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景藺恒直接出手,半點不給司徒老太太反應的機會,氣的司徒老太太猛地指著景藺恒,罵道:“你……你!你們別欺人太甚!”
明明是他們司徒一家咄咄逼人,如今我們占了優勢卻成了欺人太甚,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司徒老太太一見與景藺恒無法談攏,就指揮司徒眾人上前禦敵。
而司徒一族眾人雖害怕卻也深知橫豎都是一死,不如上前一搏的衝了過來,可惜的是,若是這些人是千年前的昆侖一脈子弟,景藺恒或許會忌憚幾分,但昆侖一脈這千百年來衰落的又何止一星半點,即便是全昆侖的人上前討伐景藺恒估計都不夠看。
所以這些人還沒近得景藺恒的身便全都死在他的手中,而他卻站在原地絲毫未曾移動,單單那股淡然的氣勢便可嚇暈眾人。
幾個呼吸間司徒一族的人已經死了大半,不僅是司徒老太太和司徒靜,就是我都沒想到景藺恒動真格了出手竟然如此厲害。
眼瞧著死傷的人越來越多,司徒老太太是再也坐不住了,一敲拐杖朝著景藺恒衝了過來。
景藺恒卻在這時忽然動了,眨眼間隻在原地留下一抹幻影,再次出現時已經伸手直接掐上了司徒老太太的脖子,隨後將她帶到了我的麵前,直接將她朝地上一甩,隨後踹在她的膝蓋之上強迫她跪下。
那些還朝著我們衝來的司徒家眾人一見老太太被抓,都嚇的停下了腳,反觀司徒靜在見到這一幕之時氣的直接朝著我們攻了過來。
見到司徒靜出手,我這才饒有深意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正愁衝到你邊上抓你麻煩呢,沒想到你自個送上門來了啊。
我握著鬼煞一個淩厲的出招就衝了出去就和司徒靜打鬥在了一起,我三兩下的就把她擒拿在了手中,直接丟到了她奶奶的邊兒上。
可就在我把司徒靜丟到她奶奶邊上之時,景藺恒眼疾手快的直接踹上她的膝蓋,隻聽“哢”的一聲司徒靜的膝蓋如同司徒老太太那般被踹的直接斷了。
“方瑤。”
就在這時景藺恒忽然喊了聲我的名字,我詫異的轉過頭“啊”了一聲,卻見他忽然將目光一轉看向了前方看戲的昆侖一脈眾人與僅存的司徒一族眾人,這才開口問道:“我聽說你們昆侖一脈的規矩是誰踏上了聖道最頂端誰就是聖女,是嗎?”
景藺恒這話是什麼意思,木老等人等人都明白,出奇的附議著:“對,是這樣!”
反觀膝蓋斷裂跪在地上的司徒靜和司徒老太太,在聽到景藺恒這話之時咬牙切齒的回了句:“方瑤,我可是經過聖選,通過所有儀式選出來的聖女,我還沒退位呢,就算是你踏上了聖道,也不過是個篡位的亂臣賊子!”
我輕輕勾起嘴角笑出了聲,抬起頭學著景藺恒的樣子望著前方的眾人問道:“司徒靜說我即便是走完了聖道,也不過是篡位的亂臣賊子,你們覺得呢?”
