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調查任務需要你(1 / 3)

企鵝大王直挺挺砸回地上,若非掉進柔軟的沙地,隻怕會被這巨大衝力震得四分五裂。

搞事的血色陰影鑽回篩子狀的綠帽裏,瑟瑟發抖地躲在琴酒身後不敢冒頭,生怕那個持.槍.的可怕男人再給自己來一套連擊——話說子.彈打到身上可真疼啊。

彼時,琴酒已然散去周身恢宏的金光,落下地來。見赤井秀一仍盯著倒黴催的企鵝大王,槍.在手中快速旋轉,不禁有點無奈,過去握住.槍.膛把.槍奪了過來,再塞回他兜裏。

“你為什麼生氣?”琴酒語氣平鋪直敘地問,好像隻是走個過場,並非真心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生氣?我沒有?”淡定地摘下眼鏡,用衣角擦擦鏡片,赤井秀一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平靜得有些柔和,“我不過是想教訓教訓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非保護名單保護生物而已。”

是嗎?

一向好使的腦子到了情感上便轉不過彎來,琴酒望天想了想,接受了他這個解釋,並把綠帽子精從背後抓出來,用手套捆了扔向他:“給你,教訓吧,隻要別再遷怒企鵝大王,隨你怎麼折騰它。”

單手接住飛來的綠帽子精,一人一精麵麵相覷三秒,前者露出了春風化雨般的和煦微笑,後者拚命掙紮想要逃跑。

救命!這個人類好可怕!他不是想教訓我他是想弄死我啊qaq

旁邊的馬猴燒酒宇宙幾人:這對話真深奧,他們愣是一個字沒聽懂。

日天日地的魔力暴動被金色光柱懟的潰不成軍,搞事的魔法卡牌和血色陰影也分別以不同的方式失去了戰鬥力,此間事到此就算正式了結了。

月抱著昏迷的少年先行一步,回家查看他的狀況。李小狼背起尚未完全清醒的少女,猶豫片刻,向琴酒發出了邀請。

“請您跟我到木之本家一趟好嗎?今天的事,我想您應該也想知道內情吧?”

琴酒聞言,還沒說話,赤井秀一便上道地揪住綠帽精提出告辭,那過分溫和的笑容和與之相反的巨大手力,總讓琴酒有種他一走出自己視線,便會毫不猶豫把帽子扔進火裏先烤他個九分熟的感覺。

忍了又忍,琴酒依然沒忍住,鄭重其事地提醒道:“別把它弄死了,我還有話想問它。”

“放心,我有分寸。”重新戴上眼鏡,赤井秀一淡然望向雖然還是繃著臉,卻不知比從前平和多少的宿敵先生,見他側頰有一處水漬,鬼使神差地伸手幫他抹了去,“我在我家……我現在暫住的家等你。”

語罷,他轉身離開,一如既往的幹脆。

琴酒卻是麵色古怪,手背按了按被他碰過的地方,那裏似乎殘存著他指尖的溫度,微微發燙。

李小狼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

小櫻好像陷入了一個恐怖的夢境,百般輾轉抗拒,卻無法逃脫注定的沉淪。

絕望扼住她的咽喉,黑暗如潮水般漫過口鼻,痛苦的窒息令她最後的掙紮化為烏有,手腳酸軟地垂落。

閉上眼,她放任自己跌入深淵。

“啊!——”

猛地從床上彈起,小櫻麵色煞白,瞳仁放大無神,依舊被夢中的驚悚景象支配著。然而下一刻,她的額頭狠狠撞上發現她醒來後激動地飛上前查看她情況的小可,一人一寵頭暈目眩地往相反方向倒下,連聲喊“疼”。

“小櫻,你幹什麼啦!”頂著大包的小可齜牙咧嘴地跌坐在床上,用力蹬了蹬腿,氣呼呼地吼道。

“對不起……”暈乎乎捂住額頭,小櫻弱弱地道歉,趴在枕頭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好不容易那暈眩勁兒過去,小櫻終於想起自家哥哥可能還在雲層裏打轉,手忙腳亂爬起身,不小心又絆到被子跌下床去,下巴重重磕上地板,疼得她淚花兒都出來了。

“小櫻,你小心一點!哥哥他沒事!”小可急得直跳腳,連忙飛過去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拉起來。

顧不上磕出淤青的下巴,小櫻兩手攥住袖珍的小可,追問道:“哥哥他真的沒事?是誰救了他?他有沒有受傷?……”

一大堆問題劈頭蓋臉砸下來,小可頓時感覺頭頂的包更疼了,趕緊打住:“月和救你哥哥的人都在樓下,你有什麼話直接去問他們吧。”

“真的!?”小櫻從地上一躍而起,鬆開小可便急急忙忙跑下樓去,將小可的大喊拋在身後。

她衝出樓梯口,第一眼便看到了客廳裏坐著的自己最擔心的兩個人,呆呆注視著他們愣了許久,才注意到其他人。

彼時,琴酒獨坐單人沙發,對麵的長沙發上,李小狼、月以及被他救下的少年——木之本桃矢,一字排開,幾人相對而坐,隻簡單做了自我介紹,便一言不發地打量對方,眼神裏滿含探究與疑惑。

而打破這種僵局的正是急吼吼衝下樓的小櫻。

琴酒瞥了急得鞋都沒來得及穿的小姑娘一眼,冷冷淡淡地說:“我要見的人來了,兩位病患不妨退場讓位如何?”

關心的話愣是被他說出了挑釁意味,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桃矢和李小狼臉上不由得都掠過一絲尷尬。

他們的確受了傷,而且都不輕。

桃矢不必說,在雲層中被三種卡牌的力量撕扯了那麼久,裏裏外外明傷暗傷數不勝數,手臂現在還打著厚厚的石膏。李小狼則在之前被血色陰影侵入過體內,稍微震傷了內髒,幾大口血吐出來,臉色直至此刻都未好轉多少。

然而,兩人牽掛著魔力暴動之事,寧願坐在這兒與琴酒大眼瞪小眼,也不願老老實實去休息。琴酒也是見小櫻來了,覺得她可能勸的動他們,才特意多說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