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衝不理會她,接著說道:“我可以將你送給南宮鈺做個大禮,她現在可是滿天下找你呢。”
南宮鑰眼神更冷地瞪他。
“有些事你還不知道吧。”魏衝端起麵前的那杯茶,吹開浮在茶水麵上的沫子:“你那位楚國公子可是什麼也沒有告訴你,曾國現在雖說還是你們南宮家掌權,但是拒說南宮極病重無法理事,現在主事的可是你那位妹子南宮鈺。”
這件事南宮鑰確實不知道,猛一聽聞就是一怔神,那這件事是南宮極想要綁她回曾國還是南宮鈺的意思?麵上半點不顯,冷聲道:“你想說什麼?”
魏衝一笑,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這件事上,南宮鈺可以說是出手大方,我若能拿到想要的東西,便送她個回禮,再說了,我得力的一員猛將因你一直失蹤未歸,多半已經折損,這件事到底得算在你身上。”
可不是就得算在她身上,但萬事有因才有果,她這會卻不會傻到去開這個口,閉著嘴不說話。
見底下被綁成粽子的少女一言不發,魏衝默了默,讓門外的人將她帶了下去。
這一次她沒有那麼好待遇,沒有好房間和侍候的下人,隻有一間堆雜物的破屋子,充斥著黴味。好在這房間漏風,不然在這樣一間低矮潮濕悶熱的雜物間裏不定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可即便這樣,過了一小會兒,南宮鑰額前的碎發還是被打濕了。她借著透進來的光將屋的情況看了看,瞅到了地上的幾塊破瓷片,心中一喜,拚出了一身大汗終於挪到了瓷片旁。
期間她踢倒了一張破椅子,嚇得她定了半天,好在沒人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終於將一片瓷片握在手中時南宮鑰激動得不得了,咬緊牙忍受著瓷片割破手掌帶來的疼痛,試著去割繩子,卻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容易,手不知被割破成了什麼樣子,已經痛到麻木,她隻覺得雙手粘黏滑潤,手上已經十分無力,好在綁住雙手的那根繩子終於“嘣”的一聲,斷了。
剩下的就好辦多了,南宮鑰鬆開身上的繩子,房裏的光線更暗了,估摸著天時已經晚了,試著推了推門,是鎖著的,這本在情理之中,隻是卻有些難辦了。
想了想,摸到腰間的那把小刀,她心中道:這真是天意。
剛要從懷裏掏出那把削鐵成泥的小刀,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南宮鑰急忙躲到一旁,撿了根棍子在手上掂了掂,還算趁手,覺得那是條桌子腿。
在門邊站好,隻趁著那門一開,兜頭就是一棍,這一棍南宮鑰是用盡全力的,也虧了這一擊極準,隻聽到一聲悶哼,伴隨著飯菜的香味,接著是瓷器落地碎裂和重物倒地的聲音。
為確保萬無一失,南宮鑰照著地上那人的頭再打了一棍子,又用那條綁自己的繩子將人結結實實地捆了,往屋裏推了推,這才把門鎖好。
事情做完,南宮鑰已是全身乏力,眼下是不敢停留。這院子是個二進二出的小院子,四周卻無人,細聽之下隻在前屋有些細碎的聲音。
走前門是肯定不行的,隻剩下翻牆了,好在這個她在蕪鈴身上學過。
雖說整個爬牆的過程並不是那麼順利,好在終是翻上了牆頭。從這裏可以看到前院,讓人詫異的是院中沒有一個人,那些細碎的聲音讓人覺得所有人都在房中。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可眼下哪裏是細想這些的時候,南宮鑰翻過身,從牆頭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