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小家子氣(1 / 2)

對待謀害南宮儀的女人,耶律玄不會心軟。對待謀劃耶律家的天下的人,耶律玄更不會姑息!

所以,他和馮小憐之間,已經沒有絲毫可以退讓的地步了。

聽著馮小憐把太皇太後搬出來,耶律玄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邪笑,“母後倒是有心了。”

說完,他就住了聲,端起大理石桌麵上的一個茶盞來,小口小口地呷著,並沒提讓馮小憐進來坐坐的話。

馮小憐就那麼尷尬地站在軟簾外頭,隔著一個門檻,那張妝容精致的臉慢慢地變得蒼白起來。

貴為一國之母,她從來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可是,她放下身段,來到攝政王府,卻被耶律玄給晾在門外。

這份羞辱,她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

抿了抿唇,馮小憐終是笑了,看來,不管她如何做,耶律玄都不會對她動心。那麼,她隻要跟他撕破臉,逼他就範了。

伸手攏了攏梳得規規矩矩的發髻,馮小憐往前邁出一步。既然耶律玄不發話,今兒,她隻能闖進去見他了。

身邊的宮女很有眼力見地挑起了軟簾,馮小憐就那麼直直地望了進去。

花廳內,燃著地龍,暖融融的。香爐裏燃著清淡雅致的百合熏香,即使在這春寒料峭裏,也讓屋內有些春日的意味。

而大理石的圓桌旁,團團坐滿了人。

正衝著她坐著的,就是耶律玄。而他身邊,則是穿著一身鵝黃襖兒麵容清麗無比的南宮儀。

旁邊還有西涼夜,以及一個不認識的青年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原來,花廳內坐了這麼多人。

馮小憐瞬間覺得自己是個不速之客了,滿腔的話,在看到西涼夜也在之後,她就不知道該如何朝耶律玄說了。

本想著積極可能地把南宮儀受了什麼侮辱大肆渲染一把,就算耶律玄寵愛她,可被西涼夜給擄走的名聲,很快就會在攝政王府傳開。

馮小憐今兒,就是想這麼做的。

攝政王府的下人,也不是鐵桶一塊,隻要她上心,今兒把這話給嚷嚷了出去,明兒,整個上京就會傳得沸沸揚揚的。就算耶律玄對南宮儀情有獨鍾,堅持娶了她,那日後,她也不敢出門在貴婦圈裏交際了。

哪個貴婦人願意和一個被男人擄走的失貞婦人交好?

可是馮小憐的如意算盤終究還是落空了。

西涼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竟然成了攝政王府的座上賓了?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當初西涼夜找上她的時候,他可是答應得好好地,一定要把南宮儀帶回西涼,永世不會來上京。

可一轉臉的功夫,不僅南宮儀安然無恙地回來,耶律玄依然寵她照舊。而且西涼夜看這樣子,也和他們成了好朋友。

馮小憐的腦子隻覺不夠用了,站在大理石圓桌前,頓時不知道腳該往哪裏放了。

當著那麼多的人,耶律玄沒有讓她坐,更沒有起身迎接她,這可是實打實地打臉啊。

馮小憐雖然被嫉妒之火衝昏了頭腦,但她也不傻,被耶律玄當眾如此冷落,她心裏不知道何種滋味,但麵兒上卻沒有表示出驚慌失措來。

她掃了自己的隨身宮女一眼,那宮女就心領神會地走向一旁搬了個繡墩,放在她腳下。

馮小憐也並不立即就坐,而是伸出胳膊來。旁邊的宮女趕緊上前扶著,這才慢慢坐下。

從頭到尾,不過一個坐下的動作,馮小憐就把母儀天下的架子給擺了個十足十。

南宮儀看得隻咂舌,馮小憐可真講究,她這是想輸人不輸陣啊?

耶律玄始終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把玩著手中南宮儀的柔荑,好似那就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一樣,讓他愛不釋手。

打從馮小憐進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

馮小憐忍不住了,她人都進來,坐在他麵前半天了,耶律玄卻不吭一聲,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輕咳一聲,馮小憐終是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沉寂,“皇弟這是要宴客啊?”

耶律玄不答話,其餘人更不吭聲,馮小憐隻得沒話找話接著自己的話茬,“不過皇弟這日子過得似乎太悠閑了些。據本宮所知,虎師和狼師已經接到太皇太後的懿旨和皇上的聖旨,這幾日正在換防,往京師趕來,不知皇弟有何感想?”

她說完這話,就得意地笑了。

讓你們瞧不起本宮,讓你們得意!該死的耶律玄,現在你該知道怕了吧?

一桌子的人,聽了馮小憐的話,麵上都是精彩紛呈。

南宮儀聽了不由咂舌,馮小憐這次要玩個大的了,看樣子,威脅不了耶律玄,他們馮家要動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