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笑,他那隻白皙修長的右手竟然有些顫抖地挑開了南宮儀那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大紅蓋頭。
一張脂光粉潤的麵孔映入眼簾,畫著精致妝容的南宮儀美豔不可方物,和平日竟然有些不大像。
南宮儀的容貌自然不消說,但平日裏,她基本上粉黛不施,素麵朝天。雖然也很清麗,但沒有現在這般豔光四射。
他不由看得癡了,站在那兒竟然不動。
南宮儀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禁不住低語,“傻子。”
錢氏嗬嗬笑著,接過耶律玄手裏的秤杆收起來,耶律玄這才清醒過來。
錢氏讓耶律玄坐下,把他的袍角掀起來,壓在南宮儀的袍角上。南宮儀不知這一舉動有什麼講究,也沒在意。可耶律玄卻把自己的袍角抽出來,壓在了南宮儀的袍角下頭。
南宮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錢氏忙笑著解釋,“敢情王妃不清楚?我們北遼素有這一說,誰把誰的袍角壓著,將來就是誰當家。看來,殿下是想王妃將來當家了。”
南宮儀這才明白過來,粉臉含羞帶笑看了耶律玄一眼,四目相對,滿滿的甜蜜。
錢氏又把兩人的頭發挑了一綹,係在一處,寓意夫妻恩愛到老。
之後,她又端了一盤扁食,夾了一個遞到南宮儀嘴邊。南宮儀一大早就被折騰起來,也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子日影西斜,早就餓了,張口就一口給吞了,看得錢氏目瞪口呆,耶律玄暗笑不已。
“生不生?”不管如何,錢氏還是盡職盡責地問她。
南宮儀詫異,那扁食包得很是小巧精致,她一口都能吞下三四個,味道都還沒嚐到,哪裏知道生不生呢?
想著這必定也是什麼婚俗吧,她就遲疑了一下,答曰,“沒嚐出來。”
“噗嗤”,耶律玄終是忍不住,噴笑出來。
錢氏也是尷尬地要死,以前在村子裏,那些姑娘出嫁,哪個不答“生”啊?
可王妃卻倒好,竟然沒嚐出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了,站在那兒發呆。
耶律玄隻好揮手命她下去,“你且下去,叫人端一盤熟的來。”
“可是,王爺,這樣不吉利……”錢氏還掙紮著,手裏又夾了一個,想讓南宮儀再嚐一次。
王爺可是攝政王殿下,王妃不生怎麼行?
耶律玄卻不甚在意,“好了,你下去吧,本王自有打算。”
錢氏隻得退下去,屋內,留下兩個一身喜服的新人。
南宮儀晃了晃被金燦燦的鳳冠給壓得發酸的脖子,甚是好奇,“那個,我方才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耶律玄笑著把這其中的原委說給她聽,南宮儀方才恍然大悟,“人家媳婦都是說‘生’的,我卻說了個‘沒嚐出來’。那是個嘛玩意兒?”
兩個人四目相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坐了一會子,南宮儀嫌脖子實在是太累,索性就把鳳冠除掉。屋內生著地龍太熱,她又把霞帔脫下來,隻穿了一身紅綢小襖,舒舒服服地靠在耶律玄身上,嬌俏萬分,“你不出去待客嗎?”
按照規矩,新郎官不是得被人灌得醉醺醺的,才能入洞房的嗎?
不過這樣,南宮儀很是擔心將來孩子的問題。這男人喝醉了酒,和女人入洞房,萬一生出個癡呆兒怎麼辦?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不是慫恿著耶律玄去喝酒嗎?