大家不傻,自然能看得出來司徒一族大勢已去,方家雖被滅門僅剩之人為數不多,可肯定是昆侖一族接下來掌舵的不二人選。
更何況木氏祭師的預言,幾乎是每個昆侖中人自出生起便耳熟能詳的存在。
一時間不僅是先前支持方家的木老等人,就是其他與我們方家不相幹的人也在第一時間發出了支持的聲音。
隻在瞬間司徒靜和司徒老太太氣的眼睛都快從眼珠子裏瞪了出來,可景藺恒卻在這時讓我走上聖道。
我閉上了眼卯足了力氣,當著所有人的麵踏上了這條被雲霧所繚繞的天梯之上。
就在我踏上的時候一股無法言喻的清爽從我的心尖升起,我每往上走一步,後的驚呼聲便越大一分,可奇怪的是之前的我能一口氣走完整條聖道,現在卻在走完大半聖道之時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威壓,才走沒幾步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股威壓逼的我根本無法抬起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上麵阻撓著我不讓我前行,一股“嗡嗡嗡”的聲音更在這時不斷的從我耳旁響起,我隻感覺整個腦子迷糊的不行眼前更是一片眼花繚亂,好似下一秒就能從聖道上摔下。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可怕,我拚了命的想集中注意讓自己振作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擺布,竟自動的朝上走了起來,身後好似有一道道熟悉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可我的耳朵就像裝了一個超大的傳聲筒根本無法聽清。
越往上走我越是慌亂,眼前的一切更是模糊的連一抹殘影都看不清楚,而且此時的自己竟然連嗓子都發不出聲音,好似一具任人擺布的行屍走肉,迷迷糊糊的踏上了聖道之頂,走到了一個巨大的物體麵前。
由於我的五感實在模糊的厲害,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巨大的物體究竟是什麼,可卻感覺我的身後莫名的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女人,我看不清她的臉更聽不見她的聲音,卻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在操控著我,仿佛還在無聲的告訴我打開它……打開它……
她口中的它是我麵前這個巨大的物體,而且這個時候我的手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直接的摸上了這個物體,隨後輕輕一掀直接將這巨大的物體給打了開來……
打開的瞬間我這才發現在我麵前的竟然是一副棺材,裏麵好似還躺了一個人,在我打開棺材的刹那猛地睜開了眼,在見到我之時無比激動的想要和我說些什麼,卻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直接在空氣裏化為了碎片……
不知為何在見到棺材裏的這個人化為碎片的刹那,我的心口就像被萬把利刃穿過般疼的不能自已,可此時的我就像一個玩偶在將這個棺槨打開之後,僵硬著轉過身看向了景藺恒的方向。
此時我的眼睛已經慢慢能夠對焦了,卻見聖道底下的所有人,看著我的目光,全都無比震驚,小姑更不知在對我喊些什麼,我卻無法聽見。
隨後我隻感覺身後的那個女子,操控著我對著景藺恒說了一句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景藺恒的臉色瞬間聚變。
而我卻來不及思考這個女子究竟控製我對景藺恒說了些什麼,便感覺腰間猛地一疼,竟然被身後的女子一腳踹下了天梯。
被踹下去後我的五感這才慢慢的回來,卻在回頭的刹那看清了站在聖道最頂端,那名女子陰狠而揚起的臉。
這張臉長得與我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眼中的陰狠與殺意。
這張臉與我曾經在縱子衡和柳吟的墓穴,還有各種地方見到的我前世的畫像長得十分相似,卻能從她眉眼細微的幅度中看出她與我最實質的區別。
她,是方月吟。
可我當時明明破了她們的聚魂陣,聚集她所用的煉妖鏡更是化為了碎片,她又怎會出現在這世上?
一股莫大的恐慌隻在瞬間闖進我的心間,我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毛孔在這一刻炸開,甚至心生了退意想要馬上逃離這裏。
可方月吟那陰森而詭異的聲音,卻在這時從我耳旁響起。
“想不到吧,我回來了。”
“千年前的你能有資本與我抗衡,可千年後的你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我踹下,又該如何殺我?”
聽到她這道聲音我心中的懼意隻在瞬間凝聚到了頂峰,可她卻在說完這句話後卻散為一片虛無消失在了空氣之中,若不是此時的我被她一腳踹下,還在聖道上朝下滾著,甚至會覺得她的出現之時一場錯覺。
這一切真是太可怕了,且不提她是怎麼複活,就從她出現在聖道之上等著我,就能看出我與景藺恒小姑何仙姑所做的一切早就落進了她的眼裏。
而她沒有出手救下司徒靜也沒有阻攔我複仇,估計是根本看不上昆侖虛這杯羹,隻等著在我即將成功之時給我最狠的最痛的一擊,讓我知道即便是我能滅了司徒一族,為方家報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