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蘇天珧表麵看上去雖然很平靜,內心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接下來的一切隻能完全交給蘇天珧了,鬼穀子和狗蛋便離開了房間,當房間內隻剩下蘇天珧自己和昏迷的隱天洛的時候,蘇天珧越發的感覺有些緊張了。
蘇天珧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床邊,看著躺在那裏很平靜的隱天洛,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隱天洛的額頭,而後慢慢脫下了自己的衣物。
鬼穀子站在門口不遠處,盯著那緊閉的房門,歎息了一聲,道:“小隱,蘇姑娘會是個好妻子,希望你不要負她。”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蘇天珧便在房間內走了出來,此時蘇天珧已經換上了自己以往偏向男兒的衣物。
一直等在門口的鬼穀子看了一眼蘇天珧並未說話,便快步進入了房間,來到床前,為依舊昏迷的隱天洛把了把脈,而後鬆了一口氣。
此時隱天洛的體內,雖然已經沒有雄厚的內力,卻火寒之毒也隨之祛除了,日後隱天洛將不再受火毒的折磨。
鬼穀子放下心來走出房間的時候,蘇天珧已經離開了,鬼穀子回到房間,將所有事情的經過都寫在了紙上,放在了隱天洛所居住房間的桌子上,也帶著狗蛋離開了。
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已經用不到他了,鬼穀子已經想好了,將帶著狗蛋遊曆天下,去救治那些需要救治的人,順便悉心教導狗蛋,將自己畢生的醫術都傳授給醫學天賦很高的狗蛋。
其實蘇天珧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一直藏在暗中注視著隱天洛,保護著他,隱天洛醒過來後,看完鬼穀子留給他的信,臉上並沒有一絲的表情,很冷漠,比任何時候都要冷漠。
最後隱天洛起身洗涑一番,便帶著鬼穀子留給他的銀兩離開了,一直藏在暗處的蘇天珧見到隱天洛徹底恢複了,這才放下心來,買了一匹駿馬,向洛陽趕去。
而隱天洛走了不遠,就遇到了前來尋找他的隱天和紅菱,還有一個人神機營的副指揮使劉清瑤。
“四爺,你沒事了?”見到隱天洛紅菱連忙跑到隱天洛的身邊,便伸手去為他把脈,而後看了隱天洛一眼,還想說什麼,卻被隱天洛製止:“我沒事了,蘇大統領回到洛陽了嗎?”
“蘇姐姐人雖然回到洛陽了,但心卻沒有回去。”劉清瑤可以說是自從拓跋元登基為帝之後唯一可以說知心話的人了。
雖然按照往常來說蘇天珧和拓跋元的感情要好過劉清瑤的,但她知道,拓跋元是君而她是臣,君和臣是不存在任何私人的感情的。
隱天洛並未理會劉清瑤,便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就在隱天洛上馬車的那一刻,劉清瑤突然喊道:“楊隱!”
聽到這個名字,隱天洛雖然並未有任何的波動,依舊照常的上了馬車,但劉清瑤卻注視的是紅菱和隱天。
雖然隱天和紅菱兩人隻是瞬間露出一絲異樣,卻依舊被劉清瑤看在眼中,劉清瑤舍棄了自己的馬,跟著隱天洛也上了馬車。
馬車上隱天洛閉著眼靠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麼,劉清瑤坐在對麵,緊緊的盯著隱天洛,想要在他的身上找出一些楊隱的影子。
“我不管你是隱天洛還是楊隱,也不管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但如果讓我知道你辜負蘇姐姐,我一定殺了你。”劉清瑤湊到隱天洛麵前冷冷說道。
隱天洛依舊沒有說話,很冷靜的坐在那裏,劉清瑤見隱天洛不說話也就不再繼續說什麼,眼神中卻難掩對隱天洛的憤恨。
進入洛陽後,劉清瑤再次開口了:“你不想去看看蘇姐姐嗎?”
“不想見,等什麼時候相見了再說吧。”隱天洛平靜的讓人有些害怕,此時隱天洛仿佛徹底的變了一個人,臉上不再有著微笑,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自己,微笑隻不過是來逃避現實的偽裝罷了。
所有人都見到了隱天洛的冷漠,但誰又能知道隱天洛心中的痛苦,他後悔了,不應該將蘇天珧卷進這場他複仇的局中。
從一開始他便步步為營,處處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算盡了天下人心,卻唯獨算漏了自己的心。
“好,薄情寡義,冷酷無情,這才適合你。”劉清瑤冷哼一聲盯著隱天洛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快速的離開了,她怕自己堅持不住,會動手殺了隱天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