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自然不同意,隻聽他說道:“郡主,恐怕江馳無法做到,皇上曾暗中吩咐過我,若一旦出了意外,一切以郡主的生命安全為重,證據可以丟失,可以毀滅,但一定要護住郡主的命,否則皇上會拿整個暗部來給郡主陪葬的,郡主難倒想讓江馳限於不義的境地嗎?難倒真的要讓整個暗部給您陪葬嗎?”
聽了此話,我的內心有一股暖流劃過,在最後這個時刻能夠聽到這樣的話已經足矣。
最後沒有辦法,我將皇爺爺給我的令牌拿了出來,我看得出來江馳的掙紮,最後我又說到你有你的任務,我亦有我的任務,和這些證據比起來,我的命沒有什麼。江統領,我隻信任你,所以希望你能不負我的所托。見江馳還是不肯答應,而那邊守著第一道防線的兄弟們已經有許多被射殺下來了,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小院裏,再一次提醒著這裏所有的人,死亡離我們如此之近,所以我也急了。
見江馳如此猶豫不決,我一咬牙說道:“江統領,我三年未回家中,難倒這最後的家書您都不肯替我交給家人嗎?您真的要我給您跪下您才肯答應嗎?”
音落,我作勢要給江馳跪下去,自然江馳不可能讓我跪下去,隻見他大喊一聲,將兩封信收到了懷中,看著我一字一句說道:“江馳一定會將信件和趙二狗平安護送到京中,即使剩下最後一口氣。”
見他終於答應了,我也放下了心,而這時最後一個使用弩箭的弟兄亦被打了下來,門應聲而開。我首先看到的是那二十個兄弟的屍體,他們最後的姿勢皆是握著右手要射箭的動作,我知道他們不甘心,但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而向洞開的大門看去,則是一張張得意的,扭曲的臉孔,在火把的映照下,我數了數,看來那個老狐狸倒真是重視我們呢,那死在門口的屍體已經數不過來,而完好的站在那裏的也不下百人,看來他真的是準備將我們一舉殲滅,我與江馳彼此對望,對著他暗暗點了點頭,江馳得令後,悄悄走到了保護趙二狗那些人的身邊。
別看他們人多,但剩下的隱藏在各個角落裏的暗部的人皆是好手,因此門雖開了卻還沒有近得我身。那人也看了出來,因此改變了策略,亮出了弓箭手。
我看著在牆根處悄悄向外走的江馳他們,再看看架好弓箭的敵人,想了想笑著說道:“霍起果真是好大的陣仗呢,我何德何能讓霍老爺如此重視?”
隻見那個領頭的人大笑著說道:“哈哈,堂堂微雨郡主,皇上身邊的紅人,吳王寵愛的愛女,我們自然珍而重之了。”
那些人知道我的身份,看來慶王與他們果真聯係很深。我笑了笑說道:“我隻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孩,何苦擺這樣的陣仗,真真是嚇破了我的膽。”
那人亦笑著說道:“傳聞微雨郡主智勇超群,不得不防。”
看著江馳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口伺機而動,於是我笑著說道:“何必呢?不就是要趙二狗嗎?我知道他在哪,你上前來,我們做個談判怎麼樣?”
“哼,你怎麼讓我相信你?”
我先是讓守在我身邊的人退開,命令他們離開,然後掏了掏身上告訴他我並無暗器,然後嗤笑著說道:“霍管家,你一個四十歲的人難道要怕我這個小女孩嗎?”
那霍管家想了想從走上前來,就在他一腳踏進門裏之時,江馳猶如豹子一般將他撲倒,鎖住他胳膊時,匕首也放在了霍官家的喉嚨上。
那霍管家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江馳挾持著霍管家和那幾個人形成個圓圈走了出去。
我笑著說道:“霍管家你若想要活命的話,可要讓你的手下管好手哦,若沒有管好,那麼江馳的手恕本郡主也無法管了。”
霍官家已經氣得牙根癢癢,一甩袖命令那些人原地待命。我看著江馳他們越走越遠我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江馳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一眼太過複雜,此情此景,我不想猜測了,隻願他們能多活一個是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