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之事,乃是天下文人之事,也是吾等文人之事。”他步步緊逼問道,“敢問攻打關帝廟,汝能夠擔保,不會出現毀壞塑像文物之事出現?”
“這個小弟不敢保證,雙方交戰,死傷難免,更何況文物?”熊正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搖搖頭。
宗厚點點頭,繼續逼問:“驅逐胡虜,乃是小聖人一向心願,吾等自然為小聖人做事。可是如果因為由於關帝廟之事情,讓小聖人名聲受損,吾等文人心裏能安嗎?”
“賢兄教訓有理,小弟受教了。”熊正傑恭恭敬敬對著宗厚一禮,接著問道,“計將安出?”
“吾等此事要當麵請教雙方營領,如果有疑問,呈報也為不遲。”宗厚一邊還禮,一邊說道。
“原來兄長想拖小弟下水。”熊正傑心裏想到,但是他此話萬萬不能說出,隨即想到,“但是此事事關小聖人,萬萬不能退卻。”
“確實此事確實應該從大局入手。”熊正傑頓時立即大義凜然說道:“隻要損壞關帝廟之事,吾輩文人事必介入。”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口頭協議。
果不其然,陳瑜邀請李涵銅及宗厚還有陣長級軍官到他營帳議事。
陳瑜咳嗽一聲,打開輿圖掛在營帳上麵,把與李涵銅達成協議的戰術方法說了出來。
“稟報兩位營領,不才在思考一個問題。”宗厚對著兩位營領拱手一禮,提出自己的異議,“生化彈,確實不錯,也打出威風,上次在田氏山莊用過。可是田氏山莊那是有地道,讓胡人出其不意的緣故。”
說完,他示意熊正傑一眼,不能顯示自己勢單力薄一麵。
“稟報兩位營領,這次與上次不一樣,不但沒有地道,而且還是天下聞名的關帝廟。”熊正傑也拱手一禮,接著宗厚話題說道,“關帝廟如果出事,難保有心之人跳出來挑拔一番。”
宗厚也並沒有止住話題,拱手一禮之後繼續侃侃而談:“趙家莊及保安團名揚天下,小聖人更是美譽天下。現在朝廷對小聖人猜忌甚重。不怕別的,就害怕對趙家莊、保安團、小聖人來之不易的聲譽帶來難以估量的後果。”
陳瑜與李涵銅互相看了一眼,一邊喝茶一邊陷入沉思之中。
他們早已料到兩位主簿會反對,可是沒有料到主簿把趙家莊保安團及小聖人也拉了進來。
“吾等建議,由於此事關係到關帝廟,關係保安團趙家莊及小聖人的名聲,呈報軍師。”宗厚與熊正傑互相看了一眼,提出這個建議。
他們畢竟是主簿,不是營領,隻有建議權,決策權還在兩位營領手裏。
陳瑜與李涵銅也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此事牽涉到趙家莊及保安團、小聖人名聲,理應上報。”
在一間取名為崇寧殿屋子之內,哈得樂基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輿圖,陷入沉思。
張亮不敢走遠,一邊喝茶,一邊小心翼翼看著哈得樂基。
此時,親衛隊長什科樂,雙手捧起一封書信。
不過這個書信非常奇怪,它是套在一支箭矢上麵的。
他恭恭敬敬進來稟報:“稟告將軍,這裏有一封書信,是將軍的。”
“這裏不是大本營,竟然還有老子信,這是怎麼回事?”哈得樂基深深感覺奇怪,眼睛盯著輿圖沒有離開。
張亮看了什科樂一眼,若有所思,隨即低頭喝茶。
現在能夠從外麵把信函射來,除了保安團還有哪個。
內容是什麼,不難想像,應該是勸降書之類。
雖然被困在關帝廟,但是手裏畢竟還有三千人馬,而且還是漢人忌諱的關帝廟。
憑著關帝廟這一張護身符,張亮就敢斷定保安團不敢強行攻擊。
畢竟趙家莊及保安團名揚天下,怎麼也要愛惜羽毛。
他們不敢強行攻擊,就隻有來軟的,所以勸降書也非常正常。
他猜測這是勸降書,但是不敢說出來。
畢竟,這次趁著濃霧偷渡襲擊西縣,正是他出的主意。
如果他出來說,哈得樂基脖然大怒之下,會把他的大好頭顱用來祭旗。
千夫長雷特爾想了想,硬著頭皮,上前拱手一禮:“將軍,不管內容是如何,理由看看。”
三個千夫長之中,他資格最老,可以說是哈得樂基最值得信任之人。
“那你念念,內容是什麼?”哈得樂基聽到此話,把頭部從輿圖上抬了上來,望著雷特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