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難以置信的盯著坐在地上的伊黎,而伊黎則露出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畏畏縮縮,不敢直視四個人的眼睛,由於自己的身份,他不敢在四個衣著華麗的人麵前多說什麼,隻能等著對方問話。
花公子和紅衣女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問,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對於伊黎說的話,他們根本就聽不懂。
不過,隨後而來的李海和劉兄,卻死死的盯著伊黎,其中更衣麵色冷峻的劉兄更為直接,沉聲問道:
“你不會下棋,怎麼會知道四海升平和萬裏江山的布局。”
伊黎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劉兄那張陰沉的麵孔,撇著嘴,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我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
說到書,身為棋手終日不離手的書隻有棋譜,甚至有的棋手還會隨身攜帶,以免路途寂寞,以此作為消遣和學習下棋的機會。
劉兄雖然一路上話不是很多,但是聽到伊黎說出書的字眼,很快就從懷裏掏出一本名為天下難解殘局棋譜的書籍,隨意的翻開一頁,讓伊黎看著書頁上占滿整個頁麵的棋盤,棋盤上畫著一顆顆黑色和白色的棋子,每顆棋子上都標著一二三四的字樣,顯然是在訴說著每顆棋子落在棋盤上的順序。
“是不是這樣的書。”
伊黎看了一眼劉兄給他展露出來的棋譜,很自然的搖搖頭,否定了劉兄的推斷。
“不是,我看的書上,都是字,沒有圖。”
“都是字。”
李海聽到這三個字,便下意思的捏著下巴,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劉兄,問道:
“天底下有全是字的棋譜嗎?”
劉兄收起那本棋譜,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伊黎,便斷言道:
“李兄,沒有看過棋譜的人是不可能知道這兩種布局的存在,而且這兩種棋譜流傳很小,一般人很少能接觸到這兩種棋譜,隻能說這小子運氣好,不知道從哪裏偷看到這兩種棋譜,所以才會認識。”
“而這位姑娘曾說,這小子從布局就知道這盤棋會下成和棋,我覺得肯定是這小子為了引起這位姑娘的注意而隨口說的,要知道能擁有如此眼力的人,都被天下勢力邀請到了自己的府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這小子連下棋都不知道怎麼下,怎麼會知道花公子和這位姑娘會下成什麼樣的棋局,所以,我斷定這小子肯定是瞎說的,目的就是想和這位姑娘套近乎,從而騙取這位姑娘的信任進行騙取錢財的行為,這種事每天都會出現。”
“總而言之,這小子所說的話都是一種巧合,其目的就是想多騙點錢而已。”
劉兄說完之後,就從腰間拿出一兩銀子扔給了伊黎,冷眼蔑視的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伊黎,冷聲罵道:
“滾吧,這一兩銀子就是我替花公子向你賠罪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手段來蒙騙別人了,像你這種下人,就該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做你的下人,不要整天做著懶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白日夢。”
聽著劉兄這番分析,李海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但卻沒有對劉兄的話進行否定,花公子更為直接,冷冷的注視著伊黎,似乎他很厭惡用這種手段騙錢的人,就像他很討厭在剛才與李海下棋偷子一樣。
而紅衣女子則是露出一副憐憫的表情,對著伊黎微微搖頭,輕輕歎息,似乎是在說她不該為伊黎挺身而出。
伊黎看著四個人對他露出一副蔑視的眼神後,有些無助的搖頭,拚命的解釋著:
“不,不是啊,我沒有騙人,我沒有。”
可惜,四個人沒有誰相信伊黎的話,紅衣女子在看了伊黎一眼後,無奈搖頭,轉身離去,不想繼續參與其中。
花公子則直接也不想多跟伊黎說一句話,揮手帶著另個人離開了,李海在臨走時,下意識的看了伊利一眼,總覺的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不知在顧忌什麼,從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劉兄惡狠狠的瞪了伊利一眼後,便跟著了前麵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