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沒將葉無聲的話放在心上,他們紛紛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葉無聲啊葉無聲,你也有今天。”若是讓那些至今依然癡戀葉無聲的小姑娘看到這一幕,隻怕心都要碎了吧。
因葉無聲修為極高,所以他們也無法確定長離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既然今日葉無聲這樣說了,那那個小娃娃就是葉無聲的親兒子。
他們五人中,唯有葉無聲和老道士沒有子嗣,但如今,就連葉無聲也有了個兒子,這由不得老道士不哀歎:“老道我孤家寡人活了這一百多年,原以為老葉你要和我一樣,沒想到轉眼間你就多了個兒子,真是,真是。”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往穀外走去,不過是走了幾步,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而默默站遠了些的落魄男子則是拿起了酒壺,默默的拔開了酒塞子,酒壺裏卻連半滴酒也倒不出來,他頓時也隨著老道士一步一搖頭的走了。
剩餘的紫衣年輕人則是看著長離歎了一口氣:“天資如此之高,按理來說是最適合我的功法的,沒想到到被你撿了個便宜,真是可惜,可惜。”
他想了想,又拿出一塊令牌來,放在長離的麵前:“原打算用這令牌來找些樂子,現在看來,連老葉你都有了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我那群子孫卻一個成器的都沒有,看來我也要早做打算了。”
雖然口中說著早做打算,但這人眉眼間並無憂愁之色,顯然他隻是將這一件事情當做一件有趣的事來看。
這兩塊令牌,分別代表著一個線索,合二為一,就是一個寶藏的地點。
先前紫衣人將一塊令牌送給長離,本就有些不懷好意,現在他又將另一塊相對的令牌拿出來,就更是沒安好心了。
說罷,他就拂袖離去,瀟然的背影如同一片紫色的流雲。
而最後離開的朱衣女子則是突然的笑了出來,她道:“好俊俏的小娃娃,看來我這一次還真是來對了。”
她對著葉無聲說道:“你們玄天派的功法既講究資質,又講究悟性,若要達到最高點,心性也不可或缺,曆來就練廢了許多人,若這小娃娃達不到你的要求,你不防將他送到我這裏來,我招他做一個孫女婿。”
葉無聲無聲怒視。
知道自己有些討嫌的朱衣女人便提著她的劍,輕身離開了,輕盈的身影宛若天邊一縷紅霞。
眼見所有的外人都已離開,長離卻還是沒有放鬆心神,他朝山穀的另一側望去。
在那住一扇門,輕輕地推開,一個白衣人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的身形有些單薄,麵色也十分的蒼白,眉目雖然十分的普通,卻帶著一種讓人舒心的意蘊。
他走上前來,拿出一個小小的指環,放在了長離的麵前,他道:“見麵禮。”
望著長離那一雙明澈的,仿佛冰湖寒水的眼睛,他的目光如同剛才的那幾年一般,複雜了一瞬:“果然是一個絕佳好苗子。”
年紀尚且如此稚嫩就這般的感知,若非他已經注定要繼承葉無聲的衣缽,他隻怕要將他拐了去學醫。
葉無聲一下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所想,他道:“喚你來是為了確定他身體有無差處,可不是讓你覬覦的。”男子收斂了那一分豔羨,用心的檢查長離的身體來。
在之前,葉無聲已用真氣給長離做了一遍檢查,知曉他的身體與尋常人類並無什麼異處,他這才敢喚來醫者給他檢查。
醫者,也就是當代醫穀穀主再細心的檢查了一遍之後,才下個定語:“葉前輩,令兒並無什麼不妥,相反,他底蘊深厚,根骨極佳,小小年紀筋脈就已被打通,真氣自己流轉,堪比半步宗師,您大可放心。”
說著,他眼中又閃過一絲豔羨,為什麼如此異才卻不能入他們醫穀?若非葉無聲於醫穀有大恩,他還真想要將他拐去學醫。
可即便是如此,他還是猶豫著說道:“若將來小公子有意學醫,不知葉前輩可否將他送來醫穀?”葉無聲不置可否。
其實他自己的醫術也不差,若論對武者身體經絡,真氣流轉的見解,當代隻怕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