“不行,你可不能出去,那幫子人這會子還不等著灌你酒!”南宮儀斬釘截鐵地抱著耶律玄的胳膊,唯恐他跑了出去。
“哈哈,阿儀這麼舍不得為夫?”耶律玄大手攬過南宮儀,由著她窩在他懷裏,“為夫也沒打算出去,外頭有表兄和西涼夜呢。”
他說不用出去想必就不用了,南宮儀放了心。
坐了會子,她覺得餓得難受,伸手就把身子底下的花生、紅棗給扒拉出來,扒開往嘴裏扔去,咯吱咯吱地嚼著,像個小老鼠一樣。
耶律玄隻覺得他這娘子可愛地緊,尋常姑娘,估計都會老老實實地坐到天黑的。
可他就是喜歡死了她這個勁兒。
見天色漸漸地黑下來,南宮儀肚子裏也填了不少花生、紅棗的,沒那麼餓了。
她忽然來了興致,從袖子裏掏出鎮國公夫人給她的那卷子羊皮畫卷。
“這是什麼?”耶律玄湊過腦袋看。
“好東西。”南宮儀笑答。
都說飽暖思淫欲,正是她此刻的寫照。
羊皮畫卷癱在大紅的錦繡被褥上,那一幕幕精致又入木三分的畫麵呈現在麵前,立即就讓兩個人麵紅耳赤起來。
什麼姿勢都有,足足有幾十幅,畫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兩個人頭碰頭,想看卻又不好意思看。
都是第一次,不管是沙場上嗜血冷酷的攝政王,還是一向果敢利落的女軍醫,都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咳……外頭似乎沒有動靜了。”耶律玄先是憋不住,開口道。他隻覺渾身僵硬,滾燙得要死。
南宮儀卻傻傻地抬頭,認真朝窗外看了眼,點頭,“嗯,天也黑了。”
這暗示的意思好像更濃了。
“轟”地一聲,耶律玄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炸開了。他情不自禁地把南宮儀摟在懷裏,臉頰觸上她的,“要不,咱們歇了吧?”
南宮儀也不是個傻子,隻覺這男人氣息濃厚起來,胸膛就像是烙鐵一樣,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
“這就喝,這就喝。”耶律玄有些迫不及待了,站起身就扯著南宮儀往桌邊走。
喝完了好辦事兒呀。
南宮儀端起酒杯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夫妻之間那個不能喝酒的,不然,她就得喝避子湯了。
“不行,不能喝。”她果斷地放下。
耶律玄納悶,“不喝怎麼行?”
南宮儀臉紅了半天,方才期期艾艾地把原因說了。
一聽是這個,耶律玄就鬆了口氣,卻也麵紅心跳,“完顏烈說,做這事兒的時候,喝酒最助興。”
一聽又是完顏烈傳授的經驗,南宮儀就來氣,“他懂個屁。以後生個傻兒子出來,讓他後悔去!”
看著這般咬牙切齒的南宮儀,耶律玄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兩個人到底沒有喝那酒,隻拿白水做了合巹酒。
喝完水,南宮儀又嚷嚷著餓,正好錢氏送來煮熟的扁食,兩個人就吃了些。
天已經黑了下來,耶律玄到底出去一趟,讓人早早地散了,他手底下的將士想鬧洞房,都被他嚴辭給拒絕了,說是非常時期,不能大意雲雲。
隻有西涼夜心裏不齒:這個該死的耶律玄,是想早點兒入洞房抱著美嬌娘吧?
回到洞房裏,南宮儀已經盥漱完,散了頭發,洗了妝容,隻穿一身緊身小襖,倚在被窩裏,昏昏欲睡。
耶律玄看著她這副形容,身上又是一緊。此時的南宮儀,清麗無比,沒有了上妝之後的美豔,卻又無盡的清新。
反正不管何時,他的阿儀永遠最好看。
他急匆匆地簡單洗漱了,就脫了外頭的喜服,穿了一身家常裏衣,上了床,把南宮儀擁在懷裏。
軟玉溫香抱滿懷,耶律玄心滿意足地隻想喟歎一聲。
絳燭高燒,室內暖意融融。
大紅的帳子放下來,兩個身影交纏,影影綽綽。
帳內,南宮儀扭了扭身子,眼皮子有些撐不開,早上起得太早,這會子光想睡呢。
耶律玄隻好萬般耐心哄著她,“寶貝兒,咱們還沒洞房呢。”
“嗬嗬,人都是你的了,早一天晚一天,急什麼?”南宮儀很不理解男人這般迫不及待,“我都困死了,先睡一覺。”
耶律玄哪裏舍得?
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沒辦法,他隻好親自上陣,剝了南宮儀的小襖,還有那身細布裏衣,摟著那具細膩滑嫩的身子,他哪裏還忍得住?
室內,一片旖旎,被翻紅浪,說不盡的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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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文文完結了,寫得不好,感謝親們一路追隨。番外會有,不定時更新。
我還要好好磨練,感覺不足的地方很多,感謝一路追隨的你們,真誠地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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