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周家父母的麵前,他們居然多了些拘謹。
這倒是難得,自從周老頭周老太死後,他們夫妻的話語權就更大,對周家的其他人也更為的頤指氣使,哪怕是周大哥也得避著鋒芒。
果然,這份拘謹並沒有維持多久,他們開始蠻橫的向長離討要東西,看上去頗有幾分頤指氣使的霸氣,可長離理都沒理他們。
周大哥也想問長離要一些東西,但骨子裏的怯懦冒上了頭,讓他不敢像周氏夫妻那樣直接伸手要,他期期艾艾的向長離搭話,可長離同樣的不理他。
他可不是周原不會對自己的侄子有什麼天生的親切感,周大的兒子他才懶得管,周大是他爹都不能讓他擁有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他這個外人插什麼手?
最後,周小五和周大哥的兒子都沒有討到什麼好。
他也不在意別人是怎麼看他的,站在山野間,長離眺望著遠方的人稻田,神情間無悲無喜。同樣是這一片山川,同樣是漫山的綠意,可他又看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山還是那座山,人還是那個人,可飄蕩在山間的魂靈,卻一個個的不見了。
他走啊走,他繞啊繞,繞到了那個‘蘿卜坑’,然後悠然淺笑。他在次蹲下身,然後問道:“你猜,我今天想吃什麼?”
離開山村的時候,長離接到了周原地電話,他開玩笑似的打探著周大夫妻的近況,畢竟是親兄弟。
長離沒有加其他的修飾詞,簡單的描述了一遍,最後周原隻是長歎了一口氣,不管了。
這時一個活潑的女童聲突然穿了過來:“是哥哥嗎?爸爸你是在和哥哥說話嗎?爸爸你快把電話給我,我也要和哥哥說話!”聽聲音就知道是個活力十足的女孩子,他是周原的女兒,已經十歲大了。
這丫頭平日裏被她爸寵到了天上,但在有些時候也毫不掩飾對她爸的嫌棄,畢竟那一張黑乎乎的臉實在是不符合她的審美,相比起來,比她大了近二十歲的哥哥就好多了。
從小就表露出這一點的女娃娃可是讓她老爸嫉妒的很,麵對寶貝閨女的一次次‘叛變’,他從一開始的傷心,變為了一次次的嫉妒到了最後,他都懶得去控訴自己閨女了。
他看到小閨女使勁的掂著腳,要拿到手機,嘴角便露出了一絲壞笑,將手機再次舉高。
同時,在另一邊,長離也看到電話被掛斷的顯示。他倒是有些好笑了,居然不是他先掛的電話。
夏意彌漫,遠方的稻田彌漫上一層灼熱的氣息,讓這一方地域都籠罩在陽光的怒火中,戰戰兢兢。
他看見了夏的痕跡,也看到了秋天的臨,更看到了漫山遍野的呼喊,已及深埋與每一寸的土地聲音,他淺笑而低眉。
看見了就是一件好事啊,總歸是‘見’了呀。
新世紀,長離最後一次來到了這座山上。
又是一年秋。
連成片的土地裏依然在耕種,隻是沒有了以前的繁茂,因為太多的年輕人選擇離開了。
村裏的老人堅守著這塊地,堅守著他們祖祖輩輩的信仰,那一道道如同水流一般的執念,就如同村外的溝渠一般,環繞著這一片古老的村落,直到再無水流經過,才會徹底的歸於曆史的塵埃。
這一次,長離看見了漫山的人,與漫山的念。
山啊,你等待,水啊,你環繞,人啊,你堅守,山纏著水,水纏著山,山水之間,人群繁衍。
漫漫長河始做艱,如今展開在眼前。時間,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漫山的人啊,漫山的綠,漫山的綠啊,漫山的秋,長離站在這盛放的秋中,看著緩緩落下去的紅日,露出了一個安然的神情。
輕悠悠的風環繞在他的手間,仿如要讓他飛入雲霄去。
自今日起,他再沒踏足過這一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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