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莽夫(4)(3 / 3)

“殺!殺!殺!”白杆軍陣中發出震天怒吼,眼睛通紅的士兵,在馬祥麟的號令下,頃刻間就將方陣變成了錐形陣。這是大軍陷敵死戰之陣,此陣一出,隻死不生!!

朱由校匆匆爬上山坡,緊握雙拳目視前方。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冷兵器時代的強兵。衣衫破爛武器簡陋,又如何?白杆軍那駭人的威懾力,豈是依靠這些俗物?他們每前進一步,都如醞釀中的驚濤駭浪,隻待最後一擊…

幾個金兵推開了門口的爛木頭掩體,在白杆軍的嘶吼中,在明軍集體的注視中,金兵幹脆利落地做出了選擇,關上了大門…

朱由校目瞪口呆了半響,冷笑著揮一揮手,示意鳴金收兵。白杆軍野戰稱雄,攻堅可就不是強項了,沒必要做無畏的犧牲。哼,滿萬不可敵?努爾哈赤,終有一天,朕會把這個牛皮,狠狠塞進你的嘴裏…下一陣該金國鳳了,朕要看看大同邊軍又有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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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武的一片歎息和遺憾聲中,有兩個人長出了一口氣。田爾耕看向了東閣大學士顧秉謙,老頭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知道後麵應該怎麼做,春秋筆法而已。那是因為田都督血戰在前,讓金兵知道了明軍的厲害,因此白杆軍才得以威退金兵…

姚崇文原本揪著的心,也落了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不得罪田都督,還能讓秦良玉記得老夫,老夫也可以安安穩穩地回家丁憂了。京城這地兒待不下去了…

一個善於抱大腿的人,不管其立場和人品如何,必然能夠準確分辨朝廷的趨勢。姚崇文對於皇上的所作所為,即看不明白也想不透徹,心裏一直惴惴不安。對他而言,如何明哲保身,保證浙黨不受大的波折,才符合自己的根本利益。

葉向高和韓爌兩人,通過皇明寺事件以進為退,淡出了皇上核心團體一事。早就被姚崇文琢磨了個透。連這兩位都選擇了退出,就說明日後的改革,必定疾風驟雨雷霆萬鈞,自己何必要呆在朝堂上?不僅要退出,還要幹淨徹底地退出!!如何做到這點?自汙而已…

出賣齊黨楚黨,把自己這把槍遞到田爾耕手裏,就等著用來墊背。給自己留下一個卑鄙小人的汙名,好過給皇上留下無能官吏的印象。皇上唯才是舉,到了時候,總會用自己的。老夫對江浙士紳的影響,皇上是知道的。帝王從來不在乎汙名,隻在乎能力…

齊黨楚黨算什麼東西,不但認不清形式,還想進一步參與朝政。如今的朝政是你們能左右的?可惜,他們不懂什麼叫做以退為進,隻能被人當做棋子。東林的人,更是把算盤打得精明。明明如今的領袖是溫體仁,卻讓高攀龍出來承受風雨。嗬嗬,以為誰都看不明白?

至於暗中示好秦良玉,這也是自己的一步棋而已。老夫就等著秦良玉把今日之事告訴皇上,皇上的斥責聖旨一到,就正好從漩渦中抽身。老夫一人名聲何足道哉,保全浙黨勢力,才是重中之重。皇上從南直隸撤出錦衣衛一事,怎麼想都不對勁,老夫要回去從長計議…

至於罵名,官員誰沒有呢?這本就是官場的規矩而已,根本不影響老夫在江浙活得風生水起。京城這地兒,誰願意待就待著吧,老夫去也。留下幾本妙語,教導三五小兒,靜待時機扭轉,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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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朱由校下旨斥責姚崇文,不修官德,私下交好封疆大吏,令其即日辭官。姚崇文上表請歸後,便悠閑地坐上馬車回到了江浙。浙黨一係,就此暫時退出了朝堂之爭,開始全力經營南直隸,蟄伏待起。

麵對姚崇文的突然離開,田爾耕一派認為,定是其投靠自己一事泄露,引發齊黨、楚黨及東林聯手。因此對於三黨愈加厭惡和憎恨。原先有所緩和的朝堂關係,再次陷入冰點,一時劍拔弩張,相互掣肘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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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經過申訴,第一卷的第四章和第九十四章重見天日。對此,個人隻有表示妥協。這點程度的描寫,莫名其妙被扣了帽子,心裏肯定不是滋味。

《白鹿原》獲得了茅盾文學獎,《廢都》獲得了法國費米娜文學獎,大神作品寫得火辣生動,小神作品寫得一浪又一浪。嗯,都說,其中不可描述的內容,乃劇情需要。我的不可描述內容,就成了低….俗….描寫。

自此終於明白,魯迅說街邊有兩棵樹,是名言,我說街邊有兩棵樹,被老師批為廢話。作為撲街作者,就得有非人民幣玩家的覺悟。這也提醒自己,努力提高寫作水平和質量。早日晉升人民幣玩家,好好拿到相關待遇才是正道。洗吧冷水臉,繼續努力!!!)