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外麵現在都說什麼嗎?”
看著兒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寧華玉的心糾起來。
還能說什麼,不就是把他的訂婚當茶餘飯後的笑點。
他不在乎。
閉上眼,司暻容顯然不想繼續談話。
他現在緊張的是蘇鳶的傷,可偏那個女人不聽話,要去給他找醫生。
“暻容,不要因為一時衝動,毀了自己一輩子。”
說到一半,寧華玉停住,眼神空洞。
有一個男人曾經也因為衝動,毀了一生,留下兩個再也不能拴在一起的心。
“我知道了。”
他早已過了需要母親關懷的時候,這個女人的一言一行都要讓他皺眉。
在他被人欺負,哭著叫媽媽的時候她沒有出現,他就知道,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一個人能夠幫助自己了。
“我去幫你叫醫生。”感受司暻容的愛答不理,寧華玉緊緊捏著手裏的包,垂眸。
“不用了,蘇鳶已經去了,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
沉默片刻,寧華玉隻好離開。
知道寧華玉沒有出來,蘇鳶站在走在樓梯口的長椅上,端詳自己腳下的傷。
“蘇鳶。”
一個尖銳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
果然是剛剛出現在病房門口的寧華玉。
“寧小姐,這麼快就出來了?”
蘇鳶真心的問,可是在寧華玉眼裏,卻是赤裸裸的嘲諷,她進病房前後不過兩分鍾。
甚至算是被司暻容趕出來的。
“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愛暻容?”
寧華玉俯視著坐著的蘇鳶,高高在上的氣勢不容逼視。
蘇鳶不說話,隻是狠狠的點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她對司暻容的心意。
“那你就應該為他考慮一下,你不覺得你是一個不詳的人?”
不詳的人?
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她。
蘇鳶不解,抬頭望向寧華玉。
眼前的女人和不同於林月的咄咄逼人,帶著幾分病態的臉上,仿佛是有無盡的祥和,不過說出的話卻和表情格格不入。
“從未。”她張嘴吐出兩個字。
“母親早亡,隨後父親病逝,妹妹入獄,慕先生因為你現在遭受多少冷嘲熱諷,這麼多年和你相熟的人哪個有好結果?”
輕描淡寫的眼神劃過蘇鳶的臉,嘲諷意味十足。
她的多少事是林月抖露出來的,蘇鳶不明白。
“寧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睜著水汪汪的眼睛,蘇鳶直視寧華玉,莫須有的罪名,她不會認。
“誤解?需要什麼誤解?現在因為你,暻容成了整個帝都的笑話了。”
話一出,蘇鳶就把手壓著在雙腿上,這句話不假,現在外麵所有人談論的都是,帝都活霸王訂婚宴被未婚妻放鴿子了。
“你丟得起這個人,可是我們家暻容丟不起。。你不想暻容一輩子在帝都抬不起頭吧?我看蘇小姐也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怎麼全世界的人都有不同意她和司暻容在一起。
蘇鳶苦笑,就是一份簡單的愛情,哪有那麼容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