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殺戮空間之宿舍 第8章 重新組隊出發(1 / 2)

第一卷 殺戮空間之宿舍 第8章 重新組隊出發

“空間錯位”“時間倒流”這麼荒謬得思想都出來了?劉壘你是中午的酒醉還沒醒吧?還是說剛才拉肚子將你都拉暈了啊?

我用力甩了甩頭,用手機敲了敲腦袋,痛。不是夢。門內的嬉笑聲依舊--更不是幻覺。

我不敢回想今晚所發生的一切,那個黑影是什麼回事?後來那次很重的敲門聲又是什麼回事?那4 2 1裏的燈光和音樂是什麼回事?第三條樓梯裏的消防斧又是什麼回事?時間回到晚上十一點是什麼回事!

恐懼猶如被潑灑在宣紙上的墨水般,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暈開,然後將我吞噬撕咬。

我覺得自己像極了一隻在極夜中等待被獵食的企鵝,對方是打算用堅韌的牙齒將我撕開呢?還是用繩子將我勒死?還是說,他拿著消防斧,打算像《冰雪寒顫》裏的殺人魔那樣將我的頭整個砍下來嗎?

我張了張嘴,想再敲多一次門,但理智讓我忍住自己準備開始的愚蠢的行動。

我不知自己該如何麵對裏麵的那個他。總不能插著褲袋,用嬉皮笑臉的語氣說:

“嗨~大家好~還記得我是誰嗎?對了~我就是劉壘的雙胞胎弟弟哦~過來蹭床睡的喲~”

嗬嗬,竟然有這麼蠢的想法,我一定是被今晚發生的事嚇傻了吧。我看了看旁邊的窗戶,街旁的路燈光昏黃昏黃的,像是遊戲裏的昆蟲類怪物的體液,而且是體液幹掉的痕跡。

一個場景從我腦海裏閃過,我渾身大了一個激靈--

當我關上廁所門轉身想爬上床睡覺時,有個人形的影子從天台那掉了下去!

“啊!”

果不其然,房間裏傳來“我”的聲音。熟悉又恐怖呢。

“劉壘你怎麼了?!大家不都準備睡覺了嗎?鬼叫什麼啊!?”饒城不耐煩的聲音再次想起,跟幾個小時前的一模一樣。

是的,有人掉下去了,我可以確認。我仿佛聽到外麵傳來悶悶的一聲“砰--”。

那是骨頭在地心引力的重力加速度作用下,撞擊在水泥板上的聲音,才此時此刻,這種悶悶的撞擊聲,比實驗室裏手術刀劃過兔子的喉骨發出的尖叫還要刺耳。

上樓,看看天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我第一想法。

抱著“不可以讓人發現”的心態,我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猶如一隻驚弓之鳥。我身上除了手機,就什麼都沒有了,可謂是真正的手無寸鐵。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硬推上戰場的農夫,不,小孩一般。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因為自身並不富有,我的手機依然是出了名可以砸核桃、與雷神之錘可媲美的諾記舊式機。

我彎著身子,雙手摸索著地板,幾乎可以說是爬上了天台。

新鮮的空氣衝擊著我的鼻腔,稍微緩和了我緊張的神經。但當我冷靜下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後,差點沒嚇到吐出來。

籍著月光,我可以看到一條已經幹掉的血跡拖痕,從深往五樓的黑暗開始,沿著樓梯延續到天台的邊緣。

暗褐色的痕跡像是地板笑裂的口子一般,嘲弄著我。

“那身影。莫非被人襲擊後拖上來拋下去了?”我喃喃自語道。

好奇心的作用下,我沿著那長長的拖痕走到天台邊緣,趴在護欄牆上探頭向下望去。

宿舍樓太高,而燈光太暗了,幾乎看不清下麵有什麼。

我揉了揉眼睛,隻能勉強地、模模糊糊地看到地麵上有一大片濺開的陰影,就像是惡魔的翅膀張開的樣子。

我想到一首童謠,一首家傳戶曉的童謠,它是這麼唱的:“Humpty Dumpty sat on a wall, Humpty Dumpty had a great fall. All the king's horses, And all the king's men, Couldn't put Humpty together again.蛋在牆上好好地坐著,坐著坐著就重重地掉下來了。 就算聚集了國王所有的馬匹, 就算聚集了國王所有的臣子都沒辦法將蛋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咯。”

我輕輕吟唱起來,一遍一遍地吟唱起來,很輕很輕,就像夜幕中飄落的白紗。

身體突然被一隻大手粗魯地轉過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又帶著詫異的臉。

“饒城!!”

對方也像是認出了我,連忙放下高舉在頭的鐵質晾衣叉。一臉輕鬆地說:“我就知道是你,還會有哪個幼稚的家夥會唱這首歌呢!”

我聽不進任何東西,就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他。心裏的防線瞬間崩潰,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他顯得有點手忙腳亂,一邊說著“你別這樣!”一邊將我扯到天台的水塔房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