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們自然各個點頭,說道:“請郡主放心,奴婢們知道怎麼做。”
聽了此話我才放心的離開了,到母妃房裏看了看母妃,見母妃也是一臉疲態。說了一會子話後我便離開回了自己的屋子,三哥自然是沒有辦法來的,聽來回話的小廝說他已是被灌得隻想要睡覺了,聽罷我笑著打發了來回話的小廝後便也收拾好準備入睡。
原本以為終於可以安靜了,就算鬧也得是三天回完門我離家進宮後,可是事與願違,到了半夜我卻忽然聽得院子裏鬧鬧哄哄的,仿似遭了賊。
揉了揉額頭披了件衣服起了身,這時我們的院門也被人敲響了。過了一會去開門的日唏走了回來,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是三公子院裏的小廝。”
我點了點頭,這時就聽那小廝隔著房門說道:“前院出了些事公子怕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於是派小的來看看,郡主您們還一切安好?”
知道是三哥擔心我,內心很是溫暖。於是對著房門說道:“我這裏什麼事都沒有,你且去回了話,就說不必擔心我。我且問你前院出了什麼事這麼吵鬧?”
那小廝有一陣的猶疑過了一會才說道:“是新娘子被人劫了,此時院子裏正亂著呢。”
什麼?新娘子被人劫跑了?聽了此話我哪裏還坐得住?打發了那小廝便匆匆忙忙的起身穿好了衣物趕往前院。
來到前院時,卻見父親他們站在院子當中而二哥卻是跪在那裏,低著頭也不說話。
心中暗想這是怎麼了?於是走到父親身邊,輕聲喚道:“父親。”
聞得我的聲音,父親大哥他們皆是轉過頭來看我,見了我父親輕歎一聲說道:“終歸還是吵醒了你,千防萬防最終還是出了事情。”
此時二哥也抬起了頭看著我,我亦是皺著眉頭看著他,可惜看了半天他也隻是抿著嘴看著我不肯給我答案,我也隻能看向父親,問道:“父親這是怎麼了?為何讓二哥跪著?”
這時就見父親冷哼一聲說道:“盡會耍小聰明,也不想想這是禦賜的婚姻怎麼能出意外?皇後就在這裏等著,這可倒好皇後下了套他死活非得往裏頭鑽,你以為你找人假扮劫匪劫了人你就能高枕無憂,繼續風流快活了?你怎麼那麼不長進,趁事情還在控製之中你還是快些告訴我人在哪裏,否則一家子都得被你這個腦子連累了。”
聽了父親的話我自然是明白父親是誤會了,轉過頭看向二哥,果然他張著嘴分明是想要分辨,但最後不知為何卻還是一聲不吭,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睡過去的王府家兵,對父親說道:“父親應該是誤會了,二哥既然是答應了這場婚事那麼他就是想通了的,怎麼還會做出這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父親那些個家兵可還活著?”
父親看了看那些人,說道:“隻是被人下了藥昏睡過去。”
我想了想複又問道:“可有請大夫來查探一下這些是什麼藥嗎?”
這時卻忽聽一人在我們背後說道:“不必了,在下已經看過是一種迷藥,此類迷藥在江湖上很是流行若想從這查卻是無從查起的。”
聞得這個聲音我的心中咯噔一聲,猛然轉過身子就見謝子軒正站在燈火之下笑看著我。是了,我怎麼忘了他與二哥那般交好怎麼會不來呢,隻是我卻是一直未見到罷了。
看著他一步步走到我麵前,直到走到了跟前才停了腳步,一時間對望著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依舊是我熟悉的笑容,這個人雖然我們接觸的不多,但卻總是給我熟悉的感覺,所以此時見到他自然也是開心的,看了他一會,我張開嘴說了一個你字卻是被他截住了話題。
見我們同時問對方最近可好,不禁是相視一笑。這時就聽三哥問道:“那敢問這樣的藥在藥店可會輕易買到?”
謝子軒轉過頭看著三哥,搖頭道:“雖然在江湖上很是流行暢通,但普通藥店卻是沒有的,要買也隻能到黑市上買去。”
聽了此話,我心中亦是有了計較,想來這件事不是衝著我們吳王府來的,而是衝著那個新進門的柳大小姐來的。
父親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有些尷尬的命人扶起了二哥,然後便讓福管家先封鎖了消息不得外傳,我想了想卻是覺著不妥,於是阻止道:“父親,微雨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父親看著我說道:“有什麼你且說。”
我點了點頭,斟酌著說道:“此事不宜秘而不宣,到了第三日回門時若還是找不到二嫂怎麼辦?到時所有責任就全部會算到我們王府頭上,可是這件事明顯和我們王府沒有多大關係,到時候皇後揪住這一點亦可打擊到我們家,畢竟這是禦賜的婚姻我們卻在新婚之夜丟了新娘,到了皇上那裏也是不好交代的,到那時不好交代還不如此時將事情鬧大直接鬧得人盡皆知,如今還有些賓客沒有走他們自然會證明確實是劫匪劫了二嫂我們就算有責任也隻是保護不周而已,到了皇上那裏即使皇後有心刁難也是說不出什麼的。”
父親聽了此話,沉默了一會,過了一會忽見他對著福管家吩咐道:“將小姐公子們親自送回自己的院子,然後著人點上一把火把前院給燒了,既然要鬧大我們就給他徹底的鬧大,到時候王府被燒皆因為這個媳婦不知婚前惹了什麼人,到時候到底是誰的責任還為未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