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躲過這群人的逼問,但西涼夜那頭還沒有準兒,這掌櫃的做多了生意,精明地要命,可不敢留在這兒等人家來滅門。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兩撥人個個都不簡單,說不定是為了爭奪那姑娘而來的。
瞧那姑娘長得那麼美,一看就是個紅顏禍水。
掌櫃的一邊一瘸一拐地進了店裏,一邊如是想著。
話說耶律玄回去之後,就上了馬,連夜出發,照著掌櫃的指的方向,發了狠地去追西涼夜。
半夜時分,他們終於趕上了前頭一行急匆匆趕路的人。
前頭的斥候來報,攔住了一行騎著馬趕著車的人,請耶律玄前去辨認。
大半夜的,在路上還急匆匆趕路,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西涼夜他們了。
耶律玄大喜,同時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他命人把西涼夜的車隊給包圍了,自己則騎著飛霜上前查看。
總共有一大一小兩架馬車,其餘的全都是騎著快馬的精壯侍衛,卻並無西涼夜的影子。
“搜!”耶律玄一聲令下,手底下的人已經拔出長劍來,圍了上去。
對麵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並不見慌亂,而是也拔劍護著那兩架馬車。
“西涼夜,有種的就給本王出來!”耶律玄一身玄色大氅,烈烈寒風中,騎在飛霜的背上,威風凜凜。
馬車裏並無動靜,西涼夜也沒有露麵。
耶律玄抿了抿唇,看來西涼夜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他的手往下一揮,做了個砍殺的手勢。暗衛們立即驅動馬匹,上前和西涼夜的侍衛廝殺在一起。
耶律玄帶來的都是精銳,而西涼夜的人也不差,雙方人馬絞殺在一處,一時也分不出勝敗來。
耶律玄則單槍匹馬直接趕到了那兩輛馬車旁,卻不知哪一輛車裏是南宮儀坐的。
萬一誤傷了南宮儀怎麼辦?
他猶豫的瞬間,就聽一聲尖利的嘯聲迎麵飛來,耶律玄不假思索地閃身躲過,拿長劍一格,打開了那枚飛來的暗器。
那暗器發出叮當一聲脆響,耶律玄掃了一眼,原來是一枚透骨釘。
耶律玄勾唇笑了,出口的聲音冷如冰,“堂堂西涼三皇子,竟然也做這小人之舉?”
語氣裏,滿是不屑和輕蔑。
“魅姬……”西涼夜從大馬車裏喊了一聲,戀戀不舍地放下懷中的南宮儀,挑了簾子出來。
耶律玄在他出聲的那一刹那,就已經把精力聚集到那架大馬車上。簾子閃動,一瞬間,他看到了正躺在長椅上的南宮儀。
夜色中,火把的光亮明明滅滅,他並未看到南宮儀的臉,可潛意識裏,他知道那就是南宮儀。
他的眸子發赤,隨著簾子的晃動,死死地盯著西涼夜,“你把阿儀怎樣了?”
西涼夜雖然不怕耶律玄,但南宮儀之所以這樣,他心裏還是愧疚的,語氣也不由緩和了些,“放心,她沒事兒。”
耶律玄那聲“阿儀”讓他心裏很不痛快,但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他跳下馬車,桃花眼挑了挑,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追來了,真是好手段!”
“哼,你這個小人,也配跟本王說話!”耶律玄不想跟西涼夜廢話,隻想早點兒把南宮儀帶回去。
話落,他的長劍就挽出一個劍花,刺向西涼夜。
“主子,小心!”魅姬看到耶律玄出手就是殺招,不由高喊了一聲。
西涼夜翻身躲過,回過神來,抽出腰間的軟鞭,和耶律玄殺在了一處。
兩個人不相上下,勢均力敵,一時鬥得水深火熱,誰也占不了便宜。
魅姬趁此時,下了車,悄悄地上了西涼夜那輛大馬車,看著昏睡不醒的南宮儀,她唇角上揚,詭異地笑了。
“真是老天助我!”她的語氣說不出的得意,伸手就把南宮儀給推下長椅,自己順勢坐下,抬起一隻腳來踩到南宮儀身上,咯咯笑著,“刀槍無眼,就算是你死在這裏,也沒人會多想的吧?”
