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連忙收拾東西往西北方向去,可等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也不知道這寺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過了千年的時間景藺恒還記得那麼清楚,才剛到三聖寺附近的一個村子裏,景藺恒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凝重。
桑青染也像是受到感染似的,憂心忡忡的起了個局,確定了我們現在的位置離奶奶很近,這才踏入了村子裏。
這個村子建在半山坡上,村頭外麵掛了一個牌匾,許是時間太久了,牌匾都腐爛不堪,上麵寫著三聖村三個大字更是模糊的差點看不清。
讓我覺著難受的是在進入這村子時,我渾身上下整個人都覺著很不舒服。
要不是親眼若見,我都想不到這裏距離市區就不過幾個小時的路程,竟然會窮成這樣山路不但坑坑窪窪凹凸不平,還沒有任何車子走過的跡象,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而且大塊大塊的地荒廢在了那裏,僅有幾塊種上東西的地還攔了一地的菜,難道這村子裏的人都不吃飯嗎?
這裏的場景景藺恒和桑青染自然也覺著奇怪,桑青染更是驚愕:“方瑤,你奶奶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我心中的驚愕不亞於他,至始至終奶奶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從村裏走出來的農婦。
可昨天晚上的事徹底改變了我對奶奶的看法,今天這情況更是讓我覺著奶奶深不可測,遠遠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越往村子裏走,四周的農田荒廢的跡象漸少,但大部分的蔬菜都爛在了地裏也沒人摘。
而且村子裏的房子都是泥土房,更讓人覺著詭異的是整個村子除卻我們三個,根本沒有一個活人在走動。
即使頭頂上陽光烈焰,我仍是覺著身體發寒。
農村基本上都是家家養著牲畜,可這地上連坨排泄物都沒有,而且家家都是緊縮著大門。
“你看。”
就在這時景藺恒的聲音忽然響起,指向前方一戶農家的大門,聞聲我順著景藺恒手指的目光看了過去,卻見這扇大門上漆了嶄新的紅漆,與村子裏這些舊的都快裂開的木門,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我們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連忙走到了這戶農家前輕輕將門敲了開來,可是就在碰上門的瞬間,我的手就被門上的漆染紅了。
一聞,我臉色巨變。
這根本不是紅漆,這是血!
隻在瞬間,景藺恒連忙將我拉到一旁拿衣服擦我手上的血,可這血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像膠水似的牢牢的禁錮在我的手掌上,無論他怎麼擦都擦不掉。
我被嚇的臉都白了,景藺恒隨後一腳直接踹開了眼前的紅門。
門開的瞬間,一個死人頭從門梁上掉了下來滾在了我的腳邊,那雙瞪大了的白眼恰好對上了我的眼睛嚇的我猛地後退,在抬起頭時更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渾身寒毛直豎。
三個穿著打扮古樸穿衣卻特別鮮豔的人站在這戶人家裏,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活人,可這三個人無一例外都瞪大了眼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擺著詭異的姿勢,被屋內的椅子桌子等東西固定在客廳之中。
在他們的最旁邊從上麵倒掉著一具無頭屍體,估計就是這個掉在我腳邊死人頭的身體……
這四個人以這麼詭異的姿態死在家裏說不嚇人是不可能的,就是見多識廣的桑青染臉色都蒼白無比,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看著景藺恒一眼。
景藺恒不語看著前方的目光卻銳利無比,良久才吐出一句:“這戶人家剛死不久。”
聽到這我的頭皮瞬間都麻了,剛死不久?難不成這殺人犯還在村裏晃悠?
想到這,景藺恒拽著我和桑青染走到了其它農戶前,一一將門踹了開來發現整個村子裏,除了那剛才那件屋子死了人外,別的屋子裏都沒有死人,有的桌上還放著吃一半的飯菜顯然是走的十分匆忙,有的家裏落了一層灰像是很久沒人回來過。
“桑青染,起個局看看。”
就在這時景藺恒忽然開口,桑青染一聽疑狐的問道:“起局?算什麼?”
“算一下這三聖廟裏的佛,我們是能拜不能拜。”
桑青染即便是奇怪卻也照做了,可待他起完局後卻驚愕的瞪大了眼:“這……我算卦這麼多年,還算第一次遇見這種奇格。”
“什麼奇格?”我詫異問道。
桑青染卻回我說:“卦象裏九宮格的格局都是相互壓製的,根本算不出東西,可這根本不可能,奇門遁甲有一千零八十局不可能出現這樣的。”
不信邪桑青染又起了一卦,發現這卦象與之前起的還是一模一樣,仿佛在這村裏有什麼東西在壓製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