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槍不如不開,小樹林裏的鳥受了驚,全都飛了起來,傳來陣陣沙沙的聲音,掩蓋住殺手簡腳步聲。
完蛋,追丟了。
連忙跑出小樹林,共享單車處被拉上了警戒線,我給曉彤來了個電話。
“顏心如怎麼樣?”
隻聽見曉彤的哭泣聲和不成句子的抱怨:“這就是,這就是……代價……入行的代價!”
我走進警戒線的包圍內,警察也沒有攔我。隻見e靠在一輛黑色的斯巴魯力獅前,向我揮了揮手,道:“白主任,上車。”
我拉開車門,沒能打開。
“後排都是些設備,坐前麵。”e說。
我拉開前排車門,e從手套箱裏拿出一個蝸燈,扣在車頂上。
蝸燈,顧名思義,就是蝸牛形狀的燈,也就是便衣車專用的警燈,一般的部門並沒有配備這種東西,所有便衣車都隸屬於特殊部門。
e把蝸燈打開,車外傳來哇嗚哇嗚的聲音,他一腳油門,斯巴魯力獅便往前竄去。
“那是殺手簡,我趁他開槍的時候向他腦袋丟了一塊石頭。”e嘿嘿地笑了。
“為啥你不直接殺了他?”
如果不是那顆石頭,殺手簡就不會打到顏心如了!
e開著車過彎後一腳油門,車外傳來嘭的一聲。
“偏時點火!”我笑了笑。
e說:“這車是頂配帶渦輪的,我改了改,”接著他繼續說,“你恐怕還不知道殺手界的潛規則吧!”
e告訴我,殺手界有一個成文的規矩,殺錯人或者暴露身份,是殺手的恥辱,想繼續當殺手是不可能的,殺手簡是個可造之材,可以利用。
殺手簡有啥用?國氨裏比殺手簡更冷酷的殺人狂有的是!
來到醫院,有不少記者,警察在維持秩序。
警察為我們讓出一條道,我們乘電梯來到手術室門口。
手術室門口的拐角處有兩個人在吵架,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跟顏心如一起的那個男生,另外一個是一個戴著眼鏡,脖子上掛著媒體工作證的一個三十來歲的人,這人有點麵熟,好像在學校裏見過。
護送我們的警察說,大學生叫楊師傑,三十來歲的叫劉華臻,是顏心如的教授,他們兩個是距離顏心如最近的人,調查準備針對這兩個人入手。
e擺了擺手,說:“終止調查,原因機密。”
警察連忙點了點頭,向傳呼機大喝了幾句鳥語。
嘿嘿嘿,顏心如果然和劉華臻有一腿,看劉華臻的顏神,那是嫉妒!想把楊師傑吃了似的!劉華臻肯定是被楊師傑綠了!
手術室門口有不少人,其中我認識的隻有曉彤和何懷柔,旁邊還有一個女生,也挺好看的。
一群人坐在椅子上抱頭痛哭,估計是顏心如的家屬。
除了曉彤和那兩個吵架的逗比,其他人都被警察叫到了等候室。我們幾個人坐在手術室前的鐵凳上,沉默。
手機振了兩下,是e的信息。他說,他可不知道子彈打到哪去了,顏心如能不能熬過來,就看她的造化了,反正,白主任我沒死。
我沒回複,隻見e又發來一句話:能在國氨混成他這樣的人必須具備的條件,就是狠!
就在這時,手術室裏出來一個白衣大褂,教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道:“源大夫,一定要救她。”
這個源大夫擺了擺手,說:“命能保住,其它地方就很難說了。”他又拍了拍教授的肩膀,說:“樂觀樂觀,哭沒用。”
源大夫出來跟推著小車的護士說了幾句,和她一起進了手術室。
我的手緊握曉彤全是鼻涕眼淚的手,心裏祈禱,希望標準美女不要因為我而隕落。
這時,手機振了兩下。
又是e的信息。
殺手簡已經在向c辦聯係了,接下來,問題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