話落,她就對著那匹駕車的馬,打出一枚透骨釘,正中那馬兒的臀部。
馬兒吃疼,當即就高高揚起了前蹄,淒厲地嘶鳴起來。
正打鬥著的耶律玄和西涼夜兩個,都被馬的嘶鳴聲給驚醒過來,兩人雙雙停了手,吃驚地看著那匹發了瘋的馬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瘋了一般衝出了包圍圈,撒開蹄子就朝前狂奔。
“西涼夜,你好卑鄙!”耶律玄一拍胯下駿馬,惡狠狠地罵了西涼夜一句,催馬就追了上去。
深更半夜的,馬兒受了驚,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而西涼夜無端端被他給罵了一句,朝那輛小馬車一看,不見了魅姬的影子,心想壞事兒了。
他也沒遲疑,上前抽出匕首砍斷了駕車的馬韁繩,揪著馬鬃就飛身上了馬,跟隨耶律玄緊追而去。
受了驚的馬一路不管大路小道,跟沒頭蒼蠅一樣胡亂瞎跑。時而鑽進樹林,時而翻過陡坡,那速度不減反增,看得後頭追著的耶律玄心驚膽戰,握著韁繩的手心裏都是汗。
西涼夜跟在後頭狠命地拿鞭子甩著馬臀,打得那匹馬也發了狂,很快就追了上來。他也看到了那一幕,一顆心嚇得快要蹦了出來。
“魅姬,快停下!”他高聲喊著,希望魅姬能看在他是主子的份上,冷靜下來。
車內的魅姬聽見叫聲,越發興奮起來,咯咯笑著,“賤人,看看那兩個男人吧,為了你,他們不惜拋下高位,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這個賤人,今日就要你不得好死!”
伴隨著她瘋狂的笑聲,在車廂內被顛簸得滾來滾去的南宮儀,頭疼欲裂,終於睜開了眼睛。
還未來得及適應環境,她就被魅姬那狂妄的笑聲給驚呆了。
她悄悄地打量了下四周,才明白過來自己還在馬車內。
聽著身後兩個男人大呼小叫的喊聲,南宮儀心思漸漸清明,原來耶律玄終於找了過來。
隻是讓她不解的是,魅姬什麼時候上了她的車?難道是她跳樓昏迷過後,西涼夜讓她照顧自己的?
隻是現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看這樣子,像是耶律玄和西涼夜在外頭追她這輛馬車,而且這馬車的速度明顯太快,幾乎沒有把她的骨頭給顛散架了。
難道是魅姬在搗鬼?
南宮儀心知肚明魅姬對她羨慕嫉妒恨,女人在瘋狂的嫉妒中,是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的。
好在魅姬正狂笑著,而且她坐在長椅上,也沒有去看躺在她腳底下的南宮儀是否醒來。
再加上深夜馬車內沒有燈光,所以,南宮儀醒過來有一陣子,也把事情摸了個七七八八。
她悄無聲息地在袖袋內掏了掏,幸好自己的針灸包兒還在。
她摸出一根銀針捏在右手兩指之間,感受著踩在她身上那隻腳的方位,一針紮了上去,正好紮在她腳的後筋上。
“啊……”魅姬發出短促的吃疼聲,她想抬起腳,卻不料自己的腳已經不能動彈分毫。
她還沒意識到南宮儀醒過來,在她腳上紮了一針,她還以為是自己坐久了呢。
動了動身子,她想起來,卻不料這一動,隨著馬車的顛簸,又加上一隻腳不能站立,魅姬整個人就朝前傾去,一頭撞在前頭的硬木頭上,撞得她眼冒金星,差點兒沒有昏死過去。
南宮儀則趁機從車內鋪著絨毯的地上爬起來,抓著長椅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
魅姬踉踉蹌蹌地站立不穩,要不是抓住車廂內的扶手,差點兒就被撞飛出去。
待她聽見悉悉索索的響動,才發現南宮儀已經醒了過來。
她這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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