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玉說得沒錯,你沒資格和男神站在一起。”
“是啊,就她在校外做的那些事,也好意思站上舞台,真是不要臉。”
“你們知道嗎?就今天早上,我還看到她跟陳浩糾纏不清呢,讓這樣的女人上台,簡直玷汙了咱們的許男神。”
“……”
有吳玲兒和張心玉一唱一和在前,再有吳玲兒的死忠小跟班在後扇風點火,終於成功激起大多數女同學對陸晚的民憤,一個個打著正義的幌子,用最惡毒的語言中傷著她。
女人的妒嫉心有時候很奇怪,她們不希望任何一個女人站在自己傾慕的男人身邊,但假若能把先前定好和男人站在一起的女人換掉,她們就會非常高興,好像這麼做了就能平衡了似的。
前提是知道這等好事不會落在自己頭上,所以才對陸晚格外有敵意。
殊不知若是換了一個陸晚,再上去一個吳玲兒,她們照樣還是會陷入妒嫉之中無法自拔,何必呢?
麵對如此洶湧的群起攻之,陸晚保持著雙臂抱胸的不卑不亢姿態,一臉小臉除了臉色有些發白之外,平靜得可怕。
她嗬嗬冷笑兩聲,搖了搖頭,對著那些打著為了校風和男神名譽著想旗幟的女同學抱以蔑視,“真是些可憐蟲啊,被別人當槍使了都不自知!”
“你胡說什麼,你才是被男人玩~弄的可憐蟲,破~鞋!”張心玉越罵越起勁,眉眼之間都是惡毒。
“心玉,別這麼說,她好歹是個女孩子,你這樣說很難聽的。”吳玲兒垂下睫毛掩飾一閃而過的得意,然後抬起頭,柳葉眉皺了皺,溫柔地勸說著。
吳玲兒的舉動自然又贏得了大多數同學的心,認為她就是善良大方的代名詞,柔柔弱弱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愛。
不像陸晚總是那麼堅強,讓他們的大男子保護欲沒有用武之地。
雖說陸晚是校花,吳玲兒是係花,但在大多數男生眼中,更喜歡吳玲兒這樣溫柔如水善解人意的女孩。
在這種形勢一邊倒的情況下,陸晚還是平平靜靜清清冷冷的,背脊挺得筆直,好像要以一人之力與全世界對抗一般。
如果她能像吳玲兒一樣懂得示弱,一樣會扮楚楚可憐,那麼此刻一定會有非常多的男生站出來,保護她。
然而陸晚始終麵色清冷,臉上的高傲就像在看一個什麼笑話一般。
“吳玲兒,張心玉,還有你們,演夠了嗎?演夠了就準備上課吧,我不希望我的早餐連同膽汁也一起吐出來。”
剛剛說完,上課鈴聲就響了,她沒事人似的坐回位置上,拿出語文書和鋼筆還有筆記本,坐恣端正地等著老師進來。
氣得吳玲兒和張心玉兩人心口直冒火,感覺自己在那兒跳騰了半天,是打在了棉花上,在陸晚眼中可能她們就像是個跳梁小醜,心口一陣陣鬼火冒,堵得難受極了,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其他人同學沒她們那麼嚴重,但也都不好受,一個個坐下時都恨恨地瞪她一眼。
陸晚咬了咬牙,將背脊挺得更直,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不要被這些人影響了學習的心情。
很快,陳老師走上講台,手中拿著一張月考表格,上麵記錄的是這次的月考成績。
“這次我們班考試的成績很不理想,那些拖後腿的我就不一一點名了。”陳老師說到拖後腿三個字的時候,眼神掃過張心玉吳玲兒等學生,看向陸晚時卻立馬換上笑臉,臉上帶著絲絲驕傲和欣慰,又說道:“有一個同學我要在這裏著重表揚一下,她連續三個月奪得了全校第二的好成績,那就是我們的學習委員陸晚同學。”
不用說,這第一肯定許昭遠,那是一個集才華家世美貌於一身的男神。
陳老師臉上的笑容愈發擴大,第一個用力鼓掌,課堂上才響起一片掌聲,有真心羨慕的,也有假意敷衍的。
陸晚站起來對著陳老師和同學們淺淺鞠一躬,微微笑著,但麵上神色不卑不亢。
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鈴剛響一會兒,與教室隔了好幾百米的顏兮兮就跑過來了,兩頰因為跑步而熱得粉粉的,給她尚有些嬰兒肥的包子臉更添了幾分可愛。
“學姐,聽說這次月考你又考了全校第二呢,你可真厲害呀。”小丫頭片子笑眯眯地雙肘撐在陸晚的書桌上,崇拜得不得了。
顏兮兮嚴格說起來算不上美女,頂多是清秀,她最漂亮的當屬她那雙眼睛了,除了偶爾不開心的時候,幾乎都是亮晶晶的,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特別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