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無回。
當戰報傳回鹹陽,就算是製定了計劃的嬴政都為之震驚。
”全滅?無一人傷亡?”
匈奴騎兵全滅並不令人震驚,因為他們之前就有這樣的能力了,新武器橫掃戰場。
但是無一人傷亡,這就有點難以置信了。
每個國家都不缺少實力高超的勇士,不僅有身手,還有膽識,即使在秦國的先進武器麵前,都有一兩個人能夠殺到大部隊的麵前,取秦國士兵的醒明。
當然,這樣的人其實非常少,而秦國的傷亡也很小,但即便如此,小傷亡同零傷亡是不同概念。
嬴政都驚訝成這樣,更不要說是葉孤城了。
當嬴政同他分析捷報的時候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聽說的大發神威的武器,真的是記憶中小孩子都能玩的慣炮嗎?
講道理,你們一定是在說不同的東西吧?
但現在的問題在意,他們在說的還真的相同的東西。
葉孤城想,自己真是高估了古人在熱武器麵前的適應能力。
周朝統治之後,較之商代鬼神之風大減,但也僅僅是大減而已,從出門買菜都要占卜一下當天運勢到國家大事專門請巫看看此戰役能否成功。
雖然程度降低了很多,但對葉孤城來說,這些都是封建迷信啊,並沒有什麼差別。
不管是真實存在的力量還是封建迷信,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就是這時代的人對於“異像”的接受度非常之低,低到看見不祥之兆,聽見什麼聲音都會引起他們恐慌的地步。
匈奴人雖然凶殘,但也有自己的神,他們還信奉自然,信封草原,耳邊突然炸起的雷聲讓他們驚恐非常,甚至恨不得立刻跪下來叩拜。
而馬就更不用說了。
好了,這起碼能夠確定一件事。
葉孤城想。
秦國又多了一種,並不能算作是武器的武器。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秦國的內務整頓到了極致,而國家財富也已積累到了能夠輕鬆支撐幾場戰爭的地步。
並不是普通的足夠,而是輕鬆支撐,某種意義上可以想到秦國的富庶。
軍隊不知不覺間變得無比強大,不為人所知的武器更給他們增加了勝利的資本。
三年之後,嬴政終於下了他政治生涯中劃時代的一道詔書。
備戰,亡韓。
韓安覺得自己有點點兒背。
他的新韓王,才登上王位一年,之前對韓非充滿了意見的韓王是他爹,但是他已經死了。
這很正常,畢竟這是人均存活年紀才35歲的春秋戰國,就算是一個國家的王,什麼時候死都不是什麼事兒。
其實他當年就挺喜歡韓非的,甚至覺得他的政治方法說不定能夠拯救韓國,然而在韓國韓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越是昏聵的君王到了晚年就越沒有人敢忤逆他,比如說他爹,所有人都知道在韓非這件事上他是錯的,但誰都不敢說出來。
韓國的宗師對他的態度隻有一味的讚許與吹捧,而在韓國的外國大臣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
這就是韓國朝廷的現狀。
但是等到較為明事理一點的韓安上位,情況又掉了個個兒。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欺軟怕硬也是常有的事,韓安他爹雖然是個很自我的,稱得上是昏聵的君王,但正因為他的昏聵,才能真的想要把誰從韓國趕出去就把誰從韓國趕出去,韓非會被趕走根本上就是這原因。
但人換成了韓安就不一樣了。
因為他的性格軟弱,能聽得進族老的話,所以被欺負的人就變成他的。
韓安說:“我想把韓非接回國。”
他想得很好啊,韓非在到秦國之後,秦國采取了他提出來的執政方針,然後真的走向了興盛,這證明韓非的政治方法是有效果的。
這樣的人才如果還放在秦國就可惜了,當然是要他回國,救韓國於水火之中。
他甚至都想到了要是秦國不放人怎麼把人救出來,但事實上,韓安憂鬱地發現,如果秦國不放人,他還真的沒有辦法把人帶回來。
但是韓安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營救韓非行動還沒有展開,竟然就被腰斬了。
韓國的族老竟然不同意!
他人都要呆了好嗎?
但那些人,他是說那些族老還振振有詞。
他們道:“不可,罪人韓非不可回國!”
