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繼續微笑,搖搖頭:“在下不是郎中,可是有小聖人發明的專門治療冰口的藥物。”
“小聖人還是郎中?”張明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徐特依然搖搖頭,敬佩說道:“小聖人雖然不是郎中,但是有許多方子,被許多郎中采用。”
如果沒有小聖人發明的正骨水、紅花油、酒精等等,趙家莊死亡至少要提高八成,甚至九成。
徐特在戰場也受過刀箭之傷,但是在這些小聖人發明的藥物治療之下,恢複得已經如初。
“那小聖人豈不是醫聖?”張明不敢相信望著徐特。
徐特點點頭,向著西縣拱手一禮:“小聖人雖然不是醫聖,但是與差不多。”
“既然是小聖人發明的,那就請徐使者給不才醫治一下。”
徐特點點頭,從衣袖拿出一個物事,它也不大,隻有三根手指大小。
張明隻見他掏出一個蚌殼之類物事,打開殼口,裏麵有一種乳黃色油脂一樣的藥物。
這個藥物就是地蠟加冰片製作而成,在後世就是專門用來治療皮膚幹燥裂口的。
地蠟大宋並不生產,而是在絲綢之路的青海道,也就是後世的柴達木盆地才有。
趙平安排細作,通過多方努力,才終於找到這個地蠟。
“感覺如何?”徐特用手指抹了那個黃色藥物,給張明手指冰口抹了幾下,然後望著他問道。
張明點點頭,高興說道:“謝謝徐使者,不才感覺沒有剛才那麼痛苦,隻是幾時才能完全好轉?”“張軍師這個冰口三天之內應該好轉。”徐特點點頭,輕鬆回答。
張明不禁大喜,望著凍瘡問道:“謝謝徐使者。不才敢問那麼凍瘡如何醫治?”
“凍瘡更加簡單,用手套就可以了。”徐特說完,把毛茸茸的手套張明套上。
張明打量這個手套,與自己手比較,不禁大喜:“果然就是手套,竟然與不才的手差不多大。”
手套漢代早已出現,不過一般是皮子的,隻有貴族人家才能使用。
它的做工自然不敢恭維,由於皮子難以加工,特別手指做得較短,戴在手上感覺非常不舒服,不能正常做事。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它難以普及,僅僅起了一個保暖的作用。
張明穿上手套之後,打量這個淺藍色手套,點點頭問道:“非常暖和,不知這個做事方便不?”
手套他早已聽說過,僅僅保暖,不能做事。
如果這個手套也是這樣,不用也罷。
“沒有多大影響,方便極了。”徐特點點頭,望著張明手套說道。
張明不敢相信,他戴著手套去舉茶杯,喝茶一口,點點頭感歎:“確實方便,不但暖和,做事也方便。”
說到這裏,他有些不好意思,指著自己腳說道:“稟告徐使者,不才的腳也有凍瘡與冰口。”
腳太臭,徐特哪裏還敢給他塗抹。
“你自己塗抹。”徐特點點頭,把蚌殼油打開,說道。
張明不好意思,解開用絲綢做的襪子上麵的繩子,用蚌殼油塗抹上去。
“確實不錯,塗抹上麵就感覺沒有那麼痛苦了。”張明大喜,望著蚌殼油眼裏發出精光,恨不得把它傳過來。
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顯然不可能的。
“徐使者,敢問難道還有腳套?”張明看了看這個好看自己腳上不保暖的絲綢襪子,望著徐特苦笑,拱手一禮說道,“不才這個襪子好看不中用。”
“腳套?”徐特搖搖頭,“在下沒有。”
張明不禁大失所望,手套已經有了,竟然沒有腳套。
徐特看著張明一臉的失望,從麻布口袋掏出一雙毛茸茸腳形物事,說道:“雖然沒有腳套,但是有毛線襪子。”
“徐使者,你這個是襪子,怎麼與不才不一樣呢?而且還沒有繩子?”張明接過徐特的毛線襪子,反複與他的襪子互相比較。
徐特一邊忍受他襪子傳過來的臭味,一邊解釋說道:“張軍師的襪子是三角形,根本就不貼腳,加上絲綢不保暖,所以你容易長凍瘡冰口。毛線襪子不但貼腳,而且保暖,更不用擔心掉下,兩個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原來襪子之間學問也如此之深,在下受教了。”張明恭恭敬敬一禮,給自己穿上。
穿上徐特的襪子之後,張明起了幾步,他高興對著徐特一禮。
“果然這個才是襪子,以前的襪子徒有虛名,不但舒服,而且非常暖和。”張明即使是文人,也不禁手舞足蹈大聲說道。
徐特微微一笑,他當初何嚐不是如此。
張明對著徐特又是恭恭敬敬一禮,說道:“徐使者,不才不應該穿上手套與襪子。”
“難道不暖和,還是不舒服?”徐特一邊還禮,一邊不明白問道。
張明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在下手腳暖和,但是身子感覺太冷!”
“這個乃是自然,張軍師手腳有了手套與襪子,但是裘衣同樣好看不中用。”徐特望著張明裘衣,搖搖頭,“因為裘衣容易透風。”
張明身子緊了緊,感覺還是不太暖和,恭恭敬敬又是一禮,問道:“徐使者有法子?”
“當然,這是毛線上衣與毛線褲子,張軍師不妨試試。”張明又從口袋取出兩件物事出來。
張明接過一看,不禁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問道:“這個就是上衣褲子,怎麼與在下完全的不一樣呢?”
這個看起來下賤民眾服飾極為相似,那麼豈不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難道,徐特用這種服飾來羞辱我這個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