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有些什麼活動呀,今天周日誒。”申若淳好久都沒參加過學生組織的活動了。
“活動,我想想哈……”舞之閉眼搜索著,濃密的睫毛就算不刷睫毛膏也想扇兒一樣,突然睜開眼,“對了,今天有戰樂社搞的學期晚會。”
舞之眨眨眼,示意申若淳要不要去。
“戰樂社?”申若淳想著,以前好像沒有這樣一個社團的,看來是自己脫離群眾太久了。
“是新辦的一個社團,有很多的帥哥喲,嘿嘿”舞之幹笑著。
申若淳白她一眼,這個花癡。
“帶你去見一個帥哥,看了準讓你吃驚,不過你可別看上他,他是我的青梅竹馬。”舞之很鄭重的宣布。
申若淳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丫頭,還有青梅竹馬?
寒冷的冬,黑夜在五點的時候就開始彌漫。
舞之打扮得神采奕奕,特別的韻味在如海藻般濃密曲卷的發間散發,申若淳跟在後麵,雙手揣在羽絨服口袋裏,柔順垂直的秀發梳理得一絲不苟。
申若淳走出公寓大門,那兩熟悉的黑色轎車仍停在那裏,淩伯從車裏走出來,恭敬地打開車門。
“淩伯,不是說這幾天很少用車嘛,我要用車會打電話給你的,你可以休息一下。”淩伯出現在公寓門口倒是出乎意料,雖然瑭律跟申若淳說他不在的時候別墅那邊由申若淳支配,但申若淳也表示自己並不需要,就當給林嫂與淩伯放假。
“不行,少爺說了,你怕冷,讓我盡量保證您的用車。”淩伯開著車,回答道,口氣略微的柔和,不像以前那麼生硬死板。
“就是,就是,若淳你看你臉都凍白了。”舞之也忙搶白道,“你家太子還真細心,哎呀,我也可以搭個便車嘛。”說著嗬嗬地笑了起來,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
隻得幾分鍾就到了學生活動中心。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不少人影,看來戰樂社的人氣很高呢。
淩伯停好車,舞之率先下來。
剛下車,舞之便一把拉著申若淳的手,隻見前麵人影綽綽,幾個身材高挑的女生在前麵起哄。
“快看,人家還是開車來的。”
“就是,嬌貴得很啊,你看外麵雪這麼大,把她摔著了這麼辦,在外麵走幾步路也是不行的。”一單眼皮的女生,濃濃的眼線將眼梢拉得老長老長的,一副妖豔的樣子,口中的言語更是夾棍帶槍。
“哼,嬌貴個屁,還不是裝,看那樣,以為能素顏走在外麵就以為各個男人喜歡原生態!”下一個女生直接爆粗口,和她可愛的形象南轅北轍,儼然是恨透了申若淳。
申若淳縱然知道這些是難以避免的,平日在瑭律的庇護下沒人敢說一句忤逆的話,現在連上課老師都改口叫她申小姐,今天第一次聽到這麼的言論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舞之握緊申若淳的手,在她耳畔輕輕說道:“不要理會這些。”便拉著申若淳從容淡定的走過,就像個高貴的女王,申若淳卻做不到那般。
眾女見申若淳有些怯懦,而向來牙尖嘴利的舞之卻不還口,心中更是得意。先前爆粗口的可愛女生輕蔑的翻著白眼,“這蹄子,還真夠原生態的,不知道使了什麼媚術把瑭大少迷得團團轉。”
“嗬嗬,你真該好好學學,要裝不要隻裝表麵,那可是要偽裝到骨子裏呢。”
“就是就是,你要露出本相也要到晚上嘛……”
其他女生附和著笑著。繼續說著一些難聽的話。
淩伯在車裏暗暗的看著這一幕,臉上表情冷若冰霜。由於少爺的安排,他的兒子也在這所學校讀書,他當然知道,這所中學裏的學生誰家裏有錢誰就有欺負別人的資格。因為他隻是一個司機,兒子在學校裏受了很多奚落與欺辱,但他隻能叫兒子忍,他沒有底氣和那些貴公子富千金爭論,他……是這樣的卑微,他更不可能去找少爺,因為少爺為他做的事已經足夠的多了。
沒想到申小姐也會遭到別人的欺負,這樣的事自己是不能容忍的,這是一個多麼善解人意的女孩兒,這種事……相信少爺也不能容忍。透過黑灰色的玻璃,淩伯盯著那幾個依然兀自談笑、張揚跋扈的女生,默默的記著她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