韓安啼笑皆非道:“這時候,你們還叫他是罪人?”
族老義正詞嚴道:“有何不對?他明明是拋棄韓國逃走的罪人。”
那人順著自己長長的胡子道:“就算是回國,等待他的也是斬首。”
叛國之人,最少也要斬首,向上不封頂,什麼用鍋煮了,或者五馬分屍之類的酷刑這年頭早就存在了。
反正韓非就是死啊,怎麼死都是死啊。
韓安覺得下麵同自己叫囂的族老都不可理喻,他道:“你們明明知道,韓非是怎麼離開的。”
他並不想離開韓國,不僅不想離開,而且還很想留下來。
韓安不是愣頭青,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政治上的彎彎繞還是懂得,隻不過比起已經麻痹到極限的族老,他心中還有熱血,因為有熱血,他還想要拯救一下韓國,想要掙紮掙紮,讓韓國存活更長時間。
他也想要改變韓國的政治環境,像秦國一樣發布招賢令,然而人才本身既然想要被重用,除非是對韓國有特殊的好感,否則會什麼要放棄強大而心胸寬廣的秦國,而到十有□□要坐冷板凳的韓國來?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招賢令不符合韓國國情。
既然外國的人才不行,本國的總可以了吧?
出於這一重考慮,他理所當然想到了韓非。
本國宗室的人才,多好的選擇啊。
但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已經愚蠢到本國的人才都拒絕的地步了。
韓安在思考,為什麼他們會拒絕,難道這些人感覺不到,韓國已經病入膏肓,隨時隨地都能死了嗎?
當他接手這個國家的時候,韓國的領土已經七零八落。
這裏兩座城,那裏三座城,破碎的城池無法形成完整的國土,甚至連在自己封地上的大夫都不願意從自己的封地趕來,參加朝會。
朝會已經很久沒有完整過了,韓安看見的,盡是一些沒有實權的大臣以及冥頑不化的族老,用他的話來說,這個國家還擁有少部分力量的達成已經徹底拋棄了他自己這個韓王,如果秦國的鐵騎有一點踏入現在還屬於韓國的土地,那些人怕是會直接大開城門,掙紮就不掙紮一下就歡天喜地地稱為新秦人吧?
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秦國的國籍比韓國有用多了。
理智上理解,但情感卻無法產生共鳴,他還是愛這個國家的,正是因為此,對那些直接拋棄了國家的人實在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當然,在他眼中,這些與他有相同姓氏的族老一個個也麵目可憎。
言語上沒有對這個國家做什麼,但是行動上,卻在將韓國一步一步往深淵裏推。
他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一點,即使恨不得直接把麵前人的頭給打通了。
麵目可憎的族老阻止韓非回國,因為他代表著自己父親,上一人韓王的錯誤,明明那時候所有人都在腹誹韓王的惡行,但是等他死後,那卻變成了同等的善行。
他所做的是正確的,不可推翻的,所以如果韓安想要把韓非接回韓國那幾句是大逆不道的。
“你想違背先王?”
韓安深吸一口氣道:“不敢。”
好吧,他承認,自己被戳中了死穴。
因為這年代,孝道重於一切,雖然韓國搖搖欲墜,這王位做得晃晃悠悠,但依舊有許多兄弟虎視眈眈。
不孝能給他們提供理由,將自己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當熱血從腦子中離開,他就作出了“正確”的判斷。
韓安再也不提將韓非帶回去的事情了。
宗室誌得意滿,認為他們終於翻身了,在經過了先王長久的壓迫之後,在他的兒子身上找回了場子。
垃圾行徑。
韓安回到市內歎了一口氣道:“你幫我去秦國送一封信吧。”
外交手段絕對無法成功,他隻能做私人努力了,比如說給韓非去一封信,看能不能把他召喚回來。
至於結果?隻能聽天由命。
然而,在幫他送信的內侍離開不久之後,又有新的內侍神神秘秘進入了他的房間之中。
韓安道:“怎麼?”
內侍道:“有客人上門?”
韓安道:“什麼客人?”
內侍道:“我也不知。”
他頓了一下道:“隻是,客人讓我給王上帶話。”
韓安道:“什麼?”
內侍道:“他們說,他們有阻擋秦國前進的方法。”
韓安睜大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請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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