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則腿有點酸,心裏暗想,自己說的這番話應該讓人找不出什麼不是啊,怎麼施了那麼久的禮也沒人叫她起身?難道自己還有什麼其他錯處不成?唉,早知就不該貪玩答應沐洵做這個暫時丫鬟的,半天都沒到自己已是叫苦連天,更是難以想象由小到大在府裏侍奉人的下人們是怎麼規規矩矩過來的。過了好半晌,才聽嶽氏略有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們都下去吧!”接著便是小廝、丫鬟們的應答聲。阿芙不由心下叫苦,這“你們”包括我這個掛著王府名義的臨時丫鬟嗎?同時也在心裏暗自咒罵沐洵,姐姐今日可算是栽在你外祖母身上了,你的丫鬟真是不好當,上次欠你的人情就當我還了啊!
就在阿芙腿和膝蓋微酸,咒罵著沐洵的時候,聽到嶽氏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起來尋個座位坐吧!”這次的聲音不比方才威嚴,更多了些與對其他下人不一樣的情緒,比如說,好感。
阿芙聽完有點懵,什麼情況?老太太支出其他人出去隻留我在這裏到底有什麼事?這話裏的好感又算是什麼意思?難道老太太要把我這個如花似玉、賢淑溫柔的女子,許、配、給、沐洵、做、妾?!這下她不淡定了,恭敬道:“多謝老夫人體諒奴婢,奴婢站著伺候主子就可以了。”
沐洵聞言神色不滿地看向嶽氏,眼神仿佛在說,“外祖母,您老人家對她的好感就不能收斂一下嗎?”嶽氏則有些驚愕和暗喜,臭小子我還不是在幫你嗎?都快到及冠之年了,連個對象也沒有,這姑娘長得風姿綽約,知禮懂矩,聰慧機靈不下於你,外祖母很喜歡!還沒娶回家就開始心疼了?然後便見沐洵臉色如常,看著仍站在一邊的阿芙說道,“阿芙,你是我府裏的人,身份不比尋常奴才,外祖母叫你坐你就坐,沒得丟了我府裏的臉麵。”
阿芙隻好裝作溫順地找了個沒有那麼顯眼的位子坐下,卻在獨自腹誹,什麼叫“沒得丟了你府裏的臉麵”?我難道很失禮,長得很醜,很讓你拿不出手嗎?我肯來做你的臨時丫鬟已經是你的榮幸好嗎?還有,什麼叫“我是你府裏的人”?我隻是暫住你府裏好嗎?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叫阿芙是吧?今年多大了?祖籍在何地?家中還有何人?……”一看阿芙坐了下來,嶽氏就接二連三地問她好幾個問題,然後她見李仕逵和沐洵的舅舅李唯則很滿意地看著她,那個應該是沐洵的舅母則在一旁熱絡地為她布菜,沐洵沐郡王則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一旁與他表哥李彥飲酒談話。
如此情景,阿芙更加確定了剛才的猜測,現在她真真是騎虎難下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嶽氏接連不斷的問題,期待這餐飯快些吃完,同時也在心裏安慰自己,沒事,打死也不做妾室,大不了卷著鋪蓋帶芷顏他們回無憂穀去,誰還能奈我何?
沐洵時不時地拿眼睛瞟阿芙幾眼,見她臉上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壓抑著的憤怒透著的紅,似乎猜透了阿芙在自我安慰的心思,側著頭不禁很認真地想了想,心道,沒事,不讓你做妾室,我保證。
接下來的處境更為尷尬了,因為在嶽氏一直問阿芙問題,沐洵舅母一直為她布菜的時候,外間突然進來個年約五歲,長得機靈可愛的小女孩,阿芙正在猜這女孩的身份,卻見這小女孩雙手張開,笑得天真無邪,眨著黑溜溜的圓眼睛,對著自己奶聲奶氣地道:“表嫂,來抱抱!”
【抱歉,這個寒假一一要大寒假工,所以會很忙,所以就暫先停更一段時間,不過,我保證寒假回來一定會繼續更新,後麵的情節一一已經構思好了,相信我一定會更精彩,希望親們能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