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劃過臉頰,掠得毛孔微微發癢,夏雲笙迷迷糊糊地轉醒過來。
朦朧中看到男人的臉,她當即睡意全無,想要坐起來,卻被男人緊緊扣住。
他獨特的氣息鑽進毛孔,夏雲笙下意識把臉別開,“既然你沒事了,我、我該走了。”
“睡了我就想走?”陸景言噴吐著熱氣,不懷好意。
“早知道,就讓你燒壞腦子算了!”
看著陸景言無賴的樣子,夏雲笙不由來氣。
“所以你為什麼來了?”陸景言眉眼含笑,意味深長。
“我……”夏雲笙竟然有些卡殼。
是啊,她怎麼來了?他死活關自己什麼事?
她突然感覺,自己才是腦子壞掉的那一個。“你不要想太多,我隻不過是看在你給我送花點外賣的份上。”
他昨晚燒成那樣,還不忘給自己點外賣,老實說,夏雲笙不是沒有觸動。
花?外賣?
陸景言眉心不動聲色的頓了頓,唇角痞痞的勾起,“所以感動了,擔心了?原來你喜歡鮮花溫柔?”
夏雲笙沒有發現他眼底的深意。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讓開!”她聲音嚴肅。
這個無賴,繼續跟他說下去,自己討不到一點好,搞不好還會被帶到坑裏去。
她邊說邊伸手去推他,陸景言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軟床隨著力量的變動,往下陷了陷。
夏雲笙身上一沉,男人所有的力量都落在她的身上,把她禁錮得死死的,她感覺胸腔都要被擠裂了,呼吸困難。
“陸景言,你夠了,我要上班了!”她推著他,聲音嚴厲起來。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緩解眼前的曖昧和阻止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再也不想回到從前了。
陸景言似沒有聽到一樣,俯首在她潔白的脖頸落下一吻。
“陸景言!”夏雲笙觸電一樣,氣得沉了臉。
陸景言不急不慢,神色忽地認真起來,“今天就跟我回安城。”
他不能再放任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了。
九爺的事後,如果不是傅家突然出了事故,他早就帶她離開。
如果繼續讓她留下,還不知道以後會出什麼事情。
最近幾天他一直在暗中收集九爺的信息,除了是T市神秘人物這個身份,黑白兩道都要敬他三分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陸景言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但更讓他擔心的是,九爺對夏雲笙的動機。
他想不出來,隻是據說被他看上的女人,從未有過好下場。
所以他必須帶她離開,至少安城是自己的地方,在這裏,他鞭長莫及。
“陸先生,你是真燒壞腦子了還是怎樣?”夏雲笙對“回安城”幾個字本能的抵觸,隻要陸景言提到這件事,她所有努力克製的情緒都會像火山一樣突然爆發。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你說過婚禮結束就放我自由,現在這樣又算什麼?我履行了我答應你的事,也希望你兌現自己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