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明顯有顫抖,說出來的話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還是要拚命說出來,
雖然他說話明顯不對勁,但是沒有人管他,眾人的目光與精力一起放在新八仙桌上麵的轟天雷。
讓所有胡人失望了,這次它又是開始燃起火苗。
“澆水,澆水,澆水。”德馬依然沒有放棄,額頭流著汗水,拚命大喊。
胡人也是額頭是汗水,拚命用水瓢澆水,但是無論他們如何澆水,火依然越來越大。
剛才百夫長此時又跳了出來,指著火苗大聲叫喊。
“這個三昧真火確實是澆不熄。”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快跑,快跑。”
聽到此話,那些胡人臉色惶惶,個個就要拔腿欲跑。
看來保安團的燃燒彈確實厲害,更何況還有無影炮與旋風炮及戰車。
他們賴以阻擋無影炮與旋風炮的八仙桌,遇到保安團燃燒彈隻有被燒成枯炭的一份。
卡塔魯臨危不懼,大聲喊道:“不能這樣就跑回去,必須擋住南蠻的進攻,不然哪個也不能中跑掉。”
說完,他掏出長弓,點燃火箭,向著戰車營射去。
聽到千夫長的鎮定的語氣,有些胡人恍然大悟,他們隻想逃跑,沒有料到,他們後麵就是保安團。
這是一匹惡狼,現在讓他們這些草原之王也感到恐懼。
如果不打退保安團的進攻,他們還沒有進入關帝廟,就有可能被保安團消滅。
雖然普通胡人不明白,但是十夫長以上的胡人明白。
“聽老子命令,德馬留下阻擊,塔塔爾及卡塔爾先進攻後撤退,退入廟內掩護德馬進去。”卡塔魯打量所有胡人一眼,說出自己的決策。
德馬、塔塔爾、卡塔爾三人互相打量一眼,點點頭,這是最好的解決的法子。
德馬立即安排手下做好防守,塔塔爾及卡塔爾率領胡人進攻。
有的胡人拿出長弓,點燃火箭向著戰車營射去;
有的則撿起巨石,從山道及樹林投擲下去;
有的則點燃山寨轟天雷,利用地形優勢,讓它滾動得更遠爆炸。
一時之間,戰車營麵前火焰滔天,爆炸不斷,巨石滾滾,戰車營不得不防守。
胡人瘋狂起來,倒是把戰車營嚇了一跳,以為胡人又要進攻。
胡人一邊發射巨石、火箭及山寨轟天雷,一邊在百夫長帶領之下悄悄撤退。
由於胡人按照百人隊逐漸撤退,戰車營一時還沒有發覺。
“不對勁。”三陣副陣長張楚一邊發射無影炮,一邊驚訝問道:“怎麼胡人越來越少了?”
“確實,胡人看樣子是撤退。”三陣陣長張楚暫停射擊,恍然大悟,“剛才胡人攻勢凶猛,其實是以攻代守,掩護他們撤退。”
李涵樹點點頭,深有同感:“這個千夫長深得兵法,在轟天雷、無影炮、燃燒彈三重打擊之下,並沒有亂了陣腳,竟然做出一副瘋狂進攻的樣子,打得非常有章法。”
“重之(李涵銅字),現在怎麼辦?”戰車營主簿宗厚看了越來越稀疏攻勢的胡人,望著李涵銅問道。
李涵銅鬆了口氣,高興地說道:“胡人如果固守這裏,即使拿下也代價很大,現在好了,我們幾乎是不付出多大代價就占領上麵。”
“在下同意營領的看法,如果胡人再堅持守下去,吾等燃燒彈就要顯原形。”說完,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宗厚望了望遠處的關帝廟的牆垛及箭樓,看了看正在撤退的胡人,不禁問道:“眼前這些胡人又怎麼辦?”
“能夠消滅盡量消滅,實在不能消滅就放他們進去,甕中捉鱉總比漫山趕羊好。”李涵銅打量一眼,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看法。
李涵樹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打量關帝廟的牆垛及箭樓。
一柱香之後,大部分胡人退入關帝廟。
畢竟這裏不但有糧食,牆體還是兩丈高的青磚,四周還有兩三裏路長。
看到保安團在後麵追逐,箭樓及牆垛上麵的胡人瘋狂發射火箭,投擲轟天雷,掩護胡人進入關帝廟內。
卡塔魯打量城牆有一丈多高,又有箭樓與城門的關帝廟,終於鬆了口氣。
哈得樂基看見大部分胡人進入關帝廟,心裏也不知是喜還是憂?
見到哈得樂基眉頭緊鎖,張亮打量四周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關羽三人塑像上麵。
“請關帝保佑我們,來年必定天天上香,重塑金身。”他向著關羽塑像三跪九拜。
行完大禮之後,張亮對著哈得樂基說道:“關帝就是我們最好的護身符。”
“恐怕外麵的南蠻不會這麼想吧。”哈得樂基漠然看著張亮對著關羽大禮,搖搖頭,長長歎了口氣。
“漢人不敢破壞關帝廟。”張亮對著關帝廟充滿信心。
哈得樂基抗搖搖頭,麵情是一臉苦澀:“可是現在是汗國勇士占據關帝廟,不是漢人兵馬。”
“我敢打賭他們不敢破壞關帝廟。”張亮解釋理由,“如果孔子是漢人是文聖,關帝則是漢人的武聖。保安團膽敢破壞關帝廟,不怕天下文人攻訐嗎?”
“有理,確實有理。”哈得樂基想了想,不禁問道,“就猶如草原信奉薩滿一樣恭恭敬敬嗎?”
張亮點點頭,對著關帝又是深深一禮,口裏回答:“正是。”
聽到此話,哈得樂基與一幹手下不禁露出笑容,對著依靠關帝廟防守充滿信心。
想了想,哈得樂基還是帶領一幹手下,對著關帝三人恭恭敬敬一禮,口裏念念有詞。
張亮仔細聽了得出結論,哈得樂基嘴巴所說也與他差不多,希望關帝三個神仙保護他們,以後天天燒香進貢重塑金身之類。
不但如此,他們還學著張亮一樣三跪九拜,與以前應付了事完全不同。
看來,胡人不但信奉薩滿,現在也開始信奉關帝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