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平頭男猛地站起,神色凝重,如臨大敵。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狂風大作,吹得四周樹木枝葉亂顫,那些樹木顫動的陰影,在月光的照射下,猶如鬼影一般,顯得十分可怕。
伴隨著狂風,一道若有若無的陰冷笑聲突然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後,我頭皮都開始發麻。更加詭異的是,除了陰冷笑聲之外,隱約間還有一陣陣嬰孩的哭聲傳來。
這時,我看到在不遠處的樹木陰影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笑聲正是從人影口中傳出。
人影向我們一步步走來,當走出陰影的那一刻,透過月光的照射,我突然看到了讓我驚愕的一幕。這個人影我居然認識,正是前不久要被活人祭的孕婦!
然而此刻的孕婦,臉色異常蒼白,與血紅的嘴唇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上去十分詭異。
她咧嘴笑著,眼神中卻充滿了怨毒。
每當她靠近一步,那股血腥味都會變得更濃,一開始還好,等到她在白圈外停住時,那股血腥味已經變得十分刺鼻,聞到後我甚至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她就站在白圈外陰冷的笑著,四周依舊狂風大作,屋裏的溫度直降冰點,粘稠的空氣讓我呼吸不暢,心口仿佛壓了一塊石頭。
恐怖的氣氛環境,加上視覺衝擊,看到孕婦的那一刻,我不禁冷汗直冒,心裏一陣發虛。
“她被那個東西附身了,大家小心點,不要上當!”平頭男適時的提醒。
我咽了咽口水,“她會不會突然衝進來?”
“不會!至少今晚她進不來!”平頭男直視著孕婦。
他的這句話,多少讓我有了點安慰效果。
眼看著進不來,孕婦突然淒厲大叫:“你們逃不了的!都要死!都要死!一個也別想逃!”
隨著她的大叫,大風刮得更加厲害了,哪怕是在屋裏,從窗戶外灌進來的風,都吹得我快要睜不開眼。
這個時候讓我驚慌的一幕發生了,在颶風猛刮下,撒在屋子外麵的那些白色粉末居然一點點的被吹開。
我整個人都被嚇愣了,按照平頭男所說,有白圈在,那個東西進不來。但看現在這個情況,對方壓根不在乎白圈,直接將那些白色粉末吹走就好了。
一旦粉末被吹走,白圈一消失,那麼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我求助的看向平頭男,沒想到他額頭上也開始冒汗,明顯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張三金不知不覺間又躲到了最後,隨時準備開溜。
眼見著手腕粗細的白圈,被吹得隻有小指粗細,我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讓我們鬆口氣的是,最後那一道防線似乎挺住了,哪怕大風怎麼吹,就是不動彈,依舊堅守著。當時還挺疑惑,大風吹得飛沙走石,卻刮不掉那一道白色粉末,也不知道那白色粉末是什麼做的。
但不管怎樣,總算守住了。
看著孕婦氣得幾乎扭曲的一張臉,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正當我們以為孕婦素手無策的時候,她又突然笑了起來。配合著僵硬和表情和慘白的臉,這一笑,看上去還怪滲人的。
之後,她還對著我們招了招手,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我轉頭一看時,卻發現二狗拿著一把刀,往平頭男身上連刺了好幾刀。
平頭男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捂著傷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二狗。
“二狗!你他媽幹什麼?!”短暫的愣神後,我大吼一聲就向他衝去。
二狗回頭看了我一眼,表情十分猙獰,臉上似乎帶著某種劫後餘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