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動身(2 / 2)

男人最愛的兩樣東西莫過於豪車與鋼槍,而我早就扔了工兵鏟一把搶過了小白狼。

後來聽餘厚土說槍跟工兵鏟都是他厚著臉皮,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以前的老班長手裏求來的。

我們兩個一人揣上一把小白狼,兩把工兵鏟折疊後也綁在了大腿上。有了這兩樣後手,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能闖上一闖!

走的時候我把藥堂子扔給了王德,反正平日裏也沒見他上過啥學,正好如今給我捎帶看一下門。

我們基本上是把一切能夠想到的都準備好了,至於那些沒想到的就等它來的時候再說吧。我把油門踩到了底在馬路上飛馳,心中甚至對接下來的行動竟然有著一絲期待。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總是想著出去耍耍,等到浪夠了的時候又該想起以前的安逸生活了。

這次我去的地方是孫耗子家,打了那麼長時間的交道我還真是頭一次去他家。

進了孫耗子家門後我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跟王家兄弟倆絕逼是一條船上的。孫耗子家之大遠遠是我沒有想到的,餘厚土更是一臉憧憬地打量著院子裏的溫泉瀑布假山流水。

生活如此奢侈,這他娘像是一個缺那三百萬的人嗎!

我拍了拍餘厚土的肩膀:“厚土同誌,革命的第一炮還未打響,你眼前的一切都是獨裁者搞得霸權主義。”

“他娘的,能活在這樣的環境裏就是帝國主義我也認了!”餘厚土自打進門以來不是左摸摸就是右看看,整一劉姥姥進大觀園。

進了房子裏麵我才現自己這輩子也算是白活了。挑高的長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隨隨便便一樣東西都盡顯雍容華貴。屋裏的裝潢更是刺目耀眼,估計我手中的三百萬連客廳裏的一個吊燈都買不起。

我們進到客廳的時候孫耗子已經在裏麵等著了,再次見到孫耗子我現他多了一種不同往日的氣勢。以往的尖嘴猴腮賊眉鼠眼全都消失了,而且還換上了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威嚴。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直接就把三個背包扔到了茶幾上。孫耗子見我這樣也不動怒,隻是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嘛,凡事冷靜一點總歸是好的。”

我也沒心情聽他在這叨叨,這三百萬一扔老子可就什麼都不欠他的了。臨走的時候我還留了一手,合同轉讓證明什麼的一股腦地全讓他給簽了。

我們快要上車的時候孫耗子還來了一句:“以後有機會多合作。”隻有我曉得這是什麼意思,餘厚土那個虎娃子還以為孫耗子是在故意刺撓他,於是回了一句:“合作你奶奶!”

藥堂子的事到了這裏畫下了一個句號,接下來要麵對的種種才是我應該擔心的問題。

臨去晉王墓的時候我跟餘厚土還回了趟老家,去那裏我也是有著幾件事情要做。

我這次回去是為了拿我家老爺子留下的醫藥箱,那裏麵裝的可都是我吃飯的家夥什兒。回家的時候趕巧碰到了老爹,歲月不饒人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少褶子,老娘的頭也是變得漸白。每次回家總是說不了幾句話就忙著要走,這次也不列外。跟他們說一聲最近有事後就匆匆忙忙地走到了張大爺家。

我挎上藥箱後徑直向張大爺家的方向趕去,餘厚土對我這番舉動顯然也是不怎麼理解。

張大爺跟他兒子是個屠夫,父子倆這一輩子不曉得殺了多少隻豬。張大爺的父輩爺輩也都是屠夫,但他們可不是殺豬的,他們殺的是驢。

我進了張大爺家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等我出來的時候背上多了一個蛇皮袋。餘厚土在車上問我袋子裏麵裝的什麼,我笑笑說:“推翻霸權主義的秘密武器。”

我開著車餘厚土坐在副駕駛上,後備箱裏麵被裝滿了東西。

我打了個轉向燈順著洛息高向晉王墓直線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