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藺恒明明沒有出手,可他這霸氣之姿卻輕而易舉的震懾全場,這樣的他就是天生的王者,淩厲而不可侵犯。
即便是被景藺恒所驚,但要讓他們自刎也是個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他們人數又多自然是想搏一把。
這一切似乎早在景藺恒的算計之中,他隻輕輕勾起嘴角無聲的笑了笑,隨後四麵八方彙集而來的陰氣隻在瞬間擰成了一股無形的大網,頃刻間便將不少司徒一族中人罩在其中,隻輕輕一捏耳旁忽然響起一道“砰”的聲音,這群人瞬間被陰氣攪成了肉末。
短短幾秒鍾不到發生了這一切嚇的眾人齊齊深吸一口氣,更有者後退不已全用那害怕的目光望著司徒老太太,等待著她來主持大局。
可司徒老太太自己都被嚇了個半死,司徒靜又是知道景藺恒有多厲害的人哪還敢出手,全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景藺恒卻在這時輕輕勾起一縷陰氣,讓這些剛死的魂魄直接被封印進了紙棺之中。
那些被塞進魂魄的紙棺像是瞬間被點亮了般,迸發出一道詭異的力量將魂魄卷進其中,一邊兒穩穩的落在地上驚起一陣塵土。
全程司徒一族眾人在景藺恒的手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而景藺恒卻並沒因為自己殺了人而有什麼表情,隻是輕輕將目光轉向落在地上的那些紙棺,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六、七、聽說你們司徒一族現存九百八十七人,現在死了七個還有九百八十個人呢。”
說這話時景藺恒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人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令這些本就害怕他的司徒族人心生逃意,甚至有的直接轉身就朝著身後跑去,不戰而逃了。
可司徒一族好不容易人來的這麼齊,景藺恒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逃脫?
一道淩厲的陰氣他的手中打出,那些逃跑的司徒中人瞬間死無全屍,魂魄更是跟著陰氣被束縛進了紙棺之中。
“又死了十個,其他人呢?想好怎麼死了嗎?”
他慵懶的聲音驚得在場所有人瑟瑟發抖,即便是與景藺恒有所接觸的小姑何仙姑林若等人,也為之一愣用一股怪異的目光看著我。
似乎比起恐怖如斯的景藺恒來說,能把他收入囊中的我更是一個怪物。
眼瞧著自己族人在景藺恒麵前,如同螻蟻般被碾壓而死,司徒老太太就是再怕也不得不出麵了。
說話間她方才那般狂傲的伶俐不但全無還帶著一股祈求,對著景藺恒談和道:“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誤會?”
景藺恒輕輕挑起眉,猶如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望著司徒老太太。
司徒老太太卻厚著臉皮點了點頭,不但推翻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更把髒水潑到了木老的頭上:“昆侖有三大家族鼎力,分別是方家,司徒,和木家,你要說方家是司徒害的,肯定說不過去,畢竟司徒家若是沒有木家幫襯,哪能夠滅的了方家啊!”
在聽完司徒老太太這話,我不禁感歎她這無中生有的功力真是登峰造極,而木老在聽到她這話之時氣的夠嗆,正想反駁我頓時給他投去了一抹安撫的眼神,無聲的在告訴他有些事情不必解釋。
就如同他之前罵司徒靜那句話一樣,清者自清。
“還有呢?”
景藺恒似乎是想接著這個機會替方家翻案,難得有耐心的和司徒老太太說起了話來。
見到這一幕我心裏暖心不已,甚是感激,而小姑何仙姑和林若等人也不傻,自然能看出景藺恒的意思,看向他的目光除了讚歎就是讚歎了。
“沒……沒了……”
司徒老太太尷尬的對著景藺恒回道,瞧見自己這個髒水潑不成,正想說些什麼之時,景藺恒卻似笑非笑的問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站在你麵前的方瑤和方鶯,還有躺在地上的那具男屍都是方家後人,而方家人全是你們司徒家人害死的,對嗎?”
景藺恒說這話時麵上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可在司徒老太太的眼裏不亞於地獄修羅,僵在原地不敢吭聲。
景藺恒輕輕勾起嘴角,望著司徒老太太又道:“嗯,怎麼不回答了?”
司徒老太太的臉色更是僵硬無比,畢竟若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承認了,那司徒一族在族中的威望必定一落千丈,甚至是臭名千古。
可她要是不承認的話,大家估計很難在景藺恒的手中活下。
一時間司徒老太太進退兩難,急的連忙將目光一轉看向司徒靜,似乎是想讓她幫忙出出主意。
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司徒靜又能好到哪兒去?
景藺恒瞧見司徒老太太這幅模樣,頓時冷聲開口:“看來你們是不想承認了,是嗎?”
本就被嚇得不輕的司徒老太太在聽到這話的瞬間,臉色煞白的厲害,而景藺恒更在這時大掌一揮又將不少司徒族人泯滅在陰氣之下。
縱使司徒靜和司徒老太太不太把別人的性命當一回事,可死的都是她們司徒家人,自然也心疼的不行,迫於威壓司徒老太太就是再不願意也不得不緊咬著牙:“我認。”
“嗯?認什麼?”
景藺恒笑著問道,司徒老太太卻在這時接著又道:“我承認方家是司徒家所滅,你能放我們司徒一族一條生路嗎?”
在場眾人在聽到司徒老太太這話之時一片嘩然,而我和小姑卻不禁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是司徒老太太想太多還是太天真。
她滅了我們方家一事本就是事實,不過是讓她承認一下就想讓我們放他們一條生路?
可我們若是放了司徒一族一條生路,誰來放我方家萬千條死去的生命一條生路,誰來給我父親,給我爺爺一條生路?
“好,我不滅你們魂魄,讓你們感受感受被人關在棺中千年,永世不得超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