怕餓死她不成?”
“三娘太小,著實讓人擔心。”景東眼裏露出憂慮之色,還有深深不舍之意。
“官人,奴家知道你舍不得三娘,”景田氏說著說著,不知不覺把身子靠向景東胸前,“與其擔心三娘,不如生兩個四娘、五娘出來,相信他們更加逗官人喜歡。”
聽到此話,景東有些心動。
看到景東歡喜的目光,景田氏不禁大喜:“官人,天色已經晚了,可以休息了。”
“可是孩兒們還沒有休息。”景東老臉一紅,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景田氏一臉微笑:“無妨,你在這裏看書,奴家安排他們休息。”
說完之後,景田氏出去,立即安排三個兒女休息。
三娘已經開始休息,兩個兒子正在看書。
看到景田氏進來,兩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大郎,二郎,今天你們搬運箱子也累倒了,早點休息。”景田氏來到兩個兒子麵前,開始催促。
兩個兒子還想讀書,可是景田氏已經說了,隻得收拾書本,上床休息。
安排兩個兒子休息之後,景田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平時是讓兩個兒子好好讀書,甚至用鑿壁偷光,懸梁刺股來比喻。
現在兒子讀書,自己這個當娘親,竟然偏偏要他們早點休息。
還好,現在找了一個搬運箱子的借口。
不過,為了四娘與五娘,她隻有拚了。
來到臥室,景東還在看書。
景田氏已經迫不急待了,向著景東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馬上上床,吹滅燈火,發出讓人心動的聲音。
次日景東感覺良好,悠閑喝茶辦公。
萬萬沒有料到,幾日之後,他家裏的門檻差點被人踏破。
楊偉今年也是四十左右,在工部當侍郎。
他五官端正,國字臉,三縷長須,頗有文人風度。
本來他這個侍郎,在京城也算不上什麼高官。
但是楊偉的嶽父及娘子經商,家裏倒是也有一些錢財。
特別他的嶽父極有眼光,現在銷售趙家莊的製作的物事,在京城小有名氣。
楊偉不像景東,一家人還住在公房,有自己的私人住宅。
雖然對於住宅他沒有什麼擔心,但是他擔心的是自己兒子。
他有三個兒子,大郎的二十,二郎十八、三郎十四歲,相貌與他年輕有些類似。
雖然說是兒子越多越好,但是他現在也有苦惱。
正如龍生九子三個兒子各有所好一樣,三個兒子也不一樣。
大郎喜歡讀書,如今已經是舉人。
二郎喜歡經商,經常流連於商行門市。
雖然有時能夠掙點小錢,但是讓他有些不喜。
士農工商,士乃是第一,而商乃是最後。
二郎雖然讓他不太喜歡,但是也算找了一條出路。
但是三郎這個兒子,整個以衙內自居,經常與三朋四友流連青樓勾欄,讓他傷透了心。
有一次楊偉當值回來一身酒氣,還有脂粉香氣,顯然剛剛從青樓勾欄回來。
他不禁大怒:“汝如此流連青樓勾欄,難道想當柳三變(柳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