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藺恒把手機還給了我後緊摟住我的腰,把我的臉輕輕的摁在了他的胸膛裏,便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等一落地,我就被底下的溫度給冷的打了個寒顫,從景藺恒懷裏出來後我打開了手機,看到麵前的景象後忍不住驚叫了出聲,要不是景藺恒還在我身邊,我怕是都要抱頭尖叫了。
井底下的是一處十分寬敞的地方,一條黑河緩緩的在其中流淌著,而河的上空中有很多的鐵鏈子上都懸空吊著棺材,河的對麵也都是成堆的棺材,都快被擺滿了。
而且這井底下也常年不見陽光,又有河水,非常的潮濕,不少的棺材都已經有些腐爛了,更有些棺材裏都流露出黑黃的濃水,順著棺材流到了河水裏,一股腐臭味熏得我都快吐了。
我捂著鼻子,悶聲悶氣的問著:“這麼多棺材,都是做什麼的?”
他緊抓著我的手給我解釋道:“這個女人的墓是一半是在村子裏底下,一半在山裏,按風水的話來說則是,一半以活人為陽,一半以死人為陰,兩者交融,則為陰陽交融,彙聚天地之靈氣,此地本應當是不凡之地,但這條黑河則將村子的陽氣和墓裏的陰氣隔絕,在兩則之間形成了八卦的圖案,再由這條黑河將陽氣注入墓主人的棺材中,將她永久的封死在棺材中,但是居住在村子上方的都是活人,那些陽氣就都彙聚在這些棺材上了,久而久之原本這些護著墓的棺材都腐爛了。”
聽完景藺恒的話我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越跟著他往裏走,那些棺材的腐爛程度越嚴重,有的甚至都能看到裏麵的屍體,有的半邊身子都被蟲子噬咬了,瞪著一雙被水泡久了的白眼珠死死的瞪著我。
要不是景藺恒及時的捂住我的眼睛,我都能被嚇死。
這條河又長又寬,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後,景藺恒抱著我飛過了河的對麵在一個石門麵前停下,見到緊閉著的石門,景藺恒嘴角輕輕勾起:“把大門封死就以為能阻攔我進去了嗎?笑話。”
“門被鎖死了,是井口旁那個腳印的主人幹的嗎?”我見到此,急急的問道。
見景藺恒輕輕了點頭,我又問:“那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他不屑的回了我三個字:“縱子衡。”
我聽後一驚,這裏葬著的人是縱子衡的王妃,他又攔著景藺恒不讓他進去,他又想做什麼?
“方瑤。”
聽到景藺恒喊我,我抬頭看他:“怎麼了?”
“把你的血借點給我。”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卻已經拿出銀針在我的指尖上刺了下,隨後就把我的手指摁在了石門上,而這個緊閉著的石門竟然自動打開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緩緩打開的石門,問他:“為什麼我的血能打開石門?”
他沒回答,在石門完全打開的一瞬間拽著我就走了進去,可我前腳剛他進去,後腳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前方,是一條深邃的暗道,兩邊的牆壁上裝飾著的掛燈卻是一個個人頭,都像是在水裏泡了很多年一樣的人頭,臉色都油嘖嘖的,頭頂上燃燒著火,地窖內的光都是由這些人頭照亮的。
最讓人害怕的是那些人頭不是死的,他們的眼珠子還在不停的轉動著。
隻一眼,我就忍不住泛起了惡心。
景藺恒停下握緊我的手,輕輕的道:“別怕,有我在。”
隻這一句話,就穩住了我的心,我跟在他的身後,無視著兩旁的人頭,等走過這段幽深的道時,突然整個墓穴都發生了震動,就像是地震一樣的搖晃著,無數的飛沙石頭掉落下來,幸好景藺恒護著我,才沒讓那些東西砸到。
等震動停下後,景藺恒才冷笑:“就算得到了那兩個玉鐲,想要破陣也沒那麼容易。”
一邊說著,他就拉著我進了高song的祭殿內,可就在踏入殿的瞬間,殿門突然關上,牆壁上的石灰竟然都掉落了,露出了那上麵刻著的一幅人的畫像,我看了過去,竟然發現那上麵的人與我有七八分相似,我驚呆了,轉頭就想喊景藺恒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被畫吸引,走到了麵前。
景藺恒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畫中那張與我長相相似的女子臉,那眼中的情深刺的我眼睛疼得厲害。
我忽然想起,沈嵐嵐之前說過的話,她說我隻是玉鐲原主人的替身,原本我是不信的,可現在,望著這幅畫,再看到景藺恒的態度我不得不多想。
雕刻這幅畫的人畫工很好,幾乎將這女子的神韻都勾勒了出來,那張與我相似的臉上有著我所沒有的自信,那眼中更是透出絲絲的高傲和張揚,唇角勾起的笑容更是神采飛揚,一身紅衣更是襯托的她猶如冬日裏的傲梅,令人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