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湛挑眉,似是順著她的話問:“你很喜歡小孩子?”
沈惜點了點頭,才要再誇誇元哥兒,喬湛的下一句話,便讓她把話噎了回去,臉色通紅。
“什麼時候你給我生一個?”喬湛一臉認真的問。
什、什麼?
沈惜先是茫然了片刻,反應過來他所說的是何意後,甚至連耳垂處都染上了緋色。
喬湛知道她麵皮薄,卻沒打算放過她。
“侯、侯爺。”沈惜支吾了好一會兒,才滿臉通紅的道:“這還是在輔國公府——”
沈惜是害羞了不想再說,喬湛卻總能一本正經的曲解她的意思。
“那好,咱們回家再說。”喬侯爺點點頭,一副通情達理為她著想的模樣。
沈惜還來不及有任何表示,隻聽屋外有些嘈雜的聲音,腳步聲多了些。好像來的不僅僅是冬梅和臘梅。
果然簾子被掀起來時,先進來的竟是輔國公夫人。
輔國公府的丫鬟聽到臘梅找藥,便立刻告訴了輔國公夫人。永寧侯夫人是為了救自家的小主子才受傷的,若是連夫人都不知道,簡直太失禮了。
是以輔國公夫人、衛國公夫人便親自來看。
沈惜想要掙紮著起來行禮,膝蓋上的傷雖然有些痛,但並不影響走路,卻被兩位夫人一齊按住了。
“你這孩子,受了傷還忍著。”輔國公夫人看沈惜如同自己晚輩般,“讓我瞧瞧。”
說著,便要看沈惜的傷處。
方才沈惜聽到人過來,隻是放下了裙子,襯褲還沒完全放下來。正好被兩位夫人看到,那青紫的一片和上頭幾道血痕。
“你也太肯省事了,若不是阿湛跟過來,恐怕你還不肯說罷?”衛國公夫人心思通透,即使是沈惜開始沒透出分毫來,隻能是她不想聲張。見喬湛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一旁,便了然於心。
沈惜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今日是您的壽宴,外頭還那麼多客人在。”喬湛在一旁道:“惜娘這兒我看著就是了。”
輔國公夫人算是喬湛祖母那一輩,兩家交情好,看喬湛也如同自家孫子般。見他護著媳婦,不由調侃道:“阿湛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也知道疼人了。”
明明是在說喬湛,沈惜卻不由自主跟著臉色泛紅。
衛國公夫人也笑著打趣了兩句,見傷得不重,囑咐丫鬟們好好服侍,便也去了前頭。
最終還是喬湛親自用趕緊的布巾為沈惜清理了傷口,塗好了藥膏。等到幹得差不多時,便讓冬梅等人服侍沈惜換好了衣裳。
“壽宴結束後,讓阿漪陪著你先回來。”喬湛囑咐道。
沈惜乖巧的點頭答應下來。
按照本來的安排,壽宴結束後,是還要聽戲的。可喬湛心疼沈惜腿上還傷著,這幾日正熱,傷口被一直包著也不好,便早些回家。
“侯爺,您也快過去罷。”喬湛出來了不短的時候,總不過去也顯得失禮。
喬湛應了一聲,又吩咐了臘梅和冬梅兩句,這才走了。
等到沈惜重新回去時,發現喬漪也來了。
出了這樣的事,貴女們當時雖然不在,卻也很快知道了消息。喬漪是擔心嫂子受了傷,喬涵姐妹則是嫉妒沈惜被兩府重視,喬澄姐妹倒也表示了關心。
“嫂子,你腿上的傷……”喬漪聽冬梅說哥哥也在,便沒去打擾。有哥哥在,一定會把嫂子照顧妥當。她忍不住問道:“還疼不疼?”
沈惜笑著搖了搖頭。
忽然,她感覺到一道怨毒嫉妒的目光一直牢牢盯著她,沈惜裝作不經意的偏了偏頭,果然是常玥。
今日常玥可是安心等著她出醜的,甚至還安排好了姐妹幫她一起捉弄沈惜。
常玥並非蠢笨之人,自是知道沈惜成了兩府的恩人,若是自己出手,兩府的人一定會幫沈惜。
不過沒關係,她手裏可是有殺手鐧的。
常玥陰鬱的笑了笑,很有些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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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上沈惜自是被排到了輔國公夫人那一桌,足以表現了輔國公府的重視。
她救了元哥兒的事已經被傳開了,連劉氏看她的目光也是愈發複雜。劉氏覺得,沈惜正在自己手中一點點失去控製。
壽宴結束後,喬漪要跟著沈惜先走,她要去跟好友告別,常玥趁機湊到了沈惜身邊。
“今日你可是出盡風頭啊,很得意是罷?”常玥陰陽怪氣的道:“如今成了永寧侯夫人,金尊玉貴,就把舊人拋在了腦後?”
沈惜皺了皺眉,不知道她這話是從哪兒來的。
常玥見喬漪過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很快離開。
沈惜一頭霧水,她說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