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心另說,他隻是不希望自己的隊友拖著病怏怏的身體陪自己一塊兒搞事,那樣即使找到造成魔力暴動的始作俑者,真打起架來也不痛快。
正盯著他們出神的小櫻聞言,冷不防打了個激靈,柳眉倒豎,氣呼呼地捏著小拳頭衝到他們身前,不顧還有客人在場,一手一個將他們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哥哥,小狼,你們受傷了,快到樓上休息!”
“小櫻,我沒事的,隻受了點擦傷。”李小狼踉蹌著前撲兩步,不敢耽擱,忙笑著解釋道,說著還挽起袖子讓她看自己小臂背麵兩道傷口,以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
“別大驚小怪,怪獸。”哥哥平靜抽回手,蒼白麵色被他的從容不迫遮掩得恰到好處,乍一看還真以為他一點事都沒有,就算有,也隻是小事。
小櫻半信半疑地左右打量他們,月也向他們投去目光,並著重落在桃矢身上,似乎在想他為什麼能把瞎話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那石膏可還明晃晃橫於胸口呢。
“李同學確實沒事,不過吐了幾口血,又透支力量,小傷而已。”琴酒麵無表情地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一本正經拆他們台,“木之本先生當然更無大礙,三種暴動的魔力險些將你撕成三片,當然,僅僅是險些而已,臂骨骨折肺部受創……連住院都不用,算什麼受傷。”
小櫻震驚地瞪大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一左一右心虛地躲避自己目光的人,還未說話,眼淚便先湧了出去。
“櫻控”的綠帽道長瞬間繳械投降,一迭聲道了好幾句歉,然後灰溜溜上樓,照她說的去她房裏打地鋪。
“妹控”兄長仍倔強保留著一絲血皮,撓撓鼻尖佯裝沒聽到。月想了想,剔透眼瞳流轉出略顯鋒利的光彩:“需要我讓雪兔出來勸你嗎?”
桃矢果斷轉身上樓,一秒也不帶猶豫的。
開玩笑,他一點也不想撩雪兔的虎須好嗎?那個溫柔得過分的人若是知道他把自己弄成這種慘兮兮的模樣,肯定會邊可憐巴巴地看他,邊以“為你好”為理由讓他明白什麼叫“多麼痛的領悟”。
他現在已經很疼了。
轟走“礙事”的家夥,琴酒默默在心裏比了個“v”,又嫌幼稚地甩了甩頭,隻當自己剛才救人時被97號的影像傷到腦子,不再多想。
小櫻則擦了擦眼淚,回身鄭重向琴酒鞠了個近一百八十度的躬,沙啞著嗓音道:“謝謝您救了我哥哥和小狼,真的非常感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做的事。”趁機掃了眼手機裏的新任務內容,琴酒一本正經板著臉,套用boss開年終會議時經常用來裝字母的話,“職責所在而已。”
如果赤井秀一在場,這會兒估計該滿地找眼鏡了。
黑衣組織的犯罪份子擱這兒跟魔法少女說救人是職責所在,怎麼這麼黑色幽默呢?
“咳,說正事吧。”見他們倆扯了幾句沒扯到重點,月輕咳一聲,主動將跑偏的話題帶回原軌。
“啊?”小櫻茫然,錯過前言的她全然不知月指的是什麼。
琴酒眉峰微挑,倒也沒有不耐煩,多年帶著豬隊友火裏來水裏去的他早已養出良好耐性,不會因這點兒小事煩躁。
他屈起長指,輕敲茶幾:“關於魔力暴動,以及你兄長被卷入三股力量當中的前因後果。”
小櫻愕然瞪大眼,明亮的瞳孔中倒映出琴酒專注的容顏,一時無言,良久,局促地看向月,向他求助,見他微微點頭,才稍稍放下心來。
“其實……”深吸一口氣,她再次迎上琴酒淡漠而沉靜的視線,將這幾日的遭遇娓娓道來。
……
從木之本家出來,琴酒沒有打車,而是邊看手機邊慢悠悠走在路邊,大腦飛速運轉,分析著今日發生的一係列事件,從中提取有用信息。
今天宇減基一共給他發布了四個任務,前三個是人間版簡單任務,第四個是世界版簡單任務。第一個純粹是搞笑來的可以不用理會,第二第三個則是救人任務,這三個任務他已經全部完成,減了三個多小時的刑期。
第四個則是世界版的調查任務,對,你沒看錯,是調查任務。
世界版調查任務:進擊的魔法少女!
要求:
1.幫助木之本櫻等人查出魔力暴走的真相,並暴打罪魁禍首一頓,打個四分之三死即算本條任務完成。
2.保護木之本桃矢不受暴動卡牌傷害,必要時刻可以采取特殊措施(不要慫,就是幹,火力不夠找老娘幫你辦)
3.截留一部分暴動的魔法能量。
琴酒費了老大勁兒才沒把手機直接甩出去,當初答應加入宇減基的他一定是個棒槌吧?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嘛。
這哪是什麼調查任務?這分明是集調查、戰鬥(揍人)、保護他人於一體的綜合任務,還是難度較高的那種,97號連基本的辨別能力都沒有了嗎?
另外,雖然從赤井秀一開.槍.暴擊血色陰影中可以確定,物理攻擊能對魔法生物造成一定傷害,但也要雙方的力量層級相當才行。旁的不說,至少手.槍.對他今天硬杠的那三種力量就起不了多大作用,除非搬來一架火.箭.炮。
而可以預見的是,魔力暴走事件的背後,一定藏著個比小櫻他們更加強大的魔法師,像三種卡牌力量集合構造出的雲層那種等級的魔法生物應該也少不到哪裏去,他現在手頭就一把伯.萊.塔,一把狙.擊.槍,拿什麼與人家鬥?還把人家揍個四分之三死,明明是讓他上門送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