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藺恒剛想開口就被桑青染這話嘮搶了先,學著我剛才的樣子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還不都是你,在鬼市裏和人家小景剛和好就跑丟,家裏電話也打不通,這能去的地方都被人家和小景找過了,,最後連卦都算了就是算不出你人在哪兒,就好像有人故意把你的命格擋住了一樣,最後還是我和小景又回了你家,從你姑姑那兒得知你回了老家。”
說到這桑青染的話音忽然一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況且你和縱子衡呆一塊兒,人家小景能不著急嗎?見我起好幾次卦都找不著你差點就把我殺了!”
桑青染這一口一個小景小景的,聽的景藺恒臉都黑透了,狠狠的瞪了桑青染一眼他這才收斂。
我聽完這話心中忽然一暖,在我最危難的時候還是有人一直牽掛著我一直記得我的。
隨後我也沒等景藺恒問起主動的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包括自己的身世都說給了景藺恒聽,他在聽蘇家和司徒一族的仇恨時沒什麼表情,哪怕是我說到我是昆侖一脈天定之人都沒什麼反應,卻在聽到我出生時有個小老兒做了這些事後驚詫的看著我。
我被他這表情看的渾身發毛正想問他這樣看我幹啥,他卻震驚的問我:“那個小老兒給你的項鏈還在你那嗎?”
我點了點頭連忙將脖子上掛著的那把鑰匙取了下來,像是想起什麼般一邊兒把鑰匙給他一邊兒說道:“對了,我之前在殯儀館裏被個小老太太纏上,當時差點被她殺了,就是這把鑰匙忽然發了道光把打跑了那老太婆。”
說完這話我看到景藺恒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他仔仔細細的將這把鑰匙打量了一眼後說:“真是奇怪這把鑰匙我根本沒見過。”
我聽後不語,景藺恒卻在這時接著又到了一句:“這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我問。
“你不應該在出生的時候遇見那個小老兒。”
景藺恒這話聽到我的耳中更是聽的我一頭霧水,不由得問景藺恒:“為什麼?”
景藺恒沒說話急的我接著又問:“難不成你知道那小老兒是誰?”
景藺恒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但這是最不應該的地方,你明明是……”
話剛說出口景藺恒的麵色忽然一僵,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後麵想說的應該是,我明明是十五捏出來的人偶怎麼會和一個他都不認識的小老兒扯上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景藺恒這話,我的心裏瞬間被一股寒意凍的涼透了,臉上的神色不免有些難看。
景藺恒見了似乎也猜出了我心中所想,趕緊辯解:“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把鑰匙看似普通,裏麵卻蘊含著靈氣顯然不是俗物,若真如你爺爺托夢所說是一個老頭所給,那這鑰匙能打開的東西必定不凡。”
我聽後點了點頭,腦海中的思緒卻在這時,轉回了我爺爺身上,將之前在昆侖虛聖殿裏我爺爺給我托的那個夢在腦海中仔仔細細的回顧了一遍,發現我爺爺說了好幾個細節,一是交代了蘇家和司徒一族的恩怨過往,也讓我知道了為什麼司徒靜會幫初一來對付我,可我想不明白的是,當時在墓穴裏的初一是怎麼和司徒靜聯係上的,爺爺明明把我藏的那麼深司徒靜又是怎麼發現我的?
好似這幕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悄悄推動著一切,並且在推動這一切的手還並未出現。
二是爺爺旁敲側擊的告訴了我,關於姑姑的事情,這也讓我明白了為什麼當時挖爺爺墳時姑姑那鏟子鏟不下去,更能解釋了縱子衡目睹了這一切後,為什麼對小叔嬸嬸還有奶奶說出來的話都怪異無比。
若是姑姑真如爺爺所說不是親生的,那麼爺爺從一開始把姑姑當成親生的養,是不是就在防範於未然?
三是如果真如我爺爺所說,我爸媽是為了躲避司徒一族而假死,那為什麼假死了這麼多年都了無音訊,哪怕是我當時差點被嬸嬸害死我爸媽都沒有出現?
可爺爺沒有細說,我爸媽又“死”了那麼多年,要是他們真打算躲起來我就是找遍天涯海角也不一定能找到。
而且更奇怪的是如果姑姑是外人,那爺爺的兒子隻有我爸一個,奶奶按理說應該向著我才對怎麼會從小到大都容忍姑姑欺負我?
我腦海中滿是不解,可此時的天已經黑了,離開奉天山的山路崎嶇晚上離開十分危險,想要揭開這些謎底也得等到明天,所幸我回過神和景藺恒桑青染說我明天打算回家一趟,誰知道我的話還沒說完景藺恒就連忙回道:“我陪你去。”
這語氣生怕我不讓他陪似的,白了他一眼後我就答應了下來。
眼瞧著夜色已黑,本是想把他和桑青染都踹到其他房間去睡的,景藺恒卻直接賴在了我的床上不肯走了。
我拿景藺恒沒轍就讓他躺了,可我才把桑青染踹出去將門鎖上趟回床,就被景藺恒那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狠狠一拽給拉入了懷中,我被拽的有些用力,不由得小小的反抗了一下:“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