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飛往B市的航班還有段時間,陸澤漆帶著於蘇木先回到了酒店。
洗完熱水澡,換好一身幹淨衣服的於蘇木走出房間。
客廳中的男人們正在用餐,見她出來皆望著她。
因為沒帶行李,她換的衣服是臨時買的緬甸服裝,乳白色的斜襟長袖衫,下身是同色係鑲著金絲線的紗籠。她本就生得好看,如星月,如明珠,明亮耀眼,此時更是氣質獨特,頗具異域風情,令江梁幾人看得呆住了。
於蘇木被他們的眼神看得微窘,隻問:“我這樣穿很奇怪嗎?”她低下頭,不安地拽了拽紗籠,“我自己也覺得奇怪……”
“寶貝,過來。”陸澤漆輕喚她。
她走過去後,他伸手將她拉著坐在沙發上,摸了摸她不安的小臉:“很好看。餓了嗎?吃點兒東西。”
於蘇木看著桌上的食物,比她早上吃的豐盛多了。她睡了一天,也隻有早上吃了善守端來的米飯與咖喱,的確餓了。
想到善守,她擔心地問:“善守怎麼樣了?我逃出來的時候,聽裏邦說他被打了麻醉劑,他沒事吧?”
盡管知道陸澤漆他們能淡定地在這裏吃大餐,必定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但還是忍不住想親口確定。
“放心吧,小嫂子。”荀超一邊吃一邊說,“善守現在正在他家裏呼呼大睡呢,陸淮南那群人三兩下就被二哥這邊的兄弟解決了,那些隻會點兒花拳繡腿的家夥跟二哥那幫緬甸的兄弟比起來,就像花貓在老虎麵前亮爪子——撓癢!”
荀超這樣形容,江梁和周哲都笑了起來,不由得打趣:“善守那家夥退役才一年吧?這麼快就著了裏邦的道,當初他在基地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就是個單純的少年,以為出了基地,外麵都是和平主義,怎麼會出現陸淮南這種壞家夥?他第一次見到陸淮南的時候,還覺得陸淮南是他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他對陸淮南的崇拜超過對二哥的崇拜!”
“不是吧……”江梁驚呆了,“我說善守怎麼到現在身邊還沒出現過一個姑娘呢,原來這小子喜歡的是陸淮南這款的……”
荀超和周哲相視一眼,皆哈哈大笑:“胖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不是傻!”
“……”
於蘇木看著他們輕鬆地聊天,從來沒發現原來江梁爽朗的笑、周哲的白眼和荀超的揶揄竟然這般熟悉與美好。
就在上一秒,她還對前麵的路感到茫然和恐懼,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可下一秒,他們便出現在她麵前,朝她露出平常的微笑,“小嫂子”、“小嫂子”地叫她。
若不是經曆過分離與生死,應該很難明白這種大家坐在一起輕鬆閑聊是多麼幸福珍貴的一件事。
忽然,鼻頭泛酸,於蘇木感覺有水汽在眼中蔓延。她吸了吸鼻子,忙低下頭,將眼淚咽了回去。
一塊咖喱肉被人夾進她的碗中,她抬頭,便見陸澤漆凝視著她,眸光中有將她的委屈看穿的溫柔與憐惜。
不知道其他三人是不是感受到什麼,忽然飛快解決麵前的食物,一個接著一個退離現場。
整間套房中隻剩下他們兩人,於蘇木埋頭沉默地吃那塊肉。
身旁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早知道這趟緬甸之行會讓你這麼難過,我應該每天把你帶在身邊。”
於蘇木忽然放下碗筷,轉身扒開陸澤漆幹淨的白襯衫,性感的肌膚、健碩的肌肉展現在她麵前,她仔仔細細看著,確定在他身上找不到一點兒傷痕才肯罷休。
由於心急,她連續扒掉了他好幾顆扣子,當檢查完之後,他看著自己殘破的襯衫,道:“寶貝,你這麼心急,我表示很開心。所以我們接下來應該去床上做一點兒令你愉悅的事情嗎?”
於蘇木臉上火熱,卻裝作鎮定的樣子:“亂說,我隻是想檢查你有沒有受傷。”
“哦。”他應了一聲,忽然轉移了話題,“吃飽了嗎?”
“嗯。”她點頭。
下一秒,他倏地將她打橫抱起,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進套房中的臥室。
在樹林裏看見她渾身濕透的樣子,他便想將她就地正法,現在,既然她都“主動”挑起他的興致,他怎麼能讓她失望?
新買的衣服在他手上立刻變成了一條條破布,於蘇木悶哼一聲,心疼這件剛買的衣服,輕聲道:“Zeno,能不能溫柔一點兒……”
她知道隻有出現Zeno這種人格的時候,他才會變得這麼“殘暴”。
她不知道這種輕聲的抱怨聽起來更能激起男人的“殘暴”,他的力氣沒減,反而將她身下的紗籠也一把撕裂。
她故作生氣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俯下身,低聲笑著,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很喜歡你這種檢查受傷的方式,寶貝。”
我們曾在過去的年華裏失去過聯絡,幸好後來的時光再也沒有錯過,你的餘生中始終有我。
回去的航班在上午八點,機場中,於蘇木再一次看見了那個笑容憨憨的大男人善守。他十分不好意思地向於蘇木道歉,表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差點兒被陸淮南的人給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