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隱秘的房間裏,白愷被蒙住眼睛綁在椅子上,他不斷的掙紮,繩索深深地勒進了皮肉裏,將麻繩染上了血色,他不斷咒罵著黎震南。
“雜/種!狗東西,我一定要殺了你!”
被辱罵的當事人麵無表情站在房間一角,指腹反複摩挲著鋒利的刀刃,透露著一股煞氣。
白愷嗓子啞了,自己嗆得咳嗽起來,正在這時,他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臉側。
“說完了嗎?說完就到我了。”
這個聲音就算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
白愷咬牙切齒的喊出他的名字,“黎震南!”
後者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冰冷的刀尖從他臉上輕輕劃過,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而後有什麼東西緩緩往下流淌,他用舌尖舔了舔,是自己的血!
“沐瑤呢?”
白愷本來還有些發怵,聽到這個問題後卻突然笑了,他為什麼要怕?就算沐瑤不在他手上,不也是一個很好用的籌碼嗎?隻要他咬死不鬆口,黎震南就投鼠忌器不敢對他怎麼樣!
想通了這一點,他得意笑了起來,“我把她藏起來了,你如果把我放了,我說不定會大發慈悲告訴你她在哪兒。”
小人得誌的樣子給黎震南的怒火又添了一把柴。
他連話都沒有多說,揚手就在他臉上又劃了一刀,重疊在剛才的傷口上,雙倍的疼痛讓白愷劇烈慘叫。
痛得神誌不清醒之時,他聽見黎震南不帶絲毫情緒起伏的冰冷聲音,“你以為投靠巴澤爾就萬無一失了嗎?”
白愷心裏咯噔一聲,頓時找回了所有理智。
他怎麼會知道巴澤爾?
他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腦門滾落下來,帶來又疼又癢的酥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黎震南刀尖對準他的眼睛,麵無表情,“無所謂,你隻是個棄子,我本來也沒打算從你嘴裏問出什麼來。”
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是不可能放任知情的家夥孤身在外麵晃蕩的,也就白愷這種沒腦子的人才會跟他們合作。
棄子這個詞深深刺痛了白愷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他臉色頓時扭曲,凳子被他掙紮的發出砰砰砰的砸地聲,“你放屁!我就算知道她在哪兒也不會告訴你!你等著給她收屍吧!”
“都是你牽連了她,巴澤爾殘暴殘忍,說不定會把她先奸後殺,你連個完整的屍體都得不到!”
字字句句都往黎震南的心上紮!
他周身的氣勢瞬間低壓,腦子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壞了,他麵無表情地揚起刀尖,對準他的脖頸就要紮下去。
破空聲停在耳邊,卻遲遲沒有動靜,白愷的心高高提起,他眼睛蒙著黑布,隻能左右晃著腦袋大喊,“幹什麼!要殺要打就動手,別他媽這麼吊著我!”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黎震南不是下不去手,隻是刀尖快要紮破白愷脖子的時候被人猛地拽住了手腕,他冰冷的目光唰得看過去,卻見沐櫟同樣冷著臉,手上的力道卻沒鬆懈。
“你想為這個渣滓去坐牢?”
白愷聽出這是沐櫟的聲音,哈哈笑了起來,“沐先生也來了?你何必攔著他,用我一條命換他後半輩子牢獄生活,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