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染一聽,立馬就順著景藺恒的話拍起了馬屁:“對嘛,你看看這名字多好,再看看你起得什麼玩意?”
白了他一眼,我也覺著鬼煞這名字不錯。
在我們說話的空隙中,景藺恒已經拿著鬼煞在空地中心畫出了一個怪異的圖形,一直延伸到四周的樹幹上,將整塊空地圍繞成一個圈,隨後拿起鬼煞在空地中央的地方刺了下去。
可就在鬼煞刺入地底的瞬間一股惡臭襲來,更是蔓延出一陣陣的黑色煙霧。
我被熏得頭暈眼花,腳下一軟險些就摔了下去,好在景藺恒眼疾手快的拉著我退出了空地中心。
等我捂住鼻子喘過氣後才發現我剛才站著的那地方,已經被黑水侵蝕了個徹底。
更詭異的是那些黑水竟然順著景藺恒畫在地上的那些圖形流了出去,而且這些黑水就像具有腐蝕性一樣的腐蝕著地麵,不斷發出“嘶嘶,嘶嘶”的聲音。
頭頂上還未落山的太陽折射在了黑水之上,那“嘶嘶,嘶嘶”的聲音更是劇烈,黑水的顏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瞬間便化為了紅色。
不過幾秒的時間,陽光消失後圖案中的黑水不但化為了像血一樣的血紅,裏麵更出現了一粒粒白色像驅蟲一樣的東西,在血水和泥土中湧動可別提多惡心了。
景藺恒也不知道從哪找了根生了鏽的鐵鍬丟給了桑青染。
一看桑青染就知曉了景藺恒的目的,跳了起來躲在了我的後麵:“這麼惡心的活,你怎麼不去幹!”
景藺恒輕輕斜了一眼桑青染反問道:“方瑤純陰命格,我滿身鬼氣,就你是活人身上有陽氣,能鎮得住底下的玩意,除了你誰還能幹?”
說完,景藺恒還故意捏了捏眉心,那態度威脅的很明顯。
桑青染狠狠的瞪了景藺恒一眼,卻也沒轍,他還想要繼續看書,隻能硬著頭皮拿著鏟子就挖了下去。
可他剛挖出一鏟子泥土,我和他都被惡心的別過臉幹嘔。
誰能想到不止在地表上有白色蛆蟲,這一翻開泥土地下的蟲子都露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看的然渾身雞皮疙瘩聳起。
“小爺我一世英名,現在竟然淪落到了這等地步。”桑青染的話雖這麼說還是硬著頭皮一鏟子一鏟子挖了。
天知道這底下的蟲子到底有多少,桑青染將他能夠得著的地方都挖了個遍,底下的蟲子卻還是沒挖幹淨,而他又沒膽兒踏進這片地裏在那急的跺腳,卻被景藺恒一腳踹了進去。
“解放解放天性,怕什麼?”景藺恒“輕描淡寫”的說道。
桑青染在被他踹進去的瞬間嚇的渾身都在發抖,兩腿緊緊夾著好似下一秒就能尿出來。
我見過有人路癡有人恐血,還真沒人怕蟲子能怕成這樣。
也不知桑青染是真的解放天性了,還是破罐子破摔竟然就握著這鏟子,就著地底下猛地就挖了下去,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底下忽然傳來一道沉悶的“鏘”聲,不同於鐵鍬鏟到地板的聲音反倒是有點像木頭的。
難不成這地底下還有棺材?
就在我詫異的時候景藺恒已然踏進了這片地裏,讓桑青染站在這兒別動後,一把接過他手裏的鐵鍬直接對著地底下挖了下去。
三兩下功夫景藺恒就挖出了個棺材的形狀,一副大紅棺材蓋子頓時映入眼簾,他輕輕將棺材上的土用鐵鍬撇下,卻發現這棺材上好像是有字。
見到這景藺恒和桑青染的眼中都閃過幾分詫異,彎著身子就看了下去,可看了沒一會兒卻齊齊將目光抬起轉向了我,問道:“方瑤,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爺爺死前收到了一副棺材,上麵被司徒一族刻了幾個字請方秉山赴死,對嗎?”
我聽後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麼呼吸卻猛地一頓,隻在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裏,猛地就踏進了這片地兒驚愕的問道:“這棺材上有字?”
還沒等景藺恒他們回答我已經湊上前看了過去,發現這副棺材被埋在地底多年雖已經有些老舊被腐蝕的有些斑駁,卻還依稀能從上麵看出刻了一個“方”字,和一個死字,至於其他的字跡模糊的根本看不清了。
我有些不太能確定這個棺材到底是不是我爺爺的。
雖然我當時雖然年紀小,但依稀還記得爺爺的棺材是大紅色的,可下葬的時候卻沒有字跡。
但我們還是決定將這個棺材挖出來。
等把棺材挖出來後我忍不住到吸了口氣,就連桑青染和景藺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副棺材的前後兩端都刻著一個代表昆侖一脈的祥雲圖案,即便不是我爺爺的,也和我家祖上脫離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