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你的全部心思,應該是如何對付胡人,朝廷的事情由不得你這個豎子插嘴。”徐清叟見到謝方叔如此說話,隻得跟著他的話題說下去。
徐清叟雖然對趙平挑戰擔心不已,畢竟他隻是一個副丞相,關係遠遠還沒有謝方叔那麼切膚之痛。
既然謝方叔不願意接招,他也樂得打哈哈。
“相公,大事不好。”正在此時,幕僚謝忠突然跑了進來,氣喘籲籲說道。
謝方叔被人打擾,而且還是心裏非常不高興:“慌張什麼,這裏是公房,記住,要沉著冷靜。”
“稟告相公,四門學及廣文館學子發起請。願書,書信已經遞交給杭州知府。”聽到主子如此訓斥自己,謝忠隻得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讓自己平靜下來。
謝忠雖然語氣低了一些,但是謝方叔與兩人麵麵相覷。
兩人萬萬沒有料到,趙平幾篇文章,竟然在士子麵前掀起軒然大波。
看到徐清叟驚慌失措的表情,謝方叔努力讓自己冷清下來。
他慢慢坐下,喝茶一口。
看到徐清叟與謝忠兩人依然還在站著,打量兩人,示意兩人坐下,對著兩人說道:“直翁,子義,著急什麼,喝茶養生。”
兩人看到謝方叔泰山崩於麵前而不失色,兩人終於放心了。
果然是丞相,風度非兩人能夠比擬。
“杭州知府早已收到書信了吧,為何沒有讓人送來?”謝方叔一邊喝茶,一邊望著兩人,語氣極為從容不迫。
雖然謝方叔麵向兩人說的,但是謝忠知道此話是對著徐清叟說的。
他畢竟是謝方叔的幕僚,悄悄來到謝方叔身邊,以表示自己一切以主子為準。
徐清叟根本就沒有關注這些,對於謝方叔的提問,他陷入思考之中。
他一邊喝茶,一邊來平靜自己的情緒。
徐清叟放在茶杯,抬頭望著謝方叔:“難道說這個陸子揚也是主和派?”
“吾道不孤也。”謝方叔拍手叫好。
陸風是否是主和派謝方叔不知道,但是隻要他不把麻煩送上來就可以。
可是這個陸風乃是陸遊的後代,陸遊可是著名的主戰派。
難道到了陸風變成主和派了嗎?徐清叟不禁露出狐疑的目光。
但是陸風既然沒有把請。願書送上來,徐清叟也樂得省事。
想到此處,徐清叟就要告辭回到他的公房。
此時門房謝得氣喘籲籲進來,臉色大變。
門房年紀不大,不過二十出頭,倒也長得一表人才。
他拱手一禮,迫不急待地說道:“稟告相公,辟雍的學子也上書。”
辟雍乃是太學的分校,與太學一樣同樣是以下層官吏與平民子弟為主。
“舉之,他們向哪個上書?情況如何?”謝方叔一邊喝茶,一邊淡淡抬頭。
徐清叟本來已經要出門的,聽到這個消息又退了回來,在客座坐下。
幕僚謝忠急忙給徐清叟把原來的茶水倒了,把茶杯洗淨,恭恭敬敬給徐清叟重新泡了一杯茶。
徐清叟對著謝忠點點頭,畢竟這個幕僚雖然沒有實職,但是卻是謝方叔卻相信之人,他雖然不怕他,但是也不敢落了禮數。
徐清叟雖然嘴巴在喝茶,但是眼睛卻落在謝得身上,想聽聽有用的消息。
謝得想了想,指著太學文向說道:“稟告相公,這些學子聽說向著太學文向去了。”
“太學?”謝方叔臉色一變,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
太學祭酒孟書既不是主戰派,也不是主和派,深得中庸之道。
徐清叟雖然在喝茶,也在思考此事。
他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畢竟,他雖然是主和派,但是隻是副丞相而已。
想到這裏,他不禁把餘光向著謝方叔望去,卻謝方叔依然冷靜平淡。
他的目光望著自己謝方叔,謝方叔其實是知道。
謝方叔表麵平靜,其實心裏並不平靜。
秦檜現在爭議很大,有人說是他是奸相,有人說他是權相。
開禧二年(1206年),宋寧宗下詔韓侂胄出兵北伐,四月,追奪秦檜王爵,改諡謬醜。??
嘉定元年(1208年),史彌遠掌權,積極奉行降金乞和政策,又恢複了秦檜的申王爵位及忠獻諡號。
雖然秦檜爭議很大,但是被他害死的嶽飛卻是徹徹底底平反。
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宋孝宗趙昚即位,降旨為嶽飛“追複原官,以禮改葬”,冤獄終於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