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威力的電光,楚天佑到底是如何收服的?!進而融入陣法,成為殺人利器?!這成為瀲灩欲待研究的問題。待得楚天佑將漫天烏雲中的雷池凝聚成一顆銀光閃爍的雷珠,他心跳加快,藍黑色金銀妖瞳閃爍興奮波光!
生死雷珠,乃生死雷霆凝煉而成。自己如果能得到它,好好研究一番,必定能夠勘破生死雷霆,順利地使武青煙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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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教主勘破秘密駕鹿飛入畫卷,東苑形勢急變。楚天佑拋下生死雷珠,向畫卷撲去。瀲灩趁此機會,雪白敞袖中漆黑鎖鏈飆射而出,直向生死雷珠卷去。鎖鏈末端的璽釋傀儡紫袖拂動,頓時將璀璨的銀色雷珠收入袖中。
“璽釋教主!?”在場的拜火教徒皆是大驚!璽釋去世多年,此刻突然在此詭異出現,加之周遭鬼氣森然,陰風慘淡,一時間眾人以為是璽釋幽靈衝破鬼門關,重臨世間。唯有琴韻閣主、寧橫刀等少數幾人看出端倪,眉頭微攢,道:“這是……”
“住手!!”楚雪夜驚得花容失色!她知曉出手的便是瀲灩公子,亮紫色眸子冷光一寒,柳眉倒豎,清叱道:“放下生死雷珠!”瀲灩哪管那麼多,將漆黑鎖鏈和璽釋傀儡收入敞袖,負手後背臨空向後麵白色崖石滑掠,對平台土布庫和麥春苗道:“快閃!”
土布庫濃眉軒動,大為意外!萬萬沒有料到瀲灩醉翁之意不在酒,卻去搶神族人的東西,從虎嘴裏搶食物!麥春苗亦是驚道:“可是,這山河鼎…..”
“此事日後再說,我得到了更為重要的東西。”瀲灩麵色凝重地道:“還不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土布庫、麥春苗麵色凝重地點點頭。綠精原本精於攀援,兩人向白色崖石攀爬而去,轉瞬不見。楚雪夜螓首含煞,求救道:“爹爹!”
楚天佑注意力完全被駕鹿進入畫卷的拜火教主吸引,全然沒有注意到已經顧此失彼。待得楚雪夜呼救方才回過神,怒道:“放肆!何人如此大膽,敢搶老夫東西!”他欲追擊生死雷珠,卻又舍不得山河畫卷,進退維穀。便是這般稍微耽擱,瀲灩負手掠入白色崖石後,消失不見。
山河鼎乃中土政權重器,生死雷珠更加是修煉多年的心血。楚天佑眉毛微攢,不得不放棄自己本身也無能為力的山河畫卷,怫然而歎,當機立斷收了漫天五獄雷陣。黑傀儡和大紅鼓重新化為明亮的黑色琉璃珠和鮮豔的紅綾,收入楚天佑敞袖,道:“雪兒,快追!”言罷腳踏虛空,負手而去。楚雪夜手執黑玉洞簫,亦是尾隨父親離開了東苑。
待得楚氏父女離去,上官德鄰取下山河畫卷裹入綠袖,對月光祭司和朱雀使徒道:“山河鼎出世,逐鹿穀已成是非之地,居然連血族人都來了!兩位,快走!護送山河鼎回王城!”言罷和寧橫刀拉著兩人,迅速閃入白色崖石下的幽深密林,霎時不見。
“站住!”獨孤傲天見幾人循走,惡狠狠地道:“快追!”
眾紫衣衛旋即而上,專入密林搜捕,甚至將問鼎閣掀了個底朝天。可是問鼎閣曲徑通幽,東苑樹影重重,白石嵯峨,除了幾名聾啞侍女,卻哪裏還有上官德鄰、許聆風等人影子?!
“沒有。”司徒寒槍氣喘籲籲地跑過來,頹然道:“原來上官德鄰和拜火教早有勾結,我們都被耍了。”
獨孤傲天氣急敗壞,站立懸崖絕壁,厲聲道:“上官德鄰!許聆風!虎嘯!寧橫刀!桃雨嬌!老子跟你們勢不兩立!我發誓,日後一定親手殺了你們!”怒吼聲震得山穀鳴響,群鳥驚飛。無數白色碎石墜落絕壁,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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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獨孤傲天開始對逐鹿穀展開搜查,包括秀落天半。可瀝血潭實在太大,他們人手不夠,無法查得仔細。況且拜火教徒得到山河鼎,自然在上官德鄰帶領下離開了逐鹿穀,哪裏還能待在此地等著他們來搜?是以他們在此搜查,意義已經不大。
獨孤傲天和胡中書、司徒寒槍帶眾紫衣衛離開逐鹿穀,通過一線峽穀穿越山區回到平原。湧金縣乃中州西部的重鎮,翠竹旖旎,碧波蕩漾,遷客騷人,流連忘返。眾人卻無心玩賞,徑直去了湧金縣城。
湧金縣城自然無法同王城相提並論。獨孤傲天帶著紫衣衛來到湧金縣衙時,暮色已然降臨。行人如鯽、車水馬龍的鬧市早已散去,周遭一派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