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無妨,隻是聽說侍郎家裏出了事我又碰巧在宮外所以來看一看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這……”
兵部侍郎聽了此話有些不安的看向江馳,江馳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進屋再說吧。”
兵部侍郎此時早已沒有了主意,聽了江馳的話點了點頭便在前引著我們前往書房。
一路走過確實碰到不少人,有老有少,看來傳聞不假,這個兵部侍郎確實將武功卓越之人全部請了回來養著。
到了書房後,待飲了熱茶看時候差不多了,於是問道:“看侍郎麵色有些慌亂可是府裏出了什麼事情?”
兵部侍郎看了看江馳,見江馳點了點頭便歎了一口氣,道:“還不是我那個就會惹禍的孽子嘛,玩什麼不好偏偏要玩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想了想,我不動聲色的問道:“是昨日的事嗎?”
兵部侍郎點了點頭,道:“正是。”
“其實若放在平日下官也懶得管他,隻是還有幾日就是那孽子的婚期,他卻在此時撂挑子滾蛋了。”
聽了兵部侍郎的話,我已經肯定他隻是一個愛武成癡的粗人罷了,皇上倒真是白操了這份心。
江馳一直在暗暗注意著我,見我捂嘴偷樂也頗是無奈的對著兵部侍郎說道:“俊之,郡主麵前不得無禮。”
那兵部侍郎方才反應過來剛剛一時著急說了粗話,於是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了。
江馳接著說道:“這是昨日發生的事情,俊之想著雅逸那個孩子平日最是黏著我,以為他能和我說些什麼所以今日叫了我來。那封信臣還未看過,俊之還不速速呈上來給郡主過目。”
兵部侍郎聽了此話立即差人拿來了信件,信件上沒有說什麼無非說是自己無法接受那個婚姻最後思來想去還是離開了,不能侍奉左右是他的不孝雲雲。
看後我交給了江馳,此時我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就在昨日王府兒媳被劫,兵部侍郎之子又離家出走,這兩件事若說沒有關聯都沒有人相信。看來昨日被劫隻是新娘子著人演的一場戲,我算了算時間城門也剛開不久想來就算他們今日出了城也走不遠,不是我想棒打鴛鴦隻是這兩個人一定要找到,否則我們家不知會波及到何種程度。
江馳看完信後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吩咐,我想了想,笑著對兵部侍郎說道:“剛剛經過時我看著侍郎家裏人倒是挺多的,雖然微雨不懂武功但看著也各個是好手。”
那兵部侍郎以為我也是一個愛武之人,聽了此話麵露喜色,隻是還未待說什麼卻在聽了我接下來的話後白了麵色。
我其實沒有說什麼,隻是說道:“這裏是天子腳下,有些事做的人無心可是卻不防那些有心人的話語,且如今天下太平那些個人除了白吃飯實在是沒有什麼用處了。”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雖然兵部侍郎這個人看著是一個沒有什麼心眼的粗人,但作為京官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之人,初時是因為愛子出事沒有閑心去想我為何會今日出現,可是如今聽了我的話再一猜想便知道我定是皇上派來的,原因自然是皇上對他起了疑。
我見話已說完便起身告辭了,臨走時兵部侍郎對我做了好幾個揖說是感謝我的提點。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此事隻是看在江馳麵上提點一二罷了,至於他怎麼做還是要看他自己的了。
如今府裏沒有好好談話的地方,所以我與江馳在酒香居裏要了一個包間。
見沒有人了,我看著江馳說道:“昨日你隻知王府不慎走水卻是不知新娘被人劫走之事吧?”
江馳聽了我的話,果然十分吃驚,但是通過線索一分析便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江馳冷靜過後才問道:“郡主想怎麼做?”
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我笑著說道:“這兩個人必須抓回來,就算我想幫你瞞著但我也必須要給王府一個交代,不能讓王府涉險,你也知道這次是禦賜的婚姻新娘子卻在新婚之夜被劫,這事怎樣都無法遮蓋所以唯一的辦法隻有先將他們二人抓回然後再商量如何幫他們。”
江馳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郡主俊之那個人真的沒有篡位之心還望皇上那裏郡主能夠美言幾句。”
我望著江馳,他本不是一個感情外露之人但此時眼裏卻全部都是擔心,看著這樣的江馳我覺著才是一個真正的活著的人,於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皇上那裏我知道怎麼說。我也有事拜托你,此事牽扯著王府,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時心軟放了他們,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他們度過這場風波的。我隻有一個條件就是抓住後先不要上報給皇上先讓我與他們單獨見一麵好商量一下對策。“
江馳自然是點頭答應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些眉目,如今隻等著抓住那兩個人了。如今我倒是對我那個還未蒙麵的嫂子有些好奇了,自導自演心思縝密,若不是昨日皇上命我來侍郎府來看一看那麼沒有人會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所有人都會把目光放到盜賊身上,就算封城搜索也會注意人多的隊伍怎麼也不會注意兩個年輕的小夫婦的,所以就算最後事情敗露他們應該也已經遠走高飛了。
這個小嫂子是個人物,我倒是期待與她的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