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的時間,米伽都是在忙碌著,明明沒有那麼多的工作,米伽卻一直在忙,哪怕是簡單的整理文檔,她都強迫自己反複的整理。這樣的米伽讓向暖有些害怕,她知道米伽一有煩心事情的時候,便像現在的樣子,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
中午向暖拉著米伽出去吃飯的時候,米伽依舊沒有饑餓的感覺,卻也被向暖拉著要出去改善夥食。
兩個人剛剛走到了恒雲大廈的門口,便看到樓下停著的有些招風的紅色保時捷,米伽認得那是蘇成蔚的臭屁車。
同時,蘇成蔚也看到了米伽,忙下了車,招呼著米伽。一同下車的還有雲海。
兩個人走到米伽和向暖麵前,蘇成蔚問道:“要出去麼?”
米伽點點頭,然後介紹道:“這是我同學,向暖。小暖他們兩個人是認識的朋友。”
向暖笑著打著招呼:“你們好。”
蘇成蔚禮貌的點頭示意,雲海卻有些局捏的說道:“你好,我叫雲海。”
向暖微笑著點頭。
米伽讓向暖稍等一下,自己跟蘇成蔚遠走了幾步。
米伽問道:“你見到我小姨了?”
蘇成蔚眉頭緊蹙的說道:“見到了。”
米伽忙追問道:“她好不好?要不要我明天也去看一下……”
蘇成蔚忙阻止道:“你別去……去了會受不了的。”
蘇成蔚的話語,讓米伽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她查閱過相關的資料,幾乎完全了解初戒毒的吸毒著的狀態,痛苦極了。
米伽的似乎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起來,她扶著旁邊的石柱。
蘇成蔚輕聲的安撫著:“過段時間再去看她吧……會好起來的。”
米伽許久都沒有言語,然後默默的轉回身去,上了樓。
向暖還在同雲海說著話,卻發現米伽上了樓,忙同他告別,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幾天,米伽每天隻有幾個小時的睡眠,然後早早的醒來,去買早點,走到醫院送去,然後再到恒雲大廈上班。
開始的時候,還是坐公交,後來幾天便改成了走路,因為她起的越來越早,睡得越來越少,這個人看著明顯的消瘦起來。
這樣的一周便在米伽近乎瘋狂的忙碌中過去了,周五下了班,米伽走在馬路上,聽到有人談論著今天明城早報的頭條,聽了那樣的話語後,米伽一驚,忙小跑著尋找最近的報刊亭。
米伽拿著那份明城早報,看著那頭版頭條:昔日業界大亨程氏集團麵臨破產,多個產業鏈條斷裂。
那樣的字眼又一次觸動著米伽的神經,米伽脆弱的神經經不起一點點的刺激。
她慌亂的將那報紙粗略的讀完後,有些踉蹌的攔著出租車。
到達程氏大樓的時候,米伽匆忙的上了樓,來到程子溪的辦公室門口。
透過玻璃窗,米伽看到程子溪背對著門,站立在那玻璃窗前,像是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
米伽敲了敲門,程子溪沒有動,米伽輕輕的推門走了進去。
慢慢的走到程子溪身旁,順著他的眼眸看向外麵。
程子溪的目光凝聚在樓下廣場上那幾個燙金的大字:程氏集團。
米伽輕輕的說著:“哥……”
程子溪沒有看米伽,有些蒼白的說道:“爸爸說他這一輩子都在為那幾個字賣命,為了這幾個字沒有了愛情,沒有了尊嚴,一步一步的走來,一切都是為了這幾個字。”
的確,那幾個字在米伽看在眼裏,也是極灼熱的。
“而如今,爸爸守了大半輩子的那幾個字就要毀在了我的手裏……”程子溪癡癡的說著,話語裏帶著蒼茫的無助。
米伽聽了那樣的話語,輕輕的握住了程子溪的手,心痛的說著:“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公司不會破產的,不會的。”
米伽正想著說些別的什麼來安慰此時的程子溪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有些冷峻的話語。
“這本就不是你的錯,暗地裏有人盯上了程氏,就是想要程氏破產,你做的再好,再沒有疏忽,也於是無辜。”
米伽回過頭,秦維傲已然站在了程子溪的辦公室裏,冷靜的看著兩個人。
米伽聽了那樣的話語後,一驚,她隻是知道程氏遭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卻不知道那危機竟然是人為的,是有始作俑者的,是有人要讓程氏陷入危機。
米伽眉頭深鎖,憤恨的問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