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離站在最上首,望著濤生雲起的靈潮,神情淡漠如亙古不變的明月。
在擷英一步一步跨過那些玉階的時候,下首也有許多的太玄宗弟子神色複雜。
嫉妒,羨慕,好奇,感慨皆有之,而這些弟子,都是正正經經的太玄宗弟子。
他們會產生這幾種情緒的原因,無非就是那幾個,擷英的好運,擷英的資質,擷英的修為,擷英的年紀。
這樣一來,倒反襯得真正心底有鬼的人格外的不正常,他們實在是太冷靜了,作為尚未正式踏入道途的小弟子,他們又是哪來的這份心性?
大典舉行完畢之後,有許多與太玄宗世代相交的宗門之人前來向長離問好,長離應付的有些不耐煩,索性就留下擷英,讓他代替自己處理這些麻煩事,反正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
他將先天道文所凝成的玉符收起,一揮袖,就離開了坎元殿。
所以心情還未徹底的轉變擷英還沒來得及向自己的師父,就被矜持而又迫不及待的仙門大佬包圍,問麵臨著無數拐彎抹角的寒暄與探詢,一時間,他的臉色都有些扭曲了。果然,他一開始的感覺沒有錯,這個師父真的有些不靠譜。
站在一旁當保鏢的衛霖知曉自然擷英身上有保命的東西,但他也不管私自離開,畢竟現在他要對擷英全權負責。
擷英在沉默的麵對幾位修為比他大上許多的仙門高人之後,就掌握了一些竅門,他微笑著看著那些仙風道骨的高人,也不主動答話,那些工人自然不敢為難他,隻能訕訕然退下,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得逃脫,就變成了一個身價不菲的花瓶,靜靜的立在坎元殿正中,聽著眾人或是探尋,或是誇讚的話語。
足足聽了三天三夜,他才得以離開。
就連一直紅光滿麵的太玄宗掌門都有些過意不去,但想到是師叔祖的吩咐,掌門也不敢違背,就隻能一邊同情著,一邊看著擷英受罪。
到了最後,就連衛霖忍不住同情起來,果然這就是那大祖宗的行事作風,要想從他身上得到大機緣,就要付出更多。
擷英這師父拜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三天之後,衛霖與擷英回到了長離的洞府,口中無奈的抱怨道:“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居然還這麼愛折騰人,這大祖宗可真難伺候。”
衛霖話剛剛說完,就猛然僵住,因為他想起,合真境修者靈識上通青冥下通九幽,理論上來說,這個世界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而談到與他相關的事,就一定會被他知曉。
果然,下一刻,他就感覺到有一股淡漠而又恐怖的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
啪的一聲,衛霖飛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是真的十萬八千裏,這個小世界之廣袤絕非常人所能想見,若不是長離懶得再招一個雜役,衛霖說不定會飛到一百零八萬千裏之外。
尚且在他識海中休養的厄羅尖著嗓子抱怨:“衛霖你又作死!”
衛霖:“什麼叫又,我這是第一次!”
厄羅:“你之前幹的那些蠢事難道不算?”
衛霖:“我指的是在這個世界我是第一次招惹這個祖宗。”
厄羅:“……你贏了。”
她認命的飛出了識海,化作了原形,變成一個碩大的蛾子,咬著衛霖後頸上的衣裳,一搖一搖的帶著衛霖回到之前待的地方。
這個小世界限製瞬移之類的法術,所以厄羅隻能用這種原始的辦法帶著衛霖飛,她飛到生無可戀,幾次想將衛霖丟下去,卻被衛霖所組織,最後隻能累死累活的帶著衛霖回去。
一路飛,飛的她整個蛾子都瘦了,連翅膀都薄了三分。
她對著衛霖說道:“死胖子,你該減肥了。”
衛霖:“你不行就別亂說,老子什麼時候胖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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