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奇怪,我不動聲色的看了小允子一眼,見他對我搖了搖頭,看來此事他是一點都不知的。我從不認識兵部侍郎的兒子,就算見過那也可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談何去參加壽宴的交情?看來是皇爺爺有任務交代卻不好對李公公說明才有了這麼一說。
想到這於是我對著李公公笑了笑說道:“你且回話給皇上,多年的好朋友了原本答應了,況且微雨什麼事都沒有所以不防事的,參加了宴會後我就會立即回宮的。”
李公公聽了此話後,點了點頭說道:“那老奴就知道如何回話了,前院走水的事情老奴了解了一些也見到郡主平安無事了,老奴就不多耽擱了,皇上還等著老奴回去複命呢。”
見李公公起了身,我也起了身,一邊把李公公送出去一邊說道:“還是皇上那邊要緊,今日事出有因,招待匆忙不周,得了閑功夫有機會再好好招待。”
李公公聽了後笑著說道:“郡主這話說的可是折煞了老奴,聽說王府走水,可是嚇壞我這老家夥了,見郡主無事老奴也就放了心,哪裏還會注意那些個可有可無的事情。”
我自然是笑著應對,畢竟共事許久若說一點感情沒有那是假的,聽了此話我亦是滿足了。
前院裏如今定是十分雜亂,多是男性,雖然有昭國民風開放,男子與女子無事時也可一起郊遊並無一定要互相躲避避嫌之說,但我未嫁的女子如今還是不宜在前院多走動的,所以送至後院的門口處我就不再送了,直到看著李公公的身影消失了我才轉身。
看了看天色已經微亮了,歎了口氣方才問道:“江統領那裏可有傳什麼消息嗎?”
話音剛落,就有人回答沒有,雖然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不用猜了,此人自然就是一直伴在我左右的楚凡了。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皇爺爺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看來今日這兵部侍郎的府邸我們是必須要走一遭的了。”
這時就聽楚凡說道:“再怎樣郡主此時最該做的都是去睡一覺,折騰了一夜一個大男人都吃不消何況郡主你一個小丫頭了。”
聽到楚凡那小丫頭三字說得十分通暢,我不禁挑了挑眉,說道:“你最近倒是與我越來越隨便了。”
我不知道暗處的楚凡是什麼表情,但是確實不再說話了。其實我本就一直當他是朋友的,但是聽他一口一個小丫頭的叫我,我還是十分氣不順,如今把我當小丫頭的人可沒有幾個了,就連我自己都不當自己是一個孩子了。
回了庵子裏我便躺下休息了,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醒來時頭疼欲裂還不如不睡呢。揉了揉頭認命的起了身,見日唏推門走了進來,便問道:“如今什麼時辰了?”
“剛剛辰時,郡主不多睡會了嗎?您沒有睡多久呢。”
此時我正在看著窗外,原來窗外麵正好種著一棵樹,此時被白雪覆蓋形成了樹掛,霧蒙蒙的,風一吹過,樹枝就顫巍巍的抖動,雪團就會從樹枝上落下,自然形成的景色很是美麗隻是如今我卻沒有這個閑情賞景,聽了日唏的話,我搖了搖頭說道:“去吩咐下人給我備好馬車一會我要出去一趟。”
日唏聽了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吩咐了下人去備車後便伺候著我梳洗。
吃過了早飯後我去給母妃請了安就坐上馬車前往兵部侍郎的府邸。
如今的這個兵部侍郎年歲與父親差不多不到四十歲,所以想來他的兒子也與我差不多大吧,兵部侍郎這個人愛武成癡,平日裏除了喜歡將那些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請進來好酒好菜的招待,把酒言歡外倒真說不出此人什麼了,最是普通的一個人,怎麼就讓皇上注意了呢?最近從暗部裏遞上來的消息裏除了說他依舊廣招江湖人士外便沒有什麼了,莫不是就因為這個讓皇上引起了注意?越想越覺著是這個原因了,這麼一路想著也來到了兵部侍郎家的門口。
此時我卻是在門口見到了江馳,江馳見從馬車上下來的是我也是一愣,看來不是皇上命他來的,而是以他自己名義來拜訪的了,觀察著江馳的神色,他麵色有些不愉,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倒真是這個小小的侍郎府裏出了什麼事情嗎?
江馳見了我,立即走上前來將我扶下馬車,輕聲問道:“郡主怎麼來了?聽說昨日王府裏走水了,郡主可還安好?”
我搖了搖頭,直視著江馳的目光說道:“我來這裏是複命而來我倒是要問問你大清早的你怎麼隻身來了這裏?”
我與江馳之間不需要隱瞞,果然江馳聽了我的話後眉頭皺得更深了,歎息了一聲後,道:“果真還是讓皇上忌諱了,我都提醒了他許多遍了不要那麼招搖的擴大門生,那樣子早晚會引人猜想的。”
我笑看著江馳,聽江馳此話他們應該是朋友吧。我們這麼兩個人物站在家門口自然早有人去稟報了,我看了看從門裏慌慌張張跑出來的人一眼後,對江馳輕聲說道:“如果你們對我說實話沒有一絲欺瞞,那麼我自然會知道用什麼話來回複給皇上的。”
此時那個兵部侍郎已經跑了出來,見我果真在門口站著立即走上前來,慌慌張張的行了禮後說道:“郡主怎的來了?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