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將軍有難事!”衛紫夜並不去理會他的怒氣,徑自在他對麵坐下了,從袖口掏出一枚金黃色的銘牌把玩著。

墨言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把玩的銘牌上,頓時整張臉都扭曲了。

“我的兵符怎麼會在你的手裏!”震怒的聲音幾乎把屋子都掀了。

“兵符?這東西是兵符嗎,前幾日我在我屋子裏解到的!”衛紫夜仿佛看不到墨言臉上的焦急,隻是淡淡的笑著。

墨言猛的起身,想要去奪她手中的兵符,可衛紫夜似乎早料到他會有如此動作,早他一步把那兵符收進了懷裏,安然的坐著。

“這幾日府裏為了這兵符都翻了天,如今居然在你手裏,原來你進府就是存了這樣的目的,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墨言全身的怒氣都瞬間的積聚,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悠然自得的女人。

這三天,他每日每日的找兵符,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卻想不到兵符會在這個女人手上。向來兵符都是他貼身帶著的,他實在想不通兵符到底怎麼會到她手中的。

“怪不得將軍憔悴了不少,原來你這些日子都在找這東西。原來這個不起眼的銘牌是兵符,實在抱歉,小女子之前當真沒見過真正的兵符,且也不知道將軍這些天一直在忙碌著找這東西。”她嬉笑著說道,滿臉的不在意。

衛紫夜起身繞過擋在自己跟前的墨言,附手踱步走著,一派的安然。

“把兵符給我!”墨言忍著心中的滔□□火,朝著衛紫夜吼道。

聽著他的話衛紫夜來回挪動的步子驟然收住了,掏出兵符漠然的把玩著,完全的無視一旁震怒的墨言。

“本將軍不想追究你是怎麼拿到兵符的,如今你交還,我可以不追究!”墨言耐住性子沉聲說到。

衛紫夜冷冷的看著他,輕笑著說道:“那若是我不還呢?”

她輕浮的耍弄著手中的兵符,清脆的笑聲在空氣中傳遞著:“墨將軍,你掌管二十萬大軍,卻連個兵符都保不住,那你如何保護這雪國的江山!如今紫夜幫你尋回,你不加道謝,居然還出言威脅,實在可笑!墨言,我衛紫夜什麼都吃,就是不吃你這一套!”

她的話讓墨言的臉頓時鐵青,他氣的全身發抖。

其實這三日,他也在想,自己的兵符他一直都貼身放著,他的武功並不弱,若不是武功深不可測之人,絕對不可能做到在他身上取了兵符神不知帶鬼不覺。

“你到底想怎麼樣!”看著衛紫夜瞬間轉換的臉,他心頭一陣發寒。

“明日,去相府給我爹爹負荊請罪!”衛紫夜麵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

“做夢?”墨言暴怒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雙眸狠狠的瞪著她,似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

衛紫夜輕聲的笑著,再次把兵符收入懷中:“既然墨將軍不急,那紫夜也沒有什麼好急的。明日是爹爹的生辰,紫衣在將軍府也叨擾不少日子了,明日便告辭了。這婚我們衛家答應退了,所以將軍不需要在煩惱了,今日紫夜來就是和將軍告辭的!”她說的認真,嚴肅。

隻是她臉上過於燦爛的笑容卻分外的刺眼。

“衛紫夜,你好啊,偷了本將軍的兵符你就想走,休想!”墨言的脾氣再也忍不住了,滔天的怒火頓時朝著衛紫夜爆發。

衛紫夜冷哼了一聲,漠然的說道:“墨將軍,紫夜今日和你來告別是個禮數,你不要真的以為我們衛家怕了你!之前你退婚,我們衛家也已經給了將軍機會!將軍別告訴紫夜這九日來,紫夜的處境你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默認,你家裏的奴才怎麼敢如此的目中無人。我忍了你九日,如今居然還如此目中無人,我衛紫夜也不是任人侮辱的,我就是再不濟,也不會任憑你們這樣侮辱!”她沉聲的說著,眸光冰冷,全身散發著冷冽。

這個男人當真以為她衛紫夜非他不可了,不說這樣以貌取人的男人她不屑,便是他不嫌棄她衛紫夜,這種男人她也不會要。利用她的男人,她絕對不屑看一眼。

四年前,他為了得到二十萬的兵權,利用她的婚姻。如今過河拆橋,還如此理直氣壯,這種男人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