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祁連被噎到沒話說,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但其實他也不舍得把風栗一個人留在這。但養孩子總有一天得放手,不然孩子如何成長?而且最重要的,羽離變成女人之後,比她是男人那會兒事兒更多!

第一天,羽離一邊照鏡子一邊問風栗:“前院兒裏新來一個小妖精,你瞧見了嗎?”

風栗仔細回憶了一下,前院兒裏的小姑娘她見過,隻是個普通人啊,但想到長老的囑咐,她隻回了一聲“嗯”。

羽離問:“你說我跟她誰更漂亮?”

風栗沉默了。

“說實話。”

風栗思索再三,開口道:“她比你年輕。”

於是風栗被揍了,幸好她有治療術。

第二天,羽離在房間裏伸懶腰的時候,一不小心閃了老腰。

風栗為她使用了治療術。

羽離舒服得直哼哼,“哎呀,想不到你也有點兒用處。”

本著關心的心情,風栗暫時忘記了長老的囑咐,“我說狐狸呀,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一定要注意身體……”

話還沒說完,拳頭已經掄了過來。

第三天的時候風栗學聰明了,大多數單獨相處的時候她都變身為狼的形態。

羽離揉了揉她腦袋,“左手!”

風栗淡藍色的瞳仁轉都不轉一下,直直地盯著羽離。

羽離又說:“右手!”

風栗仍然不動。

眼見羽離又要動手,她撒腿就跑,結果四隻腳還是沒跑過人家兩隻腳,因為人家會法術,直接捏個訣設下屏障,她憑空撞在牆上,又是難逃一揍。

不過沒關係,她有治療術。

就像祁連說的那樣,羽離這個人,除了脾氣差了點,心眼小了點,事兒多了點,也沒有其他的缺點了。除了挨揍,她也跟羽離學了不少本事,至少治療術在這裏刷成了滿級。

這日晚間,風栗照例來羽離房裏吃飯,一進門就見羽離對著鏡子描描畫畫。她也不多問,悶頭吃飯。

羽離溫柔地開口:“今晚有貴客登門,你趕緊吃完,然後滾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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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醉花間,燈火通明,直照亮了整個西門大街。

司馬璿與司馬铖二人由小廝引著來到羽離的小樓裏,羽離向他二人欠身行禮問安,待那二人落座,才向司馬铖問道:“铖王殿下,不知道這一位如何稱呼?”

司馬铖道:“便喚她一聲玄公子即可。”

羽離頷首微笑,想來這一位也是一位貴人。

羽離又向司馬璿道:“玄公子今日頭一回來,可有什麼想聽的曲子?”

司馬璿不能言語,但一早有所準備,將早寫好的字條給司馬铖看過,於是司馬铖代她答道:“《良宵引》。”

羽離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從這位玄公子一進門起,她就看出對方是女扮男裝了,但見對方連話都不說一句,全由司馬铖代勞,不禁莞爾。大抵是怕暴露女子的身份?

不過這位所選的曲子,凡是學琴者,沒有不會的,卻也是十分講求功力的一首曲子。羽離大概猜到這位的想法,無非是想檢驗她的實力,於是淡然一笑。

羽離抬手撫琴,悅耳的旋律在小樓中流淌開來。

這首曲子短小而精致,曲風恬靜,旋律婉轉,倒是很符合眼下月夜風輕的良宵雅興。

司馬璿聽過很多人演奏《良宵引》,其中不乏音律大家,但沒有一個人是這般指法,細聽之下,似是改了幾個音節,比她以往聽過的任何樂曲都要動聽。她沒有飲酒,此時卻好像喝醉了一般,不知今夕何夕了。

羽離唇角勾笑,媚眼如絲望向司馬璿二人。

屋外風栗正在房頂看月亮,聞聽羽離的琴聲,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耳朵,不知道哪個傻缺又被這琴聲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