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櫟冷厲地瞥了他一眼,甚至都不屑和他說一個字。
黎震南握著匕首的手背青筋鼓出,和沐櫟僵持了好一會兒,才閉了閉眼一把鬆開了手,冰冷的金屬掉到地上,發出當啷一聲。
他聲音啞得不像話,“說的有道理,讓他就這麼死了,便宜他了。”
人都已經落在他手裏了,那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黎震南把匕首踢到一邊,對門外等待的霍爾吩咐道,“把他跟白璐送去瘋人院。”
就隻是這樣?
白愷心裏不屑,這麼優柔寡斷可不像黎震南的風格,自己竟然還把他當成對手?
像是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黎震南殘忍地扯了扯唇角,“放心,絕對不止這樣,你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吧。”
他給這兩個人準備的,當然不會是普通的瘋人院,而且,有什麼比一點點摧毀一個人的人格更殘忍的事情呢?
等到怒罵不止的白愷被拖出去後,房間歸於安靜,黎震南捏了捏酸澀的眉心,“有消息了嗎?”
距離沐瑤失蹤已經快要兩天了,他們竟然一點線索都沒發現!
沐櫟臉色也很難看,“沒有。”
他本來打算慢慢把勢力轉移回來,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真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再加上莫克雷一向狡猾,想要揪住他的狐狸尾巴,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沐櫟把擔憂藏在心底。
他的妹妹現在在哪兒呢?
巴澤爾會怎麼對她?
沐瑤從昏沉中醒來,她皺著眉頭想要伸手扶額,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受到驚嚇後理智頓時回籠,她當時被人偷襲暈過去了,可是現在……
她安靜地打量著眼前的環境,空蕩的房間裏隻放著她身下的一張床,而她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也正是這時,有骨碌碌的聲音從遠處靠近。
巴澤爾眼睛一亮,示意身後的人推他到床邊。
“你醒了?”
他臉上有著刻意擺出來的微笑,卻因為和他現在的氣質完全不相配而顯得不倫不類。
沐瑤冷著臉,“你是誰?”
她腦袋裏隱約有一個猜測,卻不動聲色的掩住了心裏的震驚,可是這個人不是應該在德國嗎?怎麼會悄無聲息的來了中國?
甚至還和姓白的兩個人狼狽為奸了!
巴澤爾目露恨意,“你不知道我是誰不要緊,隻要你那個雜/種哥哥知道就行了,你現在落到了我們的手上,你猜猜他會不會來救你?”
沐瑤被他滿口噴糞的行為激怒了,當下就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你要真那麼厲害會用旁門左道威脅他?我看你隻會在女人麵前耍嘴皮子,也就配坐在輪椅上自怨自艾了!”
身體的殘缺是巴澤爾最恨的地方,如果不是沐櫟,他也不會淪落到動彈不得的地步!
他當即變了臉色,正要示意手下給沐瑤點教訓,莫雷克卻突然進來了。
“住手!都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