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以前闖了禍,她從爸媽手裏把人保下來之後,姐弟兩個對著聊天紓解,她就會順手去捋徐楠軟軟的頭發,邊笑話他是個軟毛怪。
“徐小姐注意點吧,像這種工程,都十分在意麵子,你就是想要撩男人,也克製一下。”
阿倫打破沉默,起身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就往外走。
徐煙沒反應過來,等他走了,才意會到這個小子是在嘲諷她剛空閑下來就想不安分。
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把她噎得不輕。
不過看在他這麼費心力幫公司重新出發的份上,徐煙沒跟他計較。
打完點滴,徐煙自己打了車回去,一個晚上折騰得厲害,回到家的時候也已經淩晨兩點多,徐煙人倒在客廳沙發上,想起來鬱南行幫她擋的那一下,她拿了手機,號碼已輸了進去。
可最後,還是一個一個刪掉。
她給阿奇留了消息,詢問了一下鬱南行的情況,並讓阿奇將鬱南行的醫藥費都發給她,然後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鬱南行雖身上有衣服擋著,可是強硫酸那東西,連銅牆鐵壁都能輕易的消融,衣服算什麼?
鬱南行的後背灼傷得有些嚴重,需要安排植皮手術。
他人趴在病床上,後背的傷漆黑猙獰,卻不見他模樣狼狽。
麻藥過後,他醒過來,看到阿奇拿著手機,蹙眉站在門邊上。
鬱南行喊了他一聲。
阿奇連忙把手機收了起來,過去問:“先生要什麼嗎?”
鬱南行掃了一眼他藏起來的手機:“拿過來。”
阿奇連忙道:“是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
鬱南行額頭上的汗不停往外冒,麻藥過去,疼就開始作起怪來,雖他比普通人能忍,但這樣鑽心蝕骨的疼,總還是叫人難熬的。
他啞著嗓音:“別讓我再說一遍。”
阿奇無可奈何的將手機遞了過去,他勉強解釋:“徐小姐是趕不過來,才......才以這種方式來關心.....”
“嗬!”
鬱南行將手機丟了出去,阿奇連忙彎腰接住。
那屏幕上寫著:阿奇助理,今天的事麻煩幫我跟你老板說聲謝謝,我近來事忙,就不過來探望了,因今天事情發生的一切治療費用,我會承擔,還有那個職員,我也會起訴,替你老板討個公道。
你老板的傷勢,隻能請你多多照看,深夜打擾,原諒。
“近來事忙?”
鬱南行冷笑了兩聲:“你最近在做什麼?”
阿奇道:“聽說是接了一個小的改造工程。”
“西北郊區?”
阿奇說:“是。”
“那個叫阿倫的,你查過了?”
阿奇道:“這個人是翟安文從國外招回來的高材生,履曆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他對徐小姐的事,似乎格外上心。”
阿奇道:“之前在翟安文身邊,也是他,找出了翟二的漏洞,將鬱芳芳小姐給找了出來。老板能得知真相,這個人是關鍵。”
“而在事情了結之後,他就跟翟安文遞交了辭職報告,去了徐小姐身邊。聽說,他跟徐小姐下了軍令狀,一年之內要是不能讓徐氏扭虧為盈,就要永遠退出這個行業。”
鬱南行道:“你說他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