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馮小憐來了(1 / 2)

南宮越到底還是個孩子,一時半會兒也沒體察出耶律玄在笑什麼。但是不管如何,耶律玄是他姐夫,已經被他歸為自己人了,所以,耶律玄高興大笑,他也跟著歡呼雀躍。

陳嘯齊就不同了,盯著西涼夜看了半天,忽然問耶律玄,“攝政王殿下,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把舍妹給擄走的?”

他的話一出,屋內頓時就靜下來了。

按說,敢擄走攝政王妃的人,就算是不死也得扒層皮,可南宮儀都回來了,也沒聽說耶律玄逮著了什麼人。

陳嘯齊不由把目光盯著西涼夜,不會是這個人幹的吧?

不然,南宮儀和耶律玄怎麼隻字不提呢?

西涼夜被他盯了幾眼,忽然就有些心虛,趕忙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掩飾過去。

耶律玄正待要說是西涼夜這家夥幹的好事兒,卻被南宮儀給攔下了。

雖然西涼夜這事兒做得缺德,但後來魅姬要和她同歸於盡的時候,西涼夜也是拚死想救下她的。

所以,南宮儀覺得功過就此抵消,能結識西涼夜這個朋友也算賺了。起碼,他不會和耶律玄為敵,不然,耶律玄內對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咄咄逼人,外頭再有西涼的攻打,腹背受敵,即使再強大,也是要吃虧的。

所以,她攔著耶律玄,不讓他捅出來。

耶律玄正要說,被南宮儀悄悄地扯了下袖子,他是個明白人,當即把要出口的話給咽下去了,改口道,“賊人已經殺死了,幕後之人還在追查……”

他這麼說,陳嘯齊雖然狐疑,但也不好再刨根問底了。

畢竟,南宮儀是人家的媳婦,他要是管多了,倒叫人生疑。

“那,還請攝政王早日追查出真凶來,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他抱拳恭敬地對耶律玄一躬身,說這番話的時候,還不忘瞥了西涼夜一眼。

西涼夜不敢和他對視,一直低垂著眸子,卻還是感覺到陳嘯齊那道懷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他臉上。

耶律玄見陳嘯齊這般客氣,也忙還禮,“表兄放心,隻要事關阿儀,本王絕不會姑息!”

他也跟著南宮儀叫陳嘯齊為“表兄”,而且這個“表兄”喊得還特別親切,弄得南宮儀都有些別扭了。

什麼時候,這個嗜血冷酷的攝政王殿下也這麼有人情味兒了?

隻有西涼夜,一雙桃花眼閃了閃,若有所思:耶律玄這是在威脅陳嘯齊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了,他不過是南宮儀的表兄——而已!

屋內,幾個男人心思各異。隻有南宮越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隻想著何時見到那匹汗血寶馬的馬駒子。

南宮儀回府有一陣子,管家早就吩咐備了一桌豐盛的宴席,擺在花廳裏。

耶律玄他們說了會子話,喝了陣子茶,見聊得差不多了,就請眾人移步花廳,去吃飯。

誰料眾人方到了花廳,就見管家跑得氣喘籲籲地前來傳話,說是皇太後馮小憐來了。

眾人俱都一怔,這個皇太後,竟然還真的拉下臉來,來攝政王府了?

南宮儀不由抿唇冷笑,看樣子馮小憐也是得了信兒了,知道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不知又有哪些花招準備著了。

西涼夜唯恐天下不亂,勾了勾唇,邪魅一笑,“看來我們的攝政王殿下魅力無窮,這皇太後都追到家裏來了?”

耶律玄狠狠地瞪他一眼,罵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南宮儀心裏還是十分不快。馮小憐對耶律玄的心思,那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再說出來,是故意來給她添堵的嗎?

南宮儀不由剜了西涼夜一眼。

西涼夜正笑著,那雙妖冶的桃花眸子恰好就對上了南宮儀那雙帶著警告的眸子,心下不由一震。

他光顧著揶揄耶律玄,竟然忘了南宮儀可是人家的正牌子王妃呢,雖然還沒有拜堂成親,但那是遲早的事情。

他有些赧然,搔了搔後腦勺,不敢和南宮儀的視線對上。

南宮儀看他這樣,倒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他也是無心之舉吧?

耶律玄見西涼夜意識過來,這才轉過頭,一掌擊向大理石的桌麵,冷笑一聲,“本王正好要找她算賬,她來,倒是省了本王進宮了。”

他和馮小憐之間,已經是仇人關係。上次當著她的麵殺了平氏,就是想給她個警告。誰料她變本加厲,就是不讓他和南宮儀在一起,那他,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比起叔嫂關係,他更在乎的是耶律家的江山社稷。

南宮儀想著馮小憐要進來,還得迎接一下,於是她就站起身來,卻見耶律玄大喇喇地坐著,不由納悶,“你,你不出去迎接嗎?”

耶律玄一把把她拉住,讓她坐下來,冷笑道,“本王為何要去迎接一個三番五次害你的人?”

南宮儀無語,不管如何,目前馮小憐還是皇太後,耶律玄這麼做,果真有了萬全的應對之策了嗎?

馮小憐進了攝政王府,還以為會被擋在門外呢,結果耶律玄竟然傳進,她心裏不覺又歡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