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漫長一天,蔣文才將那個所謂父親大人話考慮清楚。
那一串話,換成本體記憶中那些理解就是“我嫌棄你了,你老老實實吧,再不老實點,我弄死你”。
想要教訓我啊,誰怕誰啊。
完全沒有人類覺悟他隻想要咬牙,他竟然被一個弱小人類給警告了,他要和自己比劃拳腳!
要不是看一脈相承份上,我一爪子掐死你。
蔣文很暴力很血腥想著。
正這個時候,門口想起了很刺耳女聲——
“二少爺,大小姐來看您了。”
他皺眉,此時他還沒有注意,他已經越來越習慣人類肢體語言,不經意見會將一些人類小動作表現出來。
這個雌性,不對,這個丫頭他有印象,就是那天自己醒來分貝特別大那個,本體記憶好像是叫翠芝,本體好像本不喜歡這個丫頭,好像是覺得這個丫頭特別聒噪,嗯,他深以為然,這個雌性想著拿聲音讓自己魂飛魄散,確實不討人喜歡。
一切發聲家夥都不討人喜歡。
“嗯。”蔣文他活動了下聲帶,還是不是特別喜歡用嘴巴說話,僵屍是很安靜。
翠芝是蔣府很普通三等丫頭,她本來是小廚房做粗活,二少爺出事後,就被派來打掃院落端水盆和煎藥,也是一些粗活,直到二少爺醒來,被人瘋傳被是不幹淨東西附體了,二等一等丫頭們都害怕二少爺像那天一般突然發瘋掐死自己,紛紛躲了去,自己這個三等粗活丫頭竟然一躍成為了這屋子裏唯一伺候了。
她看來醒來二少爺古怪很,冷冰冰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每天說話十根手指頭能數過來,以前二少爺是下人們公認好脾氣,雖然比不上大少爺玉樹臨風也比不上小少爺機敏可愛,但是二少爺是溫柔不過。
現二少爺有點嚇人。
蔣文瞥向盯著自己小丫頭,他不喜歡被人這麼盯著,尤其對方還是一個雌性小丫頭,本體記憶裏似乎沒有過這種場景,額,就算是有蔣文也懶得找。
“出去。”蔣文麵無表情說道,黑漆漆眼鏡直勾勾地盯著翠芝。
小丫頭有一種冬天被人潑了一盆水,然後關柴房不讓吃飯感覺,真是從頭冷到尾。
啊啊啊啊,二少爺好可怕,二少爺一定是太傷心了,以前那個溫柔二少爺哪裏去了啊!!
都是那個女人錯!
小丫頭自動腦補,然後唉聲歎氣地離開了。
“翠芝,二少爺呢?怎麼你一個人出來了?”
蔣文聽到門口有個不算是特別討厭雌性,不對,是女人說話。
他沉默著聽著,這句話他倒是明白是什麼意思,根據本體記憶,自己本體這個有點讓自己看不起雄性人似乎和一個女人關係很好,每次那個女人來,本體都會親自接見。
同樣是一脈相承,他嗅得出來。
就像是我們人類,看不出兩個或者是兩個以上同樣品種顏色動物或者是植物有什麼區別,僵屍也看不出本體自身和本體姐姐有什麼區別。
蔣菲菲本體眼中是一個很好看女人,既然本體覺得自己家姐姐長得好看,那就是好看了。
僵屍是很敏感一種生物,就像是單純小孩子能僅憑直覺就能分辨出哪個人是真喜歡她哪個人事假喜歡她,僵屍也可以,蔣文感覺,這個“姐姐”似乎很喜歡本體。
蔣文雖然已經披著“人”外衣,但是骨子裏卻已然是一個僵屍,甚至還保留著多數僵屍屬性,比如說,每天隻喝一點水,不吃後期加工過動植物屍體,晚上喜歡曬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