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滿目歡喜的出來,對蘇蒙說:“經理叫你進去。”
經理像一個馬猴一樣坐在椅子上,他的嘴對著電話講個不停,眼睛已經在蘇蒙的身上掃過了幾圈。
“抬起頭來。”
“抬起了頭。”
“我們的規定,你看到了吧,我們的小姐,也是比較開放的,你能做得到嗎?”
蘇蒙機械的點了點頭,淩波從門裏進來了,衝經理微笑了一下。
“好,去試鍾。”經理說。
淩波緊緊地跟著經理身後上了樓。行動之迅速,是蘇蒙沒有料到的,她至少該同她們商量一下呀!但是她叫不住她,隻好自己返回小姐房來。已經快六點鍾了,姐們開始吃晚飯,是白菜饒豬肉片,白白的,脹脹的。一看就沒有胃口。柳絮兒沮喪地坐在那裏,神情憂傷得象隻老狗。
“我不準備做。”蘇蒙表態安慰她說。
柳絮兒也開始埋怨淩波。
“她也是的!這麼晚,回不去了!”
一句話提醒了蘇蒙,大山還在等她們呢!她跑下樓去打長途。大山的手機開著,在等她的電話。
“回不去了。”她說。
“我訂了房,你記下地址,早些回來,這裏亂。”
掛了電話,耳邊響起小姐們的粗氣言語,打渾插科。蘇蒙感覺疲憊不堪。她又回到小姐房裏,也不管,倦縮在椅子上。大山的一句話,給了她極大安全感,把她一天的煩亂、沮喪都衝淡了。現在,她最大的安慰就是他。可是,有這麼傻的人嗎?有這麼蠢!事嗎?拋下心愛的人,來尋一個低賤的特殊行業?唉,頭痛。
柳絮兒坐不住了,言語出現反複。她開始跑到蘇蒙旁邊嘮叨,問一些似是而非的問題。
最後,一陣饑餓的感覺讓蘇蒙猛地坐起。
“淩波怎麼還沒出來?”
她衝出了小姐房,見人就問經理在哪裏試鍾。怎麼搞的,一個多鍾一整套程序也該完了。該不讓人強奸了?她心裏一緊,四處亂闖。
她剛剛上四樓,淩波卻捧著頭發,手上滴著水從房間裏麵出來。
“口紅怎麼沒了?”她厲聲問。
“我去洗了臉!”
蘇蒙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來,對方匆匆忙忙像是傳聖旨一樣的說:“經理叫你去試種。”
“我不去。”
“你也真是的!”
這麼低的鍾費也要做,還要拖了這麼久!緊緊跟上來的柳絮兒抱怨道。
淩波呆呆的看著她們倆不耐煩的臉,停了一會,她退讓了,“那好,走吧!”
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冷雨微風,把殘酷的先是擺在她們麵前。
“怎麼拖了這麼久?”過意不去地,蘇夢問。
“我做的慢。”
大把到了站,卻不知大山住的酒店在哪裏,華燈初上,點點燈燈使這個城市顯得煩亂而不安寧。
“請問,華豐酒店怎麼走?”已經問了幾個人了,知道的回答不已,但總歸很遠。天黑了,路又不熟,公交車也早就銷聲匿跡了。奔來奔去的是貨車,私家車和摩托車。幾個人轉來轉去,有人告訴她們,去大橋下麵或許能攬到的士。
“不如我們先去做,把今晚的住宿費賺回來,”淩波說。
柳絮不自信的搖了搖頭。蘇蒙也反對說。
這麼亂的地方,得先找到住的地方。
兩個人推翻了一個人的意見,饑腸轆轆的往大橋下